「哥哥還沒說,是不是遇到了,」落紅瑛打算好好問問這件事,先前的困意都跟着一掃而空。
「是遇到了,不過我曾經知道的擁有那個靈識力量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也就是說,西北一行你遇到了一個擁有同樣力量的人?」落紅瑛順着話題直接想到這個可能性。
原本她只是猜測,可是等看到落紅赫微微愣神的樣子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那世間出現同樣的力量,也不衝突啊。哥哥是想的複雜了吧,所以才睡不着。」
「你怎麼知道,是在西北?」
「很好猜啊,哥哥原本是着急回來的,結果非要去西北一趟,還呆了那麼久,」落紅瑛得意地挑了下眉,「更何況哥哥此行,明顯也不是為了評定西北妖邪。」
落紅赫的手掌這一次使勁揉了揉她的額發,直接將柔順的頭髮揉的雜亂起來,「你這麼聰慧,當真是繼承你娘……」
「我還是第一次聽哥哥這樣誇我呢,」落紅瑛順勢抓住他的手,「既然聰明像媽媽,那相貌像誰?」
「自然是兩個人都像,」落紅赫擰眉想了想,「其實若真的細細算起來,更像你娘。」
「哎,我那可憐的爹爹啊,」落紅瑛搖了搖他的手,「那哥哥長得像爹爹?」
令她意外的是,落紅赫這一次依舊搖頭。
「不像。我既不像爹爹又不像娘,從前倒也沒想過這些,」落紅赫將手抽回來,在她額頭彈了下,「等以後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再睡一會兒吧。」
落紅瑛乖乖躺下,將被子拉到脖頸下,才開口喃喃道:「每次到爹娘的話題,哥哥都打馬虎眼。你雖然沒給過我肯定的答案,可是我心裏知道,一定是爹娘不在人世了。」
她裝作沒有看到落紅赫的反應,繼續道:「若是他們在人世,哥哥不用遮遮掩掩的不敢提及任何詞彙,這樣反而暴露了真相。哥哥,他們早就不在了吧。」
「說什麼傻話……」落紅赫的手摸過她的眼皮,將落紅瑛眼前籠入黑暗。
「若是活着,又怎麼可能不來找我呢……又怎麼可能放任我們兄妹兩個在外受苦……」
「這就是一等一的傻話,」落紅赫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來,「他們也許是被什麼急事絆住了腳。」
「哥哥說的話,連自己都不信,」落紅瑛苦澀地笑了笑,眼眸在手掌下輕輕抖了抖。
這個答案她曾經想過,可是今日又到這個話題,她也沒有辦法輕易去騙自己。
當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的心疼得好似被人緊緊攥了起來。所有的苦澀都涌了上來,差點將眼淚逼出來。
她也想自欺欺人的過下去,可是冥冥之中,她更想要一個答案。就像探尋世界的來源一樣,她不想渾渾噩噩地過。
可是當落紅赫真的給不出她肯定的答案時,她難受地快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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