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落紅瑛的表情,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赫連葉狐疑地問道,「你怎麼沒有反應了?」
落紅瑛抬手,從她的手中將琉璃珠拿了過來。
「你在這裏這麼多年,這個城鎮很多地方應該都去過……」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留下的?」
揉了揉手中的琉璃珠,落紅瑛眼眸認真地看向面前的赫連葉,「答案,要看我剛才問的那一句。」
赫連葉將信將疑的將珠子重新拿進了手心,此時的琉璃珠上帶了淡淡的溫度,她的眼中凝起凝重之色。
「你說的也有道理,為什麼偏偏在我們開始調查的時候,才發現了端倪。明明以前的時候,我跟我同伴們都毫無頭緒……」她想到此處,目光認真地看向落紅瑛,「這麼說,我們被人盯上了?!」
「有這個可能,」落紅瑛沉吟,拉着赫連葉坐下後,將今天的遭遇說了一遍,「那名女子的武功身法絕對在我之上,那一句後會無期讓我頗為不安……」
可是赫連葉卻沒有將心思放在落紅瑛的話上,直到被對方搖了一下,她才霍得回過神來。
「紅瑛!」伸手抓在落紅瑛的胳膊上,無意識用的力,掐在了肉上。
落紅瑛微皺眉,「你剛才想到了什麼?」
「處\子之身!」赫連葉的眼睛裏流轉着近乎瘋狂的色彩,「你剛才說春滿閣賣藝不賣身!裏面的姑娘,都是清白的身子。」
「那位美人的確是如此說的。」
赫連葉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壓住嗓音中的顫抖,「奇怪的地方就是那些出嫁出去的女子都沒有回來過一個,這無論怎麼說都太古怪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們出嫁其實應該有一個周期,而那個周期就是血祭的日子!」
「血祭?!」
「沒錯!你想想,春滿閣既然名頭很大,就算吸引來不少普通人,可是裏面的靈識者一定數量有限。要想填補這個空缺,還有一種作法就是用清白之身的姑娘,血祭妖物,肉身用來餵養,血液用來驅動陣法。」
她的話,讓落紅瑛一瞬間想到了江南偏僻之所,見到的情景。涌動的血液,流轉的法陣,曾經的一切又在這裏重複上演了嗎……
想到被妖生生吞下的女子,落紅瑛心中一陣發寒。
「這也就很好解釋了,這個城鎮是如何一直不停運轉下去的原因!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春滿閣找到答案,」赫連葉越想越興奮,然而她的喜悅,卻並沒有傳達進落紅瑛的心裏。
「我後面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
「聽見了!」赫連葉點頭,「不就是說花魁的恩客有些不好對付嗎,不如這樣,既然都有線索了,下次我跟你一去!」
「不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你是靈識者,太容易被人識破。」
「那怎麼辦?你也不是普通人,我們兩個難不成還要躲避幾天?!」
落紅瑛為難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是她心生膽怯,而是現在的情況,必須讓她多做選擇。若踏錯一步,他們二人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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