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那麼簡單還好,」楚傾姿搖頭苦笑,「原本的確不是太麻煩的事情,可是機緣巧合之下,又牽扯出一條命案。偏偏人證物證都在,直指是我大哥楚南航所做。」
「你大哥身上,竟然還扯到了命案?他可認罪了?」
「這種事不論真作假做,都不可能鬆口的,」楚傾姿趕忙搖頭,「說句不中聽的話,皇家貴胄哪一個手腳是乾淨的,我如今見不到我大哥,所以這件事也不敢說做還是沒做。事情最棘手的地方,就是死去的那個人並非是普通農戶。若是普通人,楚家打點一下也就沒事了……」
聽到這兒,落紅瑛心中冷笑兩聲。視人命如草芥,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番話,楚傾姿的心機膽量,倒讓她再度重新認識了一下對方。
沒有看到落紅瑛嘴角稍縱即逝的譏諷,楚傾姿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聽聞死去的那位公子,是前翰林學士林至初偏房小妾的孩子,細算起來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這麼久遠?我記得林至初早就在五年前辭官歸隱,怎麼偏偏這件事找上了你大哥?」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說那具屍體腐爛的厲害,早都看不出模樣,僅有一塊玉墜子以證身份。偏偏林至初尚在皇都的管家,一口咬定死去的人就是林家的孩子,又有人說五年前看過我大哥在案發地出現,這才將案子擱了下來。」
「五年前的事情,說起來倒也沒有那麼複雜,」落紅瑛緩聲開口道:「時隔久遠,到現在不過是個懸案。因為發生在皇城腳下,不能簡單了事,所以才一直壓着。只要找到真正兇手,或者證明那具屍體並非林至初家的孩子,便能輕易解決。」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大哥被關在大牢,不允許人探望,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我跟你說的這些,還是楚家找人好不容易挖出來的。」楚傾姿為難的蹙眉,「你也說了,時隔久遠,只怕我大哥挨不住牢裏的審訊,不等找到真兇就招了。」
落紅瑛若有所思地蹙緊眉頭,半晌沒有開口應聲。
楚傾姿知道他在想辦法,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低頭繞着手指,楚傾姿才發現手中帕子的底端,用孔雀綠的絲線繡着一個墨字。針腳藏掖的技術極好,正反看上去一模一樣,絕對是個用線高手。
這樣精巧的活計,擺明了是哪家姑娘所繡。手指輕輕摩挲過那個字,串起與墨紅瑛交往的種種,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此物出自高夢歆之手!
念頭剛起,楚傾姿霍得怔在了原地。
腦海中無數個畫面蜂擁而至,裏面清晰倒映的,都是簡玉珩從不離身的帕子。從鵝黃到淺綠,那些帕子的尾端都被人刻意繡了字。
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下眼睛,眼眶睜大細細瞅了兩眼,楚傾姿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到底是她太大意了,竟然讓高夢歆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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