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璃顯然要去的並不是低級別牢房,在無法說謊的審問室內,他沒辦法推卸掉擊殺魯斯波頓和整隊武裝傲羅的責任。
所以他在被登記後穿着囚衣,就被關進了一間狹小完全被岩石累成的房間裏,這裏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接下來的感覺就是寒冷,這種寒冷並不像是冬天帶來的那種寒冷,而是一種仿佛作用在骨頭縫中的寒冷。
劉璃明明覺得自己的體溫沒有下降,可口中卻是噴出了絲絲縷縷的白氣。他沒有第一時間通過額頭的車票,去檢查自己所處的狀態。而是緩緩的走向了牆壁,那只有一張人臉大小的窗戶。
果不其然的從這窗戶能看到,外面一望無際的洶湧大海,以及半空中四處飛舞的攝魂怪!那只是數百的如同腐爛斗篷的怪物,它們在半空中來回的亂飛。
這種東西被定義成神奇動物,其實真是委屈了,他們和小精靈一樣都是非常強大的生物,最重要的是平均智商並不比人類底。
根據從揚州站收集來的資料,攝魂怪還真是不簡單的東西,首先他是靈體也就是所謂的能量體,基本上免疫大部分物理攻擊。同時呢還擁有心靈魔法的天賦,也就是精神力技能。
強大的攝魂怪可以在沙漠裏,讓任何無法抵抗它的生命體,渾身發抖嘴唇哆嗦最終活活的凍死。
當然它更廣為人知的能力是對生物靈魂的掠奪,直接將生物變做一副空空的血肉軀殼。
劉璃靜靜的看了會外面那些怪獸,然後他試探性的開始回憶起以往生活中的快樂。很快他就發現那些事情歷歷在目,可絲毫的快樂都不會再出現。
更恐怖的是他養父的面容,親生父親的面容,他好像突然的完全忘記了。不僅是生父和養父劉婷、五彩、愣子、毛三、女鬼、大少、小希。所有跟他有着正面感情連接的人,劉璃都無法再記起他們的面容。
阿茲卡班令人恐懼的真正原因,正是由於大量的攝魂怪,會不停的吸走你所有的快樂,以及所有美好的回憶,這是魔法部許諾給它們的工資。
莫名的憤怒和焦躁出現在心裏,自從成為乘客類似這樣過激的情緒,出現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劉璃發現自己突然變回了很小時才有的那種狀態,用激烈的情緒來掩飾心中的痛苦。
劉璃利用額頭的車票檢查自己,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堆的負面狀態中,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兩個,攝魂怪領域以及剝奪生物體所有神奇能力。
前者讓劉璃失去快樂的能力,而後者更恐怖,他所有的法寶都失去了作用,就連車票都只剩下了查詢自身狀態這一種功能,連最基本的通信功能都消失了。
如此的情況最常用的燃燒生命抵消負面狀態當然成了痴人說夢,所以只能想別的辦法。突然劉璃瘋了似的重重一拳狠狠砸在牆上,然後第二拳,第三拳。。
&bp;直到拳面上傳來的疼痛讓劉璃連手都抬不起來,他才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面前的牆壁已經完全被鮮血糊滿,而雙手的劇痛錐心刺骨。
可正是這樣的疼痛,讓之前心中那強烈到要壓制理性的,只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緩緩消退。
這是劉璃被母親拋棄後學會的招數,用難以想像的疼痛,讓自己暫時忘記因所有快樂消失而產生的痛苦。
這種痛苦只要能被稍稍壓制,他的天生的高智商就可以立刻開始工作,從而也就逐漸的可以冷靜。
真沒想到小時候用來忘掉母親的招數,拿來對付攝魂怪也有用。看來那句話果然是真理,苦難使人強大。
必須承認要在手疼成這樣的情況下思考是件很難的事,但難不意味着就做不到。劉璃閉上眼睛,強制性的將注意力全部轉入對問題的思考中。
這時候如果能聯繫綠帽或者索菲亞就太好了,可惜這房間帶來的限制太狠了,如果說之前那個魔法部的房間只是禁止技能的話,這這個房間就是禁止車票,在這裏劉璃真的跟普通人沒太大區別。
他開始調整呼吸隨着一呼一吸的節奏,一次次的開始問自己各種困擾已久的問題。
「自己這個小隊是如何暴露的」
「為什麼魯斯波頓對自己不是巫師這件事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驚訝。」
「為什麼所有針對自己的審問,都假定自己也是魔像之子的人,自己可沒有使用任何不可饒恕魔械。」
諸如此類的問題不停的出現在腦海中,他的大腦飛速的工作着,信息和情報實在是太少了,根本無法判斷出什麼準確的結果,但卻是出現了很多可能性,這些可能性對目前的情況來說就已經非常重要了。
劉璃利用疼痛和思考,來屏蔽本來因快樂被剝奪而產生的焦躁和憤怒。在成為乘客之前,每當遇到必須忍耐的事情時,他都使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只不過後來隨着劉璃心智的成熟,他發現值得為之忍耐的人和事越來越少,成為乘客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深夜,阿茲卡班的某牢房。
劉璃的鋪位從大門正對的位置轉移到了,可以直接看到攝魂怪的另一頭,緊貼大門所在的牆壁。
劉璃其實已經很疲倦了但卻並沒有睡着,他在利用疼痛思考時曾經昏睡過去一會,雖然不知道是多少時間,但那段睡眠明顯質量很高。
劉璃皺着眉聽着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這樣的巡邏貌似半小時一次,這些守衛是怎麼屏蔽攝魂怪的,難道他們也跟犯人一樣,只要踏進這片牢房就要被攝魂怪吸走所有快樂。
突然巡邏的腳步聲停下了,劉璃的眉毛頓時皺起來,他緩緩從鋪位上站起來。
「碰」石頭大門被巨力撞開,一個男人衝進牢房中。他進來後果斷轉向,連頭都還沒完全轉過來,「呼隆」手中的明顯加裝特殊消聲裝置的散彈槍,已經噴出了火舌。
這散彈槍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一槍而已琉璃的鋪位整個碎成了粉末,連帶着地面和牆壁都出現了巨大的凹陷,石屑漫天飛舞。
然而並沒有什麼東西被擊中,因為劉璃早就猜到了自己會被襲擊,所以人並沒有躺在那個他專門移動過的那個鋪位上。而從始至終的都在一個地方卷臥着,那就是牢房的門後面。
槍響的同時劉璃從門後閃身出來,並沒有採取任何高效犀利的格鬥動作,因為他根本不會。
這牢房的牆壁有着各種強大的魔法陣,所以乘客在這裏等於車票被封印。劉璃此時並不是滬城站最傳奇的新人,身兼百鬼三首妖形態的變形法師,有着高階碟魔的邪神神選者。
而是一個以跟校花演一出為人生最終目標的,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十一世紀新好宅男。
別說格鬥了,連直播的格鬥比賽都沒看過幾回。然而這些問題當然是劉璃早就想到的,所以他也早就有了應對手段,傷害別人為什麼一定要會格鬥?
劉璃的手指從側面直接扣進了大漢的眼睛裏,那感覺就像是捏住了一個怎麼都不爆炸的氣球,所以唯一該做的就是繼續用力捏。
鮮血直接從眼眶裏迸射出來,劇痛讓散彈槍盲目的射擊了一發,然後大漢的手齊齊抓向扣住自己眼睛的那個手指。
單純力量上的對比,劉璃兩個也比不了這個大漢,所以劉璃也從來沒想過跟敵人比力量。他任由自己的手被扯下來,可早在這之前一直等在另一側的嘴猛然張開,借着大漢扯手微微彎腰的機會,一口狠狠啃進了敵人的脖頸之中。
劉璃並不是盲目的下口,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牙齒夾在脖頸的外前側,那裏是最有可能分佈着頸動脈的地方。
然後他拼盡全身力氣開始扭動身體,左右擺動頭部讓牙齒撕扯傷口,鮮血迸射的到處都是。按照計劃為了防止眼睛進血出現不適,他閉上了眼睛。
看上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其實這完全是徹頭徹尾的賭博,誰都不能保證未經專業訓練體能也不好的劉璃,這一口就能撕開敵人的頸動脈,如果撕不開那幾秒之後死的就是他。
可在當前的情況下,任何能力不能使用,空手面對持槍敵人。唯一的優勢就是提前猜到了可能敵人會出現,基於這樣的情況劉璃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別的方法來應對。
「呲呲」至少兩米以上的血柱,噴在空中,劉璃吐出嘴裏的肉雙腿死死夾住敵人的腰,只有保持在他背上,才能保證在對方失血而死前自己的安全。
「呼隆!」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大腿衝擊劉璃的腦子,他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整個小腿完全斷裂,鮮血染滿地面。
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在脖子被劉璃咬斷開之後,居然直接用散彈槍給劉璃的腿來了一槍。這簡直精神病中的精神病,因為這樣子彈同樣也會誤傷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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