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周成一出現,小黑貓永遠是第一個跑過來迎接他的。
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只是這一次,周成剛剛走到村口,就看見一道黑影向着他直撲而來,周成張開雙臂,黑影輕輕一躍就直接跳進了周成的懷裏,
「喵!」小黑貓一聲頗為哀怨的喵叫聲,好像在抱怨周成拋棄了它似的。然後就把腦袋直往周成的懷裏鑽。
周成微微有些詫異,低下了頭來——今天的小黑貓感覺有點不一樣啊!
恩!的確不一樣啊!
周成瞬間差點爆笑出來。很沒好氣地揉了揉小黑貓的腦袋,然後走前了幾步,蹲下身來,揉了揉另外一隻貓的腦袋。
這是一隻中國本土狸花貓,圓圓的頭部,毛色略黃,渾身披着一身老虎似的斑紋,身形矯健,虎虎威風。光賣相就比周成懷裏這隻慫貨神氣多了。
問題是人家是一直母貓啊!無論是以人還是以貓類的觀點來看,這隻貓都長得很不錯啊!
母貓此時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周成懷裏的小黑貓,顯然是看上自己家的小慫貨了啊!
至於嗎?一身黑得跟煤炭似的,連老鼠都沒抓過。有妹子追好還不好啊!至於被嚇成這樣嗎?
「大花,大花,你在哪兒!」一聲清脆的呼喚聲從遠處傳來,狸花大貓聞言,耳朵抖了幾抖,頗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賴在周成懷裏小黑貓,然後才頗有些遺憾地扭過頭了,「喵」聲一叫,向着呼喚聲傳來地地方跑去。
狸花貓也是有主人的,看起來主人還跟這隻狸花貓頗為親近。從狸花貓能放棄「情郎」,就知道狸花貓跟自己主人的關係不錯。
「咦!煤炭怎麼在你懷裏?」狸花貓的主人也是一個妹子,一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東北大妞的模樣,身子嬌嬌小小,樣子頗為秀氣,而且一副學生打扮的十五六歲的姑娘。
樣子倒是跟王悅晴有點像,只是看起來稚嫩多了。
「煤炭!你是說他嗎?」周成指了指自己懷裏縮成了一個黑球的小黑貓道。
不過說真的,這樣子看起來還真像一個煤球啊!
周成很沒義氣地想到。
「當然,你不覺得它黑黑的,就像一煤炭一樣嗎?「小姑娘頗為爽朗大大氣,笑着解釋道。然後看了看周成懷裏的小黑貓一眼,立刻就猜出了周成的身份道:「恩!你就是我姐的那個朋友吧!我姐姐在家說起過你呢!說你過兩天就會來,我們都很好奇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啊!」
小姑娘話挺多的,一雙眼睛目光炯炯地望周成,微笑着的目光很是有一些審視的味道。
周成剎那間頭皮發麻,被這個小姑娘的探究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同時也很是頭疼
。但也終究知道了為什麼王悅晴對於帶自己回老家那麼牴觸了。
這小姑娘怎麼這樣啊!
「姐,姐,你朋友來了,快來看一看是不是啊!」小姑娘見周成沒有否認,立刻轉頭就抱着狸花大貓往家裏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喊,估計全村就聽見了。
周成頓時很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吵什麼吵,你書看完了嗎?馬上要考大學了,考不上,看我怎麼收拾你」王悅晴在家裏還是很有長姐威嚴的,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沒好氣地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之後,立刻訓斥道。
「就知道你會這樣!」小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之後,但在大姐多年的積威之下,終究還是不敢正面硬剛,很有些不服氣地抱着懷裏的大花進屋去了。
至於進去到底是看書還是擼貓,就真的只有天曉得了。
「你來了啊!」王悅晴看了一眼一樣抱貓的周成頗有些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然後才打了個招呼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周成抱貓的樣子,王悅晴就有點想笑。
這一點都符合周成的高人身份啊!
而且還突然覺得周成可能跟自己妹妹比較有話題,都整天抱了只貓在懷裏,一個女孩子還好說,一個男的就未免太「違和」了一點啊!
「哎!晴晴啊!他就是你那個朋友啊!你朋友來了也不招呼進屋子裏面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裏面走出來一對老兩口。先是打量了一眼周成之後,立刻便一臉嗔怪地佯裝拍了自己閨女一巴掌之後,一臉笑容地就走上前來,很是熱情地拉着周成進屋坐。
王悅晴難得地臉都紅了。
周成也相當無語。這二老熱情得明顯不正常啊!而且那從頭到尾的打量的目光,純粹就是丈人,丈母娘打量女婿的眼光啊!
誤會?
就算是誤會,這也太明顯了吧?這該有多愁自己女兒會砸在自己手裏啊!
王悅晴有那麼差嗎?
周成回頭看了王悅晴一眼。有些事情當事人是不好解釋的。要不然分明就有嫌棄的意味了。
這個頭,只能王悅晴來說,然後周成才好解釋明白啊!
「爹,娘,我跟周成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是來村里里辦事的,你們怎麼能這樣?」王悅晴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地趕緊解釋道。
「知道,知道,我們都知道,你就放心吧!」王悅晴的爹娘趕忙點了點頭笑眯眯地道。
可表現卻一點都不像知道的樣子啊!
「小伙子,你姓周吧?」
「今年多大啦?」
「家裏幾口人?」
「你現在還在上學嗎?不會跟我們家晴晴是同學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你家裏是幹什麼的?」
眼看着二老誤會越來越大,周成只能橫下心來解釋道:「伯父,伯母,我跟悅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來村里是收東西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
周成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下王悅晴的父母終於有點相信了,然後才把頭轉向了自己閨女道:「晴晴,你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王悅晴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回答到。
「可,可你這,這眼看着跨過年就二十一了,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着急呢?」王悅晴的父母滿臉失望地地看着自己閨女道。樣子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恨女不早嫁的樣子。
「爹,娘,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一個瞎子的話你們也信,那古瞎子滿口胡謅,到處騙人錢財,世界上哪有那樣的事情,你們就別瞎操心了,行不行?」王悅晴滿臉憤慨加無奈地回道。
「怎麼不信?他不是說你妹妹是個閨女,不果然就是一個閨女。說你能考上大學,不果然考上了。人家在這縣裏有名的算命先生,半仙之人,怎麼就不能信了?」王悅晴的爹當即反駁道。
「爹。。。」王悅晴一臉無奈。
自己有對固執又迷信的爹娘的確是件讓人很無奈的事情。若是從前,王悅晴還能讓自己父母相信科學,不需要封建迷信之類。
可現在呢?
還真不好說什麼了啊?
說穿了,都是自己爹娘在關心自己啊!自己還能說什麼重話不成?
周成聽到這裏,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無非一個江湖相士信口雌黃唄。估計就跟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就說有「血光之災」一樣,不嚇唬嚇唬怎麼好接下來哄人錢財?
估計前面幾次蒙對了,所以這對老兩口對那瞎子的胡言亂語深信不疑了。然後就急着把王悅晴嫁出去,好消災解難啊!
周成頓時就有種苦笑不得的本事。王悅晴的面相周成當然一清二楚。怎麼也看不出她多少多少歲之前,如果不嫁人就會有劫難的樣子啊!
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這樣的命格啊!
只是這事兒,是王悅晴的家事。所以周成這個陌生的外人實在不好管,就是管了也要二老相信才行啊!
周成明智地當起了小透明,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一場家庭的爭論最終以化水平最高的王悅晴敗退而告終。面對固執的二老,王悅晴憋了一肚子的氣,之後,氣呼呼回自己房間去了。
「哎!這閨女,怎麼就那麼不聽勸呢?」王悅晴老娘嘆了一口氣道。
然後兩老互相望了一眼,又雙雙地再次嘆了一口氣。這對老兩口顯然也一樣地拿自己固執的閨女沒辦法啊!
「哦!你看,你看,我們兩個光顧着吵架了,倒把客人給忘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怠慢,怠慢了啊!」王悅晴的父母這時候才想起家裏還有一個客人來呢,趕忙一邊道歉,一邊趕緊起身去倒茶,拿東西來招呼客人。。
「來,喝茶,喝茶!」王悅晴不在這裏了,二老總算恢復了正常的待客模式。一邊殷勤地倒茶,拿瓜子,花生什麼的,一邊問道:「不知道,小伙子,你這來我們村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來收東西的。你們女兒應該說過這件事情吧!」周成倒沒什麼可以隱瞞的,畢竟這個東西還要王悅晴家人幫忙打聽消息才成。
「哦!你說那個啊!」王悅晴的父母果然是知道這個東西的。當即很是奇怪家感嘆地道:「說來也奇怪,以前就聽到有收老物件的,收以前的舊書,舊報紙什麼的人。怎麼一個破鐵片,上面什麼都沒有,還有那麼多人搶着收啊!而且還一波波的。前兩天就有人來過打聽的。給的價格還高得嚇人,於是這兩天又有人進山去找那東西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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