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進入大海就像是最自由的呼吸的感覺讓齊寒月極度放鬆。
身體的語言都在告訴她,這一切她絕對可以駕馭,而且駕馭的遊刃有餘。
她游過一座巨大的珊瑚礁,這裏有海底礁石洞穴,不一般都不會有危險。
鯊魚什麼的那樣的危險生物一般在潛水區域都會提前被確定不會有,才會劃定潛水區域。
尤其旅遊勝地,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
所以她放心的鑽進珊瑚礁洞穴,況且這裏她剛才就來過,洞穴雖然寬敞,光線很暗,但是不深,大概只要十秒鐘就能穿過。
當然出去之後,短暫之後還有連續的幾個洞穴,是一種別樣的深海體驗。
她下潛的速度一點都沒有停止,剛剛鑽進洞穴,迎面一個黑影忽然對着她猛的衝過來,海水雖然清澈,可是仍然看得到一道寒光,腦海靈光閃過。
那是魚叉。
是那種專業的水下對付鯊魚這一類兇猛魚類的武器,正對着她的咽喉刺來。
因為突然,毫無防備,再加上這個傢伙應該是在洞穴這裏一直潛伏着等待,水流的波動都沒有,讓齊寒月的反應都不夠迅速。
只來得及腳蹼划水,猛的急停倒退,但是這樣依然沒能躲過去魚叉。
鋒利的尖端刺穿了潛水衣的胳膊,好在躲得快,也只是一道口子。
但是粉紅色的顏色還是飄散在清澈的海水裏。
對方是個成年的男人,潛水衣是黑色的,但是有金黃的頭髮從面鏡底下散落出來,身材結實,看到沒能殺死她,那人快速的從水中追擊過去。
手中的魚叉閃着寒光,劃開水流,齊寒月擺動腳蹼,盡力想要游出狹窄的珊瑚礁洞穴,這裏的空間局限了她的逃跑範圍和動作,起碼在這樣的空間裏,兩個人纏鬥對於她來說很不利。
何況她還是赤手空拳。
這裏的地勢阻擋了墨清城的視線,她也根本沒辦法呼救。
水裏還想呼救,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所以,只有逃出去一條路。
好在她唯一現在可以利用的就是敏捷的水下動作。
齊寒月扭身朝洞口盡力游去。
可惜一根魚叉阻擋了她的退路。
對方顯然是要她死在這裏。
這一次沒有借用任何其他東西,親自上陣。
齊寒月也來了興趣。
她先看看這要她死的人是誰。
黃色的頭髮。
看膚色明顯是個西方人。
雖然面鏡遮住大部分臉部五官,讓她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可是能被一個外國人盯上,還設定為目標。
她都覺得腦子不太夠用。
不過這一團迷霧一樣的謎團,並不能阻止她逃跑的速度。
她拼着再一次被魚叉劃破了胸口潛水衣的傷勢,終於成功游到了洞口。
但是隨即她看到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金髮男人從身後腰間繫着的一個口袋打開,一團東西扔了過來,然後整個金髮男人迅速倒退,從另外一個洞口消失。
齊寒月眼睛一寒。
一團透明的東西散開,並且迅速的散開。
不管那是什麼,她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
她唯一的直覺就是快速的逃走。
金髮男人絕對不會好心那出什麼好東西。
十有八九還是什麼害人的東西。
在水裏局限性太大。
她不清楚狀況,那麼只能逃。
希望對方沒有留下其他的後手。
要是在遇到三五個金髮男人的幫手,她這樣的逃也是無濟於事。
必須第一時間找到墨清城,兩個人聯手才有自保的機會。
這一刻,墨清城在齊寒月的心裏成為無可或缺的盟友。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於墨清城的信任遠遠超過她內心的抗拒。
第一時間裏可以想到的援手就是他。
這應該是遵從內心的一種感覺。
朝着遠處游去,但是她還是回頭看。
那一團透明的東西現在已經可以清楚雛形。
是水母。
三四隻水母,形狀有明顯的四個稜角,拖曳着長長的觸手,正在拼命的掙扎着四處遊走。
而其中一隻竟然一直在追着齊寒月的身形,那樣子頗有些窮追不捨的意思。
她可不會讓它追着自己。
雖然不認識這是什麼類型的水母,可是光憑那只比特犬來說,這個金髮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比特犬的幕後黑手。
這次拿出手的這水母,能小看就等着小命玩完吧。
齊寒月轉身加快速度,這種東西水生動物,跑起來可比她快。
不能讓她成為攻擊目標。
齊寒月繞過一圈珊瑚礁,穿插來回,終於甩脫了那一隻水母。
好在沒有再次有人出來襲擊。
金髮男人好像來的時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看到墨清城正朝着她游過來,速度很快。
即使帶着面鏡,還能看出來那種緊張和嚴肅。
嘴角緊緊的抿着。
表情冷峻。
一把抓住她,手指的力氣捏疼了她。
胳膊上的傷口現在才感覺到鑽心的疼。
海水的鹽度應該讓傷口感覺到疼痛了,剛才沒知覺,大概要歸功於那些水母分散她的注意力。
逃命的時候還能顧得上疼。
墨清城環顧四周。
沒有看到任何人,連一絲的鬼影子都沒有。
一隻手拉着齊寒月慢慢的朝着海面升起。
速度不能太快,要不然容易得潛水病。
兩個人冒出頭,船上的潛水員已經把人搭上去。
兩個人坐在船上喘氣。
墨清城命令立刻返程。
他惱火的想,這些人手段還是真的高超。
他本來以為第一時間帶着齊寒月離開,不會被人發現,畢竟是心血來潮做的決定。
結果對方比他預想的更要有本事。
竟然可以在他們到達的第二天就設好了伏擊手段。
人家肯定是昨晚就知道了他要的潛水衣,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重要的是,連他們要潛水的水域都提前弄清楚了,那麼自己的信息泄露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也是他太自信的漏洞。
翻開齊寒月的潛水服。
齊寒月已經脫下潛水服,露出裏面的水母衣。
兩處傷口還算好。
僅僅是劃破了皮肉,沒有見骨頭。
但是也足夠讓墨清城面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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