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倒掛在繩索上,看着那個遙不可及的炸彈。
有一瞬間特別想罵人。
當她是007啊!
這是人幹的事情?
頭部腦充血的後遺症就是,看起來什麼都是血紅色。
「墨清城,你們五個欠我五個人情!」
齊寒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墨清城的清冷聲音從上面傳下來。
「好吧,五個人情,每人一個!」
五個人情!
好吧,想想白小飛墨清城這樣的有錢人子弟欠了自己大人情,那她以後是不是可以在省城呼風喚雨。
估計先要把何衛芬弄死應該是分分鐘的事情吧。
不過白小飛估計肯幹這樣的事情,可是墨清城就算了,看起來也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大堆的道理。
就和緊箍咒沒什麼兩樣。
坑人這樣的事情還是拉着白小飛干比較靠譜。
為了這個也算是豁出去值得了。
寒月抓住繩子,一個彎腰打挺。
整個人像是蛇一樣附在繩子上面。
單腳在繩子上打結,立在半空中。
「把我靠過去,這可是要靠你了!」
寒月喊道。
這裏很高,玻璃幕牆的縫隙里風呼呼的吹來。
整個人都在繩子上晃晃悠悠的像是走鋼絲。
底下的白小飛他們仰着脖子看着也是心驚膽戰。
對於他們來說這也許不過是訓練科目的一個項目,隨隨便便就是手到擒來。
可是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個十六歲的中學生,根本沒有結束過系統的訓練。
完全憑藉的是自身的靈敏度和優秀的反應能力。
這樣的確是很為難人家。
白小飛有些得意的想,多虧齊寒月不知道墨清城和她是什麼關係。
要是知道,估計墨清城的小媳婦兒就泡湯了。
「好,你抓好,我來了!」
繩子一悠,寒月在空中划過弧度,正面迎着柱子飛過去。
身子盪了一盪,擦過柱子又盪回去了。
墨清城看着底下。
「再來!你穩住了!」
雙臂用力划起一個擺盪,那個小的身影飛起。
再一次飄向柱子。
她戴着手套的手指牢牢扒住了柱子的縫隙。
整個人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貼在柱子上。
緊緊盯着炸彈的屏幕。
「嘀嘀」
突然計時器的屏幕像是被點燃。
紅色的屏幕上顯示出四分五十九秒的數字。
「你碰了什麼?」
墨清城大喊。
齊寒月盯着那個屏幕回答。
「不是我,應該是遙控打開了,人家要我們死!」
這才是不爭的答案。
「你要加快速的,快點告訴我炸彈的樣子!」
現在五分鐘就會爆炸。
它一旦狂暴起來,就會要人性命。
齊寒月看看炸彈的外殼。
拿出腰間的工具。
還是手術刀。
輕輕掀開面板的螺絲。
「墨清城,這是個雙胞胎,兩條引線連接着兩個面板,只有一根藍色的線,看起來沒有選擇!」
看着這個炸彈,寒月覺得做這個炸彈的人應該是個聰明的混蛋。
這樣的線路幾乎就是別無選擇的一條路。
「他應該希望你可以一刀解決問題!」
「你希望我怎麼做?」
寒月把手術刀咬在牙齒上,拿着手機打開照相功能,用閃光燈試着看的清楚。
「我看到有一根輔助的線路!但是很複雜,是由十幾根各種顏色的線路組成的,根本分不清楚!」
輕輕的用手術刀撥開線路。
「找到了,這個小傢伙是個捉迷藏的高手!」
一條黑色的線路露出崢嶸。
寒月嘴角微笑。
墨清城從手機的攝像頭裏清楚的看到了寒月嘴角的笑容,自信的像是俯瞰天下的君王,眼睛幽黑閃亮,像是黑寶石一樣的閃閃發光。
幾乎都沒有需要他的幫助,這個女孩已經完全憑藉直覺找到了線路的臨界點。
那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叫做直覺。
寒月微笑着揚起手裏的手術刀。
「你猜同樣的陷阱會不會只用一次?」
雙腳死死的夾住柱子,天知道她用力的程度讓自己還要保持不顫抖。
這可是技術活兒。
寒月奇怪的感覺自己似乎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
記憶中她沒有出彩的地方。
身體素質也沒有什麼特別。
可是現在她幾乎可以自如的控制着身體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精準的如同訓練過千百次一樣。
甚至於那些如數家珍的技藝。
就比如眼前的炸彈,明明是應該被嚇得要死的一個恐怖所在。
可是她面對的時候就是那麼的鎮定,甚至於血液中有一種對於這種危險的興奮。
沒錯。
就是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
似乎面對這種危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挑戰才是本質。
「猜測人心我不在行,可是我想聰明的人一般都極其自負,用一次似乎不能滿足他這種無人能挑戰的感覺!」
墨清城看着寒月纖細修長的手指像是撫摸情人一般的輕輕撫摸那些線路,從雜亂的線路背後用手術刀挑出來一根頭髮絲一樣細的引線。
嘴角噙笑。
聰明的女孩。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樣的精彩陷阱!應該不會用一次!」
把黑色的線和透明的引線放到手術刀上。
「祝我們好運!」
抬起頭,女孩的目光堅定悠遠。
紅暈的嘴唇帶着勝利的微笑。
那是猶如雅典娜女神一般的聖潔迷人,又帶着卡門一樣的熱情誘惑。
耀眼的像是天上最閃亮的星星。
墨清城心跳似乎要跳出胸腔。
狂跳不止的心臟告訴他,即使距離如此遙遠,可是她對他的吸引力還是如此的強烈。
他沒有預料到這樣年輕的一個女孩子激起了他如此強烈的想要完全擁有的感覺,讓他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
這樣的女孩,美得如同夜空中的月亮。
帶着那樣神秘幽靜的美麗悄悄佔有他的心房。
原來緣分如此天定。
手術刀果斷的切下。
墨清城定定的注視着那個屏幕變得完全黑暗。
底下的柱子那裏,傳來幾個男人的狂歡的口哨聲。
寒月把手術刀別到腰間。
鬆開腳上的繩子,身體恢復倒吊狀態。
「喂,墨清城,你難道想要看我腦充血的可怕樣子!」
輕鬆,調侃。
他穩穩的有力臂膀收回繩子,把寒月抱在懷裏。
那個柔軟的身子帶着溫暖和淡淡的少女的體香讓他心情好到極致。
「白小飛通知老大,可以行動啦!」
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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