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近,已經有人報告給寒月。
墨清城眼睛亮了亮。
還知道設崗哨。
突然墨清城覺得看不透那個女孩。
朦朧迷離。
背後藏着無數的秘密。
「你們要幹什麼?」
墨清城他們身上的氣質氣場很大。
那是一種和學生完全不同的氣場。
完全的強硬,優越,和看穿一切的犀利。
很讓這些不過才高中的學生惶惶不安。
能問出這個話!已經是因為這是齊寒月安排的。
「我們來找齊寒月!」
墨清城神色自若。
這些高中生在他的眼中都是些過於急躁的小男生,很容易就能看穿心裏的想法。
「找我們老大的,等一下!」
男孩立刻如釋重負,扭頭和旁邊的一個男生悄悄耳語。
那個男生立刻走掉了。
噢!
老大!
墨清城玩味。
齊寒月被叫老大。
呵呵。
似乎越來越有意思。
不止墨清城覺得有意思。
連疼的死去活來的白小飛都是被這個老大的稱呼給雷到了。
是他們理解的那個老大的意思嗎?
難道是聽錯了。
很有可能。
老大?!
怎麼可能!
就那個豆芽菜一樣的身板,還老大。
白小飛笑的腿上的傷口都忘記了。
因為笑的前仰後合,以至於牽動傷口疼的臉色大變。
「咳咳,要命!咳……哎呀……疼死我了!咳咳,快走吧!我受不了了!」
白小飛一邊流眼淚一邊笑,痛並快樂着。
「活該!」
墨清城扔下一句無情的話。
換來白小飛一個白眼。
嘴巴毒啊!
墨清城渾身上下估計就這一個缺點。
可惜所有女人都看不到這一點,寧願被毒死也要撲上去。
白小飛嘖嘖有聲。
不一會,剛才的男生跑回來,「老大,讓你們直接進去,她再忙呢!騰不出手。」
墨清城點點頭。
男生給帶路。
四個人跟着朝裏面走。
其實就沒有兩步。
過了前面的一個過道,就看到幾個人正扎堆圍在一起。
之間的就是那個齊寒月。
走過來。
才看清楚,一個男生躺在中間,一個胳膊上扎着針,連接着一頭是另外一個男生的胳膊。
在輸血。
已經有一個人男生在按着血管。
看來是已經輸過一次。
寒月正在給那個男生包紮傷口,看樣子是肩膀中彈。
看熟練的手法,似乎技術相當不錯。
「老大,他們來了!」
男生報告。
寒月頭也沒有回,手底下最後的綁好。
把繃帶綁好。
才站起來囑咐。
「看着,時間不要超過,這個結束就差不多了!」
寒月這才扭頭。
她剛才一回來,就開始給崔四海檢查,好在幸運的是,崔四海肩膀上的子彈打穿了肩胛骨,沒有留在身體裏,這是萬幸,省去了必需開刀的麻煩,當然只是暫時的,畢竟之後去了醫院還是要刀把碎骨頭取出來的。
止血之後,開始輸血。
有六個人都和崔四海血型相符,寒月給崔四海輸血。
正在做這一切,這邊墨清城他們就來了。
墨清城看着寒月手上的血污。
這女孩子可真的讓人震驚。
非常非常有意思了。
自己爺爺難道有慧眼。
在娘胎里就能看出來這個小姑娘會長成這樣。
什麼樣的爸媽教育出來的孩子啊。
要知道齊國軍可是墨清城查過,一點都沒有特別的,就是一個大老粗。
剩下的是個後媽。
後媽能好到什麼程度啊。
所以難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人在暗中教導齊寒月。
可是是個理論也站不住腳啊。
是誰需要這樣教導一個普通的幾乎要沒有特色的女孩。
這幾乎是不符合常理的。
可是誰又能來解釋這個女孩冷靜的處理這一系列的突發事件,沒有驚嚇,只有冷靜理智的近乎無情的一系列動作。
看看包紮的手段,熟練的程度,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女孩十六歲。
看來爺爺是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驚喜啊。
「是你們!說吧,需要什麼?」
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利落。
寒月甚至連白小飛準備了一肚子的各種藉口和說辭都給堵的完全沒有一絲漣漪。
寒月示意,把四個人帶到一邊,免得這些學生都不由自主的要看過來。
墨清城四個男人長得太出色。
這種成熟睿智的氣質的男人,讓所有的小女生都心裏春心萌動。
男生也都是不由得暗暗羨慕。
「白小飛的傷口需要把子彈取出來,我們需要一些手術的用品!」
墨清城也不藏着掖着。
寒月的直率讓人不由得喜歡。
白小飛冷哼,「你可還欠着我人情呢!就當還我人情啦!」
主要是白小飛怕寒月拒絕。
也許比爾不會害怕,誰讓自己剛才嘴賤來着。
寒月點點頭,「好!」
啥?
白小飛都有些不相信。
這也太容易了。
怎麼他就不相信啊。
這女孩沒有想刁難自己?
還是說,留着什麼後手等着給自己下套呢。
白小飛在心裏臆想了幾百種各種陷阱。
幾乎把齊寒月設想成了無惡不作的各種惡毒的女人版本。
當然寒月不知道。
知道的話,估計也是一笑而過。
每個人做人的方式都不一樣。
她不會以德報怨,可是也不會把人各種的坑。
只要她可以做到。
她願意幫助別人。
無論別人怎麼想。
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雖然上輩子齊寒月受罪很多!被人害得也很慘,甚至怎麼死的也不清楚。
可是她還有自己的本心。
別人害她,不會腿軟,以暴制暴未免不是一種報答的方式。
重要的是痛快酣暢。
自己心裏舒坦。
但是對於這是無理取鬧的小打小鬧,她就不會非要報復。
太累。
有那個時間自己活的還有很多精彩的事情要去做。
浪費時間給自己不重視的人身上完全沒必要。
寒月讓人把急救包拿來。
打開遞給墨清城。
「需要什麼儘管拿!」
大方的姿態讓墨清城之外的三個男人都是沉默。
尤其是白小飛。
他幾乎要慚愧的無言以對。
面對這樣的女孩子,他剛才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三歲的孩子一樣幼稚無理。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出去之後!只要你有需要!就來找我,我白小飛絕對不會打折扣!」
白小飛走之前扔下一句話。
寒月微笑。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可是被人欠人情這種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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