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文山的演講之後,風石村的普通村民對於徐文山顯得格外熱情。還有不少平民請徐文山的軍隊住進來,徐文山再三強調自己的部隊睡路邊也不睡民宅,居然有不少平民唉聲嘆氣。
到這些平民家裏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家無餘財,也沒有什麼漂亮女人,自然放心讓大兵住進來。不過縱使如此,為了防止軍隊被腐化,徐文山還是在白龍堂舊有建築駐軍。
與此同時,白龍堂原有勢力被徐文山瓦解得支離破碎了,士氣無比低落。只有一個人顯得獨具一格。
「小將軍,這裏是我們白龍堂的演武場,他們就是靠這個練習武藝,然後去欺壓百姓的,怎麼您不感興趣?回頭把它拆了吧,您看這邊,這個是我們的死囚牢,這是他們的那個什麼……對內鎮壓的工具。」
第二日,徐文山視察整個風石村,畢竟不是很熟悉路,就請了兩個嚮導,一個是本地平民,名叫張阿牛,另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錢大斌。
錢大斌被逮住後,徐文山本以為他是白龍堂的管理層,本想一刀砍了,但後來發現,這傢伙居然混得幫內沒多少人認識他,村民也不認識他,存在感實在太稀薄,看上去也不像管理層。後來得知他念過書,還考過科舉——雖然沒考上,便沒有殺他。
在這山溝溝里呆久了,徐文山對於人才的標準也已經降低到「能識字」了。
這不殺還好,他居然非常積極地湊了過來,跟徐文山攀起了關係,而且把徐文山訓別人的話用得一溜一溜的。
「小將軍,聽我說,小的深感從前所作所為的不對,今後小的願意跟着小將軍,戎馬一生,平定天下……」
徐文山又好氣又好笑,實在說不了什麼,旁邊張阿牛實在看不下去了,罵道:「你這小人,淨會說些讒言,蠱惑人心,徐少爺宅心仁厚,豈是你想的那種貪婪之人?」
徐文山道:「都別吵了,先帶我去看看糧倉。」
糧倉是在聚居地發展中相當重要的一種建築。因為糧倉有多大,就代表着抗災能力有多強。
千萬不要以為,糧倉只是一棟放陳糧的建築。糧倉的選址、建築標準,都要高於其他建築。在防火、防盜、防鼠蟲方面,建造糧倉都很有學問。
華夏古代最著名的糧倉,是隋唐時期的洛口倉。瓦崗軍就是因為打下了洛口倉,才趁勢興起,並在隋朝頭上澆了第一抔土。
鹿鶴溝由於長期缺糧,糧倉是沒有的。不過風石村在糧倉上給了徐文山很大的驚喜。
風石村的糧倉選址相當不錯,臨近水源,背靠高山,在防盜和防火方面無可挑剔,倉內佈局也很乾淨清爽,實用性很高。
徐文山指着糧倉道:「這倉是誰主持修的?」
本來他只是不抱希望地一問,沒想到錢大斌馬上道:「是魏太公主持,他兒子和一些村民一起修的。」
徐文山點點頭,拍拍手,讓雷老虎清點士兵,去倉內抬糧統計。
這一核算下來,糧倉內共計300多擔糧食,足以解鹿鶴溝目前缺糧的燃眉之急。
看完了糧倉,徐文山又叫嚮導領着去看牢房。
甄別工作已經徹底結束,牢房內關押了白龍堂殘黨,這其中不僅有打手,還有上下一些做雜活的,共計120多人。
風石村連平民加白龍堂在一起,也不過300來人,還沒有鹿鶴溝多(註:鹿鶴溝有200戶,而不是200人),卻有300多擔存糧,超過鹿鶴溝存糧的10倍。
徐文山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華夏古代普遍要實行鹽鐵專賣制度了。
眾人繼續視察,接下來,徐文山參觀了製鹽風石村的製鹽場。
風石村的鹽和華夏古代大多數地方一樣,都是來源於滷水。風石村是個泡在鹽鹼里的盆地,有裸露於地表的滷水,風石村的製鹽場便採用煎滷水的方式製鹽,比較費柴。
看見製鹽場的這種情景,徐文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錢大斌敏銳的捕捉到了徐文山這一微表情,道:「小將軍,怎麼了?」
徐文山道:「你們這兒誰負責管制鹽這塊?」
錢大斌馬上道:「管制鹽工人的被小將軍剷除了,製鹽的具體工作由魏師傅管理。」
「魏師傅?跟你說的那個魏太公什麼關係?」
「魏師傅是魏太公的四兒子。」
徐文山點點頭,道:「那剛好,誰幫我去把魏太公和他兒子叫過來?」
很快有人幫忙把魏太公叫過來了,而且把他全家都叫過來了。
魏太公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帶着五六個兒子,還加上一個姑娘,一起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徐文山汗下,他的意思只想叫兩個人過來,沒想到現在自己說話這麼管用了。
「魏太公,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聽說那糧倉是您老人家主持做的?」徐文山開門見山。
魏太公咧了咧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徐公子,你家想做糧倉?」
徐文山偏了偏頭,笑道:「算是吧,不過比糧倉工程要大那麼一點。對了,這製鹽的工藝是您兒子在管麼?」
魏老四站出來道:「是我在管,怎麼了?」
可能是徐文山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魏老四對他有些許敵意。
「我聽說有個更好的製鹽的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魏老四眼珠子轉了轉,疑惑地打量了他一會兒,問道:「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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