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歌沒再說什麼,和兩人聊了幾句也就去睡覺了。
擱城裏的時候,他0點前就沒睡過,在老家十點多就已經算晚睡的了。
第二天上午,韓歌和父母下地收了下早稻。
「老二,你這個婚事到底是咋想的?」期間,父母免不了又一陣嘮叨這個問題。
「慢慢來不着急,我自己從外面找,您不用擔心這個了。」韓歌笑着道。
「但是咱們家裏的女娃可靠呀!」王月荷勸道:「要不再給你張羅一個吧!反正想說給你的女娃很多呢!」
「啥?我有這麼搶手嗎?」韓歌失笑道。
「那可不,我兒子長得這麼俊,又是大學畢業,還在城裏工作,給你說親的媒人把咱家門檻都快踏爛了。」說起這些,王月荷的臉上有幾分小得意。
韓歌笑着晃了晃腦袋,真沒想到自己這麼受歡迎:「可是媽,就算真給我訂了相親對象,我現在也不會結婚的,這是在耽誤人家女孩子,還是別了。」
「媽,我跟你說怎麼就不信呢!老弟女朋友可多了。」韓樂康嚷嚷道。
韓歌有些無奈:「哥,那不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都一樣都一樣。」
「……」
下午。
韓歌琢磨着可以去林家問問他們考慮的如何了。
具體怎樣,至少要去了解一下才行。
如果他們的態度很堅決就是不同意,韓歌覺得還有兩個不走尋常路的辦法。
一是和她相親,只要和她訂了個婚約,相信林父林母就不會太過阻攔了。
而且從昨晚的情況來看,林父對他的態度也不差,就算起初以為他是林子幽帶回來的男朋友時,林父也沒說什麼。
不過韓歌考慮了一下,還是把這個想法放棄了,他還不想就這樣草率地決定自己的婚姻。
雖然可以把林子幽搞到手以後再找個藉口取消婚約,但這種行為就有點過分了。
老家的人思想還比較保守,女孩子家跟人跑了一段時間又被甩,街坊鄰里的閒言碎語會多的很,婆家都不好找。
到時候傷的不僅是林子幽,還有對方這一家人,而且連自己爸媽面子上都掛不住。
第二個方法就簡單粗暴一些,直接花錢買。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錢給的夠,林父肯定會把女兒當作商品一樣「賣」給他。
可是這個方法……似乎也不太好。
第三個方法就只能死纏爛打天天來磨了,但這種做法並不是韓歌喜歡的。
那可能就只有放棄她了,再繼續尋找別人,總不能擱這一棵樹上吊死。
韓歌一邊琢磨着,一邊已經來到了他們村頭。
隔着挺遠的距離,韓歌便看到了林子幽,她穿的還是昨日那條碎花裙,清純而又自然,素麵朝天不染纖塵。
她還是在昨晚那個地方放羊,大概每天下午牽着羊出來吃吃草是她的工作了。
不過林子幽沒有牽着羊,幾隻羊在她十多米的地方安靜地吃草。
她則蹲在地上,低着頭看着面前的地面出神。
直到韓歌走過去了,她才突然察覺到腳步聲。
抬頭看到是韓歌后,她臉上的驚慌之色一閃而過,展顏微微笑了一下。
「我好像嚇到你了。」韓歌笑着蹲了下來。
「也沒有啦……」
「你在看什麼?」
「呃……小螞蟻在搬家。」
「……」韓歌無語了一下,笑着換了個話題:「你爸媽考慮的是什麼結果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也沒和我說。」
「好吧!」韓歌點了點頭:「那你覺得,如果叔叔阿姨不同意你走,他們擔心的是什麼?」
「主要肯定是安全問題,然後可能還有……還有……」林子幽咬着嘴唇,支吾着沒有說出口。
韓歌見她的臉色還有淺淺的紅暈,看起來像是害羞的模樣。
韓歌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了,大概是指女兒家的清白了。
這裏肯定沒有城裏那麼開放,不論是長輩還是晚輩,都不太能接受婚前性行為。
想到這些,韓歌便沒有追問她是什麼,反正自己心裏已經清楚了。
「反正……爸媽做什麼決定,其實也都是為了我好,我也不能和他們頂嘴……」林子幽還在小聲念叨着。
「我可以體會你的想法,不管怎麼說,畢竟是父母給了我們生命……」
「你們倆在這裏說叨什麼呢?」身後忽然傳來了林父的聲音。
「爸……」林子幽急忙從地上站起來,神情有一絲慌亂。
韓歌見狀有些無奈,本來兩人沒什麼,但怎麼看她的表情,好像有一種偷情被逮到的感覺?
「叔叔好。」韓歌也笑着打了個招呼。
林父一手拿着煙杆,一手拎了把鋤頭,看樣子是要去田裏幹活。
此時他停下腳步,整個人像是定格了幾秒鐘,過了一會兒才對韓歌道:「你和我過來,咱們爺倆說幾句。」
所謂的「爺倆」並非一定指父親和兒子,男性長輩與後輩也可以稱作爺倆。
林父說着,便扛着鋤頭走開了一些。
韓歌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說關於林子幽的事,自然應了一聲跟上去。
「你爸是叫韓松吧?」林父問道。
「對。」韓歌點了點頭。
「其實早些年,我和他是同學,我小學三年級就回家種地了,你爸比我多上了一年。」林父抽了口煙繼續道:「咱們也算是老鄉了。」
聽到他這麼說,韓歌覺得有戲了,看林父現在的表情,對自己的戒心也不大了。
過了一會兒,林父才道:「你想把女娃帶走也可以,但是你得聽我幾個條件。」
「叔叔請說。」
「一年時間,她要是沒當成那什麼明星,你得把她給我送回來。」
「沒問題。」韓歌點了點頭,在他覺得,其實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你不能打她。」
「不會的,無論她犯了什麼錯,我保證絕對不會動手。」
「你們沒有夫妻關係,不能碰她的身子,女娃子的清白重要。」
「好,我不碰她。」韓歌認真地道。
但是看到林父的眼神,韓歌覺得他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話。
身為男人,林父當然明白男人這些話不能全當真。
他更知道自己女兒出落的多討男人喜歡,兩個人在外地,真說不準韓歌能否守得住。
韓歌見狀也有點無奈,不可否認某些時候會有生理需求,但全世界又不止林子幽一個女人。
既然答應了林父,他就會遵守承諾的。
「你要是真碰了女娃的身子。」林父嘬了口掩嘴:「那你馬上就得娶她。」
「……」韓歌覺得自己的腦迴路突然擰巴住了。
「你要是糟蹋了女娃又不要她,我跟你說,我要和你拼命的,你爸媽也抬不起頭。」林父還在吧唧着煙嘴:「你好歹是念了大學還在城裏闖蕩的人,要是嫁給你,她不吃虧,不像俺們,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韓歌突然想起了上午的時候王月荷說的他在老家很「搶手」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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