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頹廢風格的平民窟,卻並沒有什麼貧民存在。
可以說遊戲的製作組在貧民窟的製作上,也是足夠的不走心了。
穿過貧民窟那即便是在白天,依舊昏暗的街道,夏樹來到了熟悉的那棟大樓的底部樓梯。
進入樓體,向着頂層而去。
片刻後,夏樹也就再次來到了頂層天台的所在。
此時此刻正是下午時分,這還是夏樹第一次在這個時間來這裏。
放眼望去依舊滿是棚戶區風格的頂層天台,在陽光照射的白天看去,到是更顯的破敗了。
而居住在這裏的大家,依舊是很歡樂的樣子,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唱歌有的跳舞。
夏樹的眼神搜索着,很快就看到了太郎的身影,依舊孤獨的坐在那裏,一副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的樣子。
不過夏樹卻沒有先去找太郎,而是先去了前田真夫的小木屋。
伴隨着一陣敲門聲,前田裏娜推開了門。
「夏樹君。」看着站在門前的夏樹,前田裏娜頓時就是眼睛一亮。
「你到了。」夏樹點了點頭說道。
「恩,那個,要告訴哥哥嗎?」前田裏娜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還是一頭霧水的前田真夫。
「什麼事要告訴我?」前田真夫不解道。
「沒什麼事,就是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過問就好了。」夏樹笑了一下說道。
「已經找到了嗎?你要找的那個人?到底是他們三個中的誰?你要做什麼嗎?」前田真夫仿佛明白了什麼,一口氣問道。
「抓他出來。」夏樹看了前田真夫一眼說道。
「告訴我是誰。」前田真夫追問道。
「太郎。」夏樹輕聲說道。
「竟然是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前田真夫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
「不需要,我剛剛說了,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過問就好了。」夏樹再次重複道。
「我明白了。」前田真夫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夏樹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
「夏樹君。」這時前田裏娜叫住了夏樹。
「那就拜託你了,請一定要救我哥哥出去。」前田裏娜對着夏樹躬身拜託說道。
「交給我吧。」夏樹點了點頭。
伴隨着木門的緩緩關閉,前田真夫最後也對着夏樹躬身行禮。
於是木門就這麼關閉了,夏樹轉身向着不遠處坐在那裏的太郎走去。
「我能坐在這裏嗎?」夏樹來到了太郎的身邊說道。
「請坐。」太郎看了看夏樹,這回沒有在趕人。
「我看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夏樹看了看太郎一邊坐下一邊笑着說道。
「已經沒什麼好偽裝的了,你都發現了吧。」太郎嘆了口氣也看了夏樹一眼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夏樹不解道。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我自認為已經偽裝的很好了。」太郎語氣中滿是疑惑道。
「總是有破綻的吧!畢竟,她並不是你真正的母親啊,演出來的總是會有不和諧的地方。」夏樹所說的自然就是現實中去太郎家的事情了。
「是啊,其實那只是我做的一種預防手段,一開始我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找到我的家裏去,那麼能告訴我嗎?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太郎深深的看着夏樹說道。
「我不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很簡單,恰逢其會吧!畢竟這種事情,我不是很看得慣。」夏樹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之間沒有妥協的可能了?」太郎,或者說是今川育人如此說道。
「你能放他們出去嗎?」夏樹看了看這天台上的人們說道。
「當然不能,我需要他們成為我的力量。」太郎如此說道。
「以獻祭別人的生命為代價?」夏樹笑着問道。
「他們不會死的,最多會因為失去部分靈魂而神志有些問題。」太郎搖搖頭說道。
「變得痴痴傻傻,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那還不是跟死了一樣。」夏樹看着太郎說道。
「所以說,你是一定要阻止我了。」太郎的語氣已經開始有些不對了。
「是的。」夏樹點頭說道。
「我可是看過你現實中樣子的。」太郎如此說道。
「威脅我嗎?到底是誰威脅誰,可還不一定呢。」夏樹不在意的說道。
「本來,我還想再等等的,現在看來,也只能現在就開始了!也許這樣煉製出來的勾玉會有些瑕疵,但有總比沒有好!」太郎嘆了口氣說道。
「你要做什麼。」夏樹微微皺眉。
而下一刻,整棟大樓的樓頂天台之上,四面八方開始閃爍起明亮的光芒來。
那是類似某種陣法一樣的光芒,將整個天台都籠罩在其中,仿佛脈動一般的節奏,不斷的鼓盪着。
「我要做什麼?當然是煉化勾玉了。」太郎大笑着站了起來。
頓時他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原本都在歡聲笑語的大家,全都詫異的向着他看來。
「這個時間嗎?你覺得你能夠成功?」夏樹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知道,但是就算無法成功,你也逃不掉了。」太郎看着夏樹的視線滿是平靜,就像看着一隻螻蟻。
「逃不掉了?我有說過我要逃嗎?」夏樹笑了笑說道。
「你難道還有什麼倚仗嗎?」太郎疑惑的看着夏樹。
「誰知道呢!她們已經來了。」夏樹轉頭看着遠方,笑了一下說道。
於是下一刻,從遙遠的天邊划過了兩道彩虹,那兩道彩虹直直的向着這處大樓的所在墜落而來。
就在太郎滿是詫異的眼神中,彩虹落在了樓頂天台那籠罩了整個天台的陣法之上。
「這是什麼?」太郎感受到了陣法的震動,頓時轉頭四顧警惕道。
「我找來抓你的人啊。」夏樹笑了笑說道。
於是緊接着便有兩道身影破開了陣法,進入了樓頂天台之中。
「喲,我們來了,要抓的就是這傢伙嗎?」一個輕鬆愉快的聲音打招呼道。
夏樹向着那個身影看去,雖然面貌有些不同,但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就是五十嵐風花。
而和五十嵐風花一同趕來的另一位身影,自然就是日向七海了。
沒錯,這兩個身影自然就是趕來的五十嵐風花和日向七海。
「那麼,這傢伙就交給你們了。」夏樹看了看兩人示意道。
「交給我們吧。」五十嵐風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道。
「他好像還有什麼準備,你們小心。」夏樹提醒道。
「放心吧,這個狀態的我們是無敵的。」五十嵐風花信心滿滿的說道。
「還是要小心點,馬失前蹄就不好了。」日向七海提醒着已經開始輕敵的五十嵐風花道。
「安了安了,不會了。」五十嵐風花一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說道。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太郎也有些緊張的看着五十嵐風花和日向七海,畢竟這兩個人剛才出場的方式實在是太震撼了,哪怕是太郎信心也會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今川育人,沒錯吧!」夏樹確認一般的詢問道。
頓時,剛剛雖然戒備但是依舊不動聲色的太郎臉色變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已經算是變相承認的今川育人如此詢問道。
「看來真的是你了,那麼就沒錯了。」做好了最後確認的夏樹如此說道。
「哼,不說嗎?那就永遠都不要說了。」今川育人冷哼一聲,身形迅速後退,同時雙手揮動,佈置與天台之上的陣法被啟動了。
伴隨着一道道光芒的亮起,天台上閃過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光環,這些光環向着天台上的所有人籠罩而去,就連躲避在木屋裏的人也不例外。
這自然也包括前田真夫與前田裏娜呢,兩人甚至在光圈出現的同時就跑出了小木屋,想要躲避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光圈。
然而光圈卻是追着兩人從房間裏追到了外面,依舊在兩人腳下。
也是直到這時,兩人才發現,不僅僅是兩個人的腳下出現了光圈,天台上所有人的腳下都出現了光圈。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哥哥。」前田裏娜下意識的抱緊了哥哥的手臂說道。
而也因為兩人靠的太近,所以原本追在兩人腳下的光圈,迅速的合併為了一個。
不過這時候的兩人,已經沒有心思去關註腳下的光圈了,而是發現了不遠處的夏樹和日向七海和五十嵐風花。
特別是認識五十嵐風花和日向七海的前田裏娜,此時此刻看着五十嵐風花和日向七海的樣子,眼神中更是閃爍着驚訝。
「那是,風間同學?這是已經開始了嗎?」前田真夫迅速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看樣子就是了,希望夏樹君能夠成功吧。」前田裏娜則是為夏樹祈禱着。
同一時間,兩人也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沒錯就是動不了了,伴隨着兩人腳下的光圈緩緩升起一副要將兩人徹底籠罩住的樣子,兩人只覺得渾身上下的一舉一動都變得困難了起來,最後乾脆動都不能動了,同時整個人也開始發暈,好像隨時會昏睡過去的樣子。
「不好,夏樹君他們不會有事吧。」而在面對着這種情況時,前田裏娜首先關心的卻是夏樹和日向七海以及五十嵐風花,畢竟只要三人沒事,自己等人才會獲救。
於是她看向夏樹和日向七海以及五十嵐風花的所在,卻還沒等看清楚,就暈了過去。
而與前田裏娜同樣暈倒的,則是還有着無數人,或者說整個天台之上,除了夏樹和日向七海還有五十嵐風花,以及今川育人之外,所有人全都暈了過去,被籠罩在了光圈之中。
另一邊,五十嵐風花和日向七海也動手了。
光圈同樣也籠罩向了兩人,只不過兩人只是微微一動,便掙脫了光圈的籠罩。
相比之下,夏樹則是完全被光圈籠罩了進去。
不過無論是日向七海還是五十嵐風花,都沒有擔心他就是了。
而被光圈籠罩的夏樹,確實也沒有暈倒,反而是在光圈內看着今川育人和日向七海以及五十嵐風花之間的戰鬥。
與此同時的現實之中,夏樹也已經再次來到了太郎,也就是今川育人家的所在,遠遠的看去,太郎居住的公寓顯得很是安靜,沒有任何異動。
然而夏樹的神識探出體外,向着今川育人家掃描而去,卻是發現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太郎的身影,就只有今川育人那位不知真假的母親昏睡在房間裏。
「已經跑掉了?來晚了嗎?」夏樹喃喃自語着,隨即卻是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向着公寓所在的樓層走去。
很快,夏樹也就再次來到了房間外,沒有敲門直接就以真元打開了門鎖,進入了公寓之內。
而首先夏樹看到的就是昏迷在沙發上的不知真假的媽媽,夏樹以真元感應了一下,過不了多久她應該就會醒過來了,還會被摸消掉這段時間的記憶,所以夏樹也就不管她了,而是進入了今川育人,也就是太郎的房間。
很快,夏樹的神識就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一點波動,就這樣夏樹想都沒想,便順着那股波動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直到模模糊糊中,夏樹感應到了遙遠某處所在,的某輛車上,屬於這個房間的氣息。
「找到了。」夏樹睜開雙眼,笑着說道,隨即將所有的現場恢復原狀,便離開了公寓,向着氣息波動消失的所在追了上去
一路上鎖定對方的氣息,夏樹的身影在高樓大廈之間穿梭着,小心的隱藏着自己不被發現,與今川育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夏樹終於追上了車子的蹤影,卻並沒有直接衝上去,而是小心的墜在了車子的身後,夏樹想要跟上去看看,這幫人到底是什麼路數的,如果能夠深挖一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這樣,車子距離東京都越來越遠,向着東京都的郊區而去,直到終於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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