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場婚禮的證婚人,不是別人,而是謝緒寧。
謝緒寧走到舞台上,郄望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的好兄弟,竟然幫着別人證婚!
「我與杉月初次相識,是在我曾經的朋友郄望的聚會上,那時的她是才華橫溢的青年女畫家,對國內外的畫家如數家珍,青春又張揚,我曾經以為,她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畫家,再後來,她嫁給郄望,她安心的當了一名全職家庭主婦,上照顧父母,下養育稚兒,那時的她,為了婚姻放棄了自已的夢想,直到,她離婚後,再次拿起畫筆,我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初次見面鮮活張揚的言杉月,今天,她要嫁人了,我對謝相堂先生,只要一個要求,讓你的妻子永遠都是這樣的一種鮮活張揚,你愛她,就請愛護她的夢想,我希望你成為可以替她圓夢的那個人,我希望你可以讓她在她的夢想國度自由自在,最後,祝福言杉月女士和謝相堂先生新婚快樂。」
言杉月的淚花閃爍,她用力的點頭,謝相堂將言杉月攬在自已的懷裏。
言杉月是真的很感動,謝緒寧還記得她們的第一次見面,真好。
是真的很好。
她是有夢想的一個人。
曾經她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
不過,沒有關係。
她總有一天,會出畫最美的畫。
總有一天,她的那些畫,會成為絕世畫作,永久流傳。
謝緒寧走下舞台,從頭到尾,他一眼都沒有看郄望一眼。
曾經,他視郄望為生死兄弟,至命之交。
那怕郄望做了許多傷害他的事,他也原諒郄望了。
直到現在,他和郄望,再見面,也是陌生人。
郄望坐在輪椅上,他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在孤立他,嘲笑他。
當然,他沒有想過,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樣的事,都是因為他自已。
他只會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郄望抿着唇,他的手,用力的扶着輪椅扶手。
他的指尖泛白,身體也跟着輕輕的顫抖。
「爸,我覺得郄叔今天來者不善,你剛還那樣說,會不會更加刺激他。」
謝緒寧故意的提高聲音,「有的人,不把自已當人,你有什麼辦法?」
葉琳琅也順着謝緒寧的話道,「是啊,甜心,心思陰暗的人,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會朝着最陰暗的想法,你呀,以後不要和這樣的為伍,這樣的人,看見的永遠是別人對他的虧欠,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別人給他付出了多少。」
郄望和葉甜心他們,本來坐的都是臨桌。
所以,郄望是可以清楚的聽見葉琳琅的話。
他當然也是知道,葉琳琅是故意說這樣的話的。
「葉琳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當初我就是不同意你和謝緒寧在一起,你一個鄉下的姑娘,怎麼配得上緒寧?」
郄望一說話,郄父連掐死郄望的心都有了。
「望子,你喝醉了!陽子,送你爸去樓上房間休息。」
郄望一把拉開自已身上的薄毯,露出綁在身上的炸彈,「誰敢過來?我就引爆身上的爆炸,和你們共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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