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豐總裁辦公室。
崔景陽看着秘書送上來的資料。
這裏有聞笛的生平,連外人不清楚的顧家繼女的事,都呈現在這裏。
這些資料,他之前就看過。
因為他正在追求美人,很討厭這個人,所以他就加把火,為博美人一笑。
但是……
不知為何,那天看到她,總覺得不對勁。
「總裁,這位聞小姐……」秘書欲言又止,不知道崔景陽是什麼心思。
崔景陽將資料朝着秘書砸過去,紙張亂飛,秘書絲毫不敢動。
「我上次讓你們封殺她,她為何還有戲?」
秘書冷汗唰的一下流淌下來:「總裁,《風華》這部戲,是她之前簽的,我聯繫過劇組,劇組那邊賀導演不讓換人……」
「錢不到位?」
「不是,當初聞笛進圈,就是賀導演捧的,她能火,有賀導演一半的功勞。」
秘書小聲解釋。
賀導演……
崔景陽在腦中,將這位賀導演的生平過一遍,這位導演出身豪門,年輕的時候迷上拍戲。
在圈子裏,這位賀導演可以說是非常獨立特性。
從他當初啟用聞笛,這位一個毫無表演經驗的新人,就能窺見一二。
崔景陽表情略不好:「不過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不想在屏幕上看見她!」
秘書:「……」
「聽見了嗎?」
秘書趕緊應:「是。」
風華影視基地的戲拍完,劇組離開本市,去拍外景戲。
外景都比較辛苦,特別的飛來飛去的時候。
仙俠劇裏面,又免不了飛來飛去。
她很想告訴導演,朕會飛的呀!
當然,如果這麼說,她可能會被抓起來解剖。
「小笛子,堅持住,明天拍完,後面的就輕鬆了。」賀導演心疼的拍拍她肩膀,給她打氣。
明殊啃着雞腿:「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要不是看在雞腿的面子上,朕早就翻臉了。
賀導演尷尬:「你這孩子,學會頂嘴了。」
在明殊開口前,賀導演迅速轉移話題:「我跟你說說明天的戲,你要從那裏跳下來,你別怕,下面有防護……」
明殊嗯一聲,沒太放在心上。
這齣戲,是女主和男主決裂的一齣戲,算得上比較重要的了。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導演。」
明殊早就想走了,但是賀導演的面子要給。
明殊蹭工作人員的小電驢下山。
被蹭的工作人員有點無語。
他們現在都習慣這位影后,如此清新脫俗。
她身邊沒個助理就算了,連個車都沒有。
整天抱着零食獨來獨往。
哪個藝人敢像她這麼吃,不怕長胖嗎?!
網絡上那些傳聞,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們覺得那都是瞎扯的……
一個看見零食就走不動路的影后,哪有時間去爬別人的床當小三。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肯定是別人拿零食誘惑的。
回到山下的酒店,明殊先休息一陣,隨後才洗漱一番,下去吃東西。
這裏也是比較熱門的拍戲地點,酒店裏還住着別的劇組。
明殊沒有任何遮擋,就這麼晃過去。
「那是聞笛吧?」
「她啊……」
「網上黑料那麼多呢……」
當然也有類似遊客的小迷妹。
「小哥哥。」
明殊站在桌子邊,笑吟吟的看着坐在裏面角落的男人。
梁澈:「……」
「可以坐嗎?」
明殊雖然在問,但人已經坐下,而且和他坐的一邊。
梁澈:「……」
梁澈放下手裏的書:「你怎麼在這裏?」
上次她突然離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面。
之後就聽說風華劇組拍外景去了。
「咦,我還以為你是跟着我來的呢。」
梁澈:「……」
雖然不是跟着她來的,但他是聽說風華在這裏拍外景,和工作室的人交換了任務後過來的。
當然梁澈不會告訴明殊。
「難道我已經過氣了,連個跟拍我的狗仔都沒有了?」
說着明殊摸出手機,看看她昨天發的微博,上面的評論和轉發,似乎安慰到她。
「還沒過氣的嘛。」
「……」就她那一天一條微博的節奏,哪裏會過氣?
當她黑粉真倒霉。
明殊放下手機,看梁澈一眼:「嘖,你們狗仔真沒眼光。」
梁澈沉默。
他好像沒有惹她啊!
「先生,您的牛排。」侍者將食物端上來。
見明殊坐在這裏,微微有些驚訝,她當然認識這是誰……
只是,剛才她不是坐在那邊的嗎?
侍者看向旁邊的梁澈,眸子不由得亮了亮,這男人真好看,也是明星嗎?
怎麼好像沒什麼印象……
侍者趕緊壓住亂飛的思緒:「聞小姐還需要點什麼嗎?」
明殊看向梁澈:「小哥哥,請客嗎?」
女孩子眸子裏仿佛帶着光,看過來的時候,讓人能一眼沉溺其中。
梁澈差點被口水嗆到。
他有些慌張的移開視線:「你想吃什麼,自己點。」
明殊眉開眼笑的對着侍者道:「和他一樣。」
「好的。」
侍者離開,明殊撐着下巴看他,梁澈面對牛排,拿着刀叉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推過來。
「你先吃吧。」
「小哥哥你真好。」明殊不客氣。
「……」
梁澈往大廳看去,有不少人在看這邊。
他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哦。」明殊給他讓路。
梁澈去洗手間回來,在對面和明殊之間游移片刻,壓低聲音道:「你坐裏面。」
「為什麼?」明殊一邊切牛排一邊問。
「我喜歡坐外面。」梁澈聲音淡淡:「不然我坐對面……」
明殊立即挪到裏面。
梁澈覺得自己有點作,但是他心底又帶着點隱秘的悸動。
梁澈選的位置本來就是死角,明殊坐裏面,外面的視線幾乎就擋完了。
「你還沒找助理?」
梁澈想起她還是一個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找人管着自己幹嘛,不找。」
助理在這個位面,就是她和零食相親相愛的最大障礙!
「你一個人……」
梁澈低語,後面沒繼續說下去。
他過問的太多了。
「一個人什麼?」
「沒什麼。」
梁澈低頭切牛排,刀子和盤子磕碰,發出細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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