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近來可好?」沈言避開了明殊的問題。
「還行吧。」明殊並沒有追問別人的性子,沈言不說,她也就不問了:「你不是在大梁國?」
沈言這才反應過來。
在鳳麒國她應當是死了,可為什麼丞相看到她,一點也不驚訝?
她不但知道自己沒死,還知道自己在大梁國。
「丞相……」沈言心生戒備:「你知道我沒死?」
「嗯。」明殊大方的承認:「你怎麼可能會死。」
沈言心頭狂跳,不太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覺得她對自己似乎沒什麼惡意。
「丞相怎麼……知曉的?」
「我掐指一算……」明殊想抬頭看天裝樣子,結果發現是在屋內,她只能放棄。
話音也跟着一轉:「讓人查的。」
沈言:「……」
丞相怎麼有點神神叨叨的?
沈言似乎在衡量明殊站在哪一邊。
最後心中下定決心:「丞相,你能告訴我,你站在哪一邊嗎?」
「我?當然站零食啊。」
沈言:「……??」
明殊笑容微微一深:「你。」
沈言也不知道相信沒有。
這個女主應當不是傻白甜的角色,明殊讓她自己休息,順便好好想想。
-
明殊離開房間,往隔壁的房間去。
洛宴已經結束,和之前那次一樣,臉色有點發白的坐着。
「怎麼樣?」明殊問。
「……得醒了才知道。」洛宴起身,他可不想再被坑一次,所以準備溜。
沈聘躺在床上,輕闔的雙眸,長長的睫毛在她眼瞼下刷出下片的扇形陰影。
明殊摸兩塊蜜餞嚼了嚼——決定將人帶回府中去再弄醒。
他要是發火,可以在床上解決!
明殊先帶沈聘回府,然後叫景榆來接沈言。
沈言也不知道思考了些什麼,景榆來接她,她同意去丞相府。
明殊可不敢弄醒沈聘,就這麼抱着他,等着他自己醒。
將近過了午時,沈聘幽幽轉醒,他蹙着眉頭,似乎覺得有點累。
「大人?我睡了多久?」
「中午了。」明殊鎮定的道,視線在他臉上掃過,似乎還是沒恢復記憶。
洛宴到底行不行啊?
沈聘摟着明殊脖子:「你一直陪着我嗎?」
「沒有,剛過來。」明殊道:「下次不要折騰那麼久,你看這身體。」
沈聘有點疑惑:「昨晚我們不是只做了一次?」
「那就是你身體弱。」
「……」他覺得頭疼,怎麼都像是有人給他下藥了。
但是她會幹這種事……
她還真會!
想想上次她打暈自己的事!
明殊忽悠一陣,讓景榆送飯進來,在床上擺好小桌子,伺候他吃飯。
「大人,你幹什麼?」
「我陪你吃。」
「你不是吃過了?」
「你不想我陪你吃?」
「……」
沈聘也吃不完那麼多,還有點反胃,他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碗裏還剩下小半碗。
「不吃了?」明殊抬頭看他。
沈聘搖搖頭:「吃不下了。」
明殊伸手摸摸他手腕,片刻後鬆開他,盛一碗湯推過去。
「喝點湯。」
沈聘捏着湯匙,在碗裏轉了轉。
他看着明殊將他碗裏剩下的吃完,心情忍不住微微好轉。
她不嫌棄自己。
開心。
明殊——只是不想浪費糧食而已,嗯,就是這樣!..
吃完飯,沈聘也不太想動,明殊就抱着他出去曬曬太陽。
沒辦法,都是洛宴那個蛇精病的鍋。
「你有想起什麼特別的事嗎?」
「特別?」沈聘疑惑,片刻後笑開:「特別喜歡你。」
明殊:「……」誰要你表白!
洛宴那個蛇精病說什麼一定會成功。
這就是成功?
哪裏成功了?
「大人。」
「幹什麼?」
沈聘指着不遠處的亭子:「我們去那邊吧。」
「你自己能走……」
沈聘理所當然的道:「想大人抱。」
明殊:「……」生在女尊國,簡直就是為小妖精量身準備的。
明殊彎腰將人抱起來,朝着亭子走過去。
亭子被花團包圍,滿是花香。
「大人,我為你舞劍可好?」
明殊挑眉:「不如跳個舞?」
「大人跟我一起跳?」跳舞也是學過的,不過潛意識裏不太喜歡,要不是宮裏逼着一定要學,他都不願意學的。
「……你還舞劍吧。」跳舞不如吃零食。
沈聘叫人去取劍。
他持劍立在艷麗的花團中,朝着明殊微微一笑,長袖翻飛而起,劍光閃過,挽出一個接一個漂亮的劍花。
花瓣被劍氣帶到空中,隨着他的劍忽高忽低的起舞。
沈聘的劍勢不凌厲,帶着慣有的軟綿。
他往明殊這邊靠近,劍光在明殊眼底忽明忽暗。
最後一式,劍尖正好抵着明殊的眉心。
明殊沒有任何動作,沈聘順着劍刃,目光闖進明殊眸子裏。
她緩慢的伸出手,用壓着劍,拉着他手腕,沈聘一下就跌入明殊懷裏。
沈聘唇被堵住,他輕唔了一聲,手中的劍掉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空中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下。
「大人……」沈聘突然拿手抵着明殊唇。
明殊挑眉:「怎麼?」
沈聘認真的看着她:「你還會娶別人嗎?」
女子在這裏娶幾個人都是可以的。
沈聘只要一想到,有人和他分享這個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殺人的衝動。
誰也不能染指她。
明殊輕笑:「為什麼不,我可是國之棟樑。」
沈聘臉色黑了黑。
他這麼好看,她竟然還想有別人!
門都沒有!
「大人,你敢娶,我就敢殺了他們。」
明殊將他手拉下來,再次親下去,沈聘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她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你問什麼。」
-
「那是誰?」沈言被景榆扶着,站在亭子稍遠的地方。
雖然看不太清,但是能看見兩人姿勢親密。
「四殿下,那是七殿下,大人的正夫。」
「咳咳咳……」沈言被口水嗆到。
她沒瘋的話,七殿下應該就是她的七皇妹吧?
沈言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丞相和七皇妹?」
景榆知道沈言在想什麼,輕聲解釋:「四殿下,您剛回京,很多事都還不知道,七殿下如今已經是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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