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她又不忍心說出口了,她搖頭嘆息了一聲,走到了一邊,給兩個人留下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看着眼神里滿是乞求與期待的何萱萱,項風實在不想說破身份,他望着何萱萱輕聲笑道:「如果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和伯母的,現在我公司那邊有急事,我必須要趕回去處理,請了一周的假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結束了。」
何萱萱的眼眶裏蘊含了一絲淚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又重複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項風有些不忍的說道:「我也不敢和你保證。」
「那,那就是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嗎?」何萱萱的語氣里滿是顫音。
項風實在不想再牽扯到一段感情,便狠心說道:「我的工作太特殊,很少有機會能回華夏,希望等到我再回來的時候,能夠在華夏五百強的榜單里看到何氏集團的名字。」
「項,項風。」何萱萱語氣顫抖的喊出了項風的名字,說道:「如,如果,如果我請求你留下呢?我懇求你,留在何氏集團幫我。」
「萱萱。」見到何萱萱有些失態,一旁的何母趕忙走了過來,她將何萱萱抱在懷裏,輕聲說道:「萱萱,你已經長大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項風也有自己的生活。」
「媽,我不想讓項風離開。」何萱萱抱着何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讓項風的心裏一陣發酸,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萱萱,對不起。」
項風說完這一句乾巴巴的道歉,轉身走下了台階。
何萱萱想去追項風,卻被何母抱住了,何萱萱哭着喊道:「項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可你為什麼要闖進了我的生活,你說過會一直保護我們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去機場。」項風坐在出租車裏,慢慢閉上了眼睛。
司機看着哭泣不止的何萱萱,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項風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哥們,你有點太狠心了。」
「少廢話,走。」項風低喝了一聲。
司機打了一個哆嗦,趕忙發動了車子。
何萱萱望着項風乘車離去,已經哭成了淚人。
何母緊緊抱着何萱萱,輕聲說道:「萱萱,項風不屬於這裏,不屬於我們,他只是你父親派來救我們的,現在我們沒事了,他當然會離開。」
「不,不是這樣的。」何萱萱趴在何母懷裏,不住的抽泣着。
來到機場,項風的心情還是無法平靜,在他小時候,他們龍騰集團的劉半仙曾經對他說過,他這一生命犯桃花,成也女人,敗也女人。
項風不知道劉半仙所說的成與敗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雖然不在乎這些預言,可他卻不想耽擱了何萱萱。
有江月她們,項風已經感覺有些犯愁了。
來到機場,項風很快購買了飛往香港的飛機。
得知了朗英喆的故事,項風心裏已經有了算計,他有八成的信心可以將朗英喆請出山。
坐在候機廳,項風心裏開始思考之後的計劃,就在項風左思右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樓若蘭打來的,項風接通電話,就聽到樓若蘭語氣低沉的說道:「少主,您現在還在青嵐市嗎?」
「嗯。」項風應了一聲,說道:「我一會兒飛往香港,有什麼事嗎?」
樓若蘭猶豫了一下,說道:「少主,您還記得李雲鶴老先生嗎?」
提起李雲鶴,項風嘴角頓時浮現出一抹微笑,李雲鶴是他的啟蒙恩師,準備來說,是他記憶後的啟蒙恩師,他最初的形意拳,便是李雲鶴先生教的,李雲鶴不是龍騰集團的人,他是齊魯李靜軒一脈的高手,在項風十六歲的時候,李雲鶴收項風為徒,不光教項風拳法,更教他做人的道理。
可以說,在恢復記憶以前,項風幾乎將李雲鶴當成自己的父親看待,就算是恢復記憶以後,他也始終將李雲鶴視為親人。
「難道我師父去廣陵了?」項風面帶喜色。
樓若蘭語氣裏帶有一絲顫抖,說道:「少主,我剛剛得到消息,李雲鶴老先生被人打斷了右腿。」
「轟!」
項風的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他的身體晃了一下,腳步踉蹌的癱坐在了機場的休息椅上,一旁的乘客見到這一幕,嚇得紛紛避讓到了遠處。
項風咬牙說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樓若蘭低聲說道:「少主,前段時間您讓我調查一個和聖殿有關的線索,後來我們的人在滄州查到了一個名為聖盟的組織,這個聖盟在瀾州一代的勢力很大,他們假借弘揚古武術的旗號,招攬了一大批高手,我們懷疑這個聖盟和聖殿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跟我說重點。」項風強忍着怒火,沉聲問道。
樓若蘭趕忙說道:「是,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聖盟麾下有一個勢力想得到一口古井,那口古井正是李雲鶴老先生祖祖輩輩守護的東西,後來雙方起了衝突,對方派了一名高手打斷了李雲鶴老先生的右腿。」
「好,我知道了。」項風低聲喃喃了一句,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師傅的音容相貌。
項風緩緩站起身,臉上滿是蕭殺之意,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傷害他的朋友和親人。
項風深吸了一口氣,他掏出手機,給賀玉伯打了一個電話,說道:「賀老,麻煩你走一趟香港,去請朗英喆到廣陵市,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就辛苦你了。」
賀玉伯苦笑道:「項會長,那朗老頭性子太邪乎了,他肯定不會聽我的啊。」
項風冷聲說道:「你就告訴他,如果想找到他的妻子,就到瀾州升龍莊等我,過期不候!」
「項會長?他老婆可是失蹤很多年了啊。」賀玉伯顫聲說道。
「你就原話轉達就行了,剩下的事不需要你費心。」項風現在的心情非常煩躁,他懶得和賀玉伯多說什麼,直接扣掉了電話。
扣掉電話,項風直接坐上了飛往瀾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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