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正人現在的神情也和項風如出一轍,他臉上瘋狂的表情早已消失,換上了一副震撼的神色,他打量着項風,低聲喃喃道:「這......這......這是無名身法。」
無名功法,龍騰集團只有少數幾個人有資格練習,這是向問天融合了華夏所有的功法典籍創造出來的功法。
向問天並沒有給這部功法起名字,他覺得既然這部功法是取百家所長,那它就不應該有名字,無名功法便由此而來。
無名功法共分無名拳法,無名身法,無名步法和無名劍法四種。
這四門絕技沒有什麼招式可尋,講究的是天地自然,無招勝有招。
雖然沒有招式,可這四門絕技的運功發力獨樹一幟,就如同項風施展的無名身法,便可以帶出一串幻影,就如同高速運轉的風扇。
項風的目光完全落在了青山正人臉上,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青山正人的樣子,他幾乎認識龍騰集團所有的高層,卻唯獨不認識眼前這個看似熟悉的陌生人。
青山正人顫聲說道:「你也是龍騰的人?」
「我是向沖。」項風聲音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你......」青山正人的雙眼一下子就噴湧出了淚水,他雙腿一軟,整個人跌跪在了地上,他抬起一隻手,想去觸摸項風的臉,聲音帶着嘶啞與激動,喃喃道:「你,你是少主?你的臉型為什麼變了?」
青山正人沒有懷疑項風的話,無名功法只有四個人練過,一個是向問天,一個是龍騰集團的總裁,『神算鐵膽』祝致遠,還有兩個人,便是向問天的兒子向沖,和祝致遠的兒子祝仁傑。
在富士山一役中,最先進入地下基地的祝氏父子已經被數十把步槍打成了篩子。
放眼天下,只有項風一個人才懂的無名功法。
項風咬牙說道:「是遠伯幫我做了易容手術。」
「好,好,哈哈哈。」青山正人仰天大笑,不斷地嘟囔道:「天可憐見!真是天可憐見!天不亡我龍騰!」
項風看着青山正人,滿懷期盼的顫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宋哥啊。」青山正人淚流滿面的喊道。
「你是宋玉樹?宋哥?」項風用震撼的眼神看着宋玉樹,他實在無法想像,當年那個玉樹臨風,號稱龍騰集團第一美男子的青年,竟然變成了這樣。
此時的宋玉樹滿臉都是鬍渣,儘管他滿臉的灰塵,可依舊難以掩蓋他滿臉的傷疤,一條條像是蜈蚣般的暗紅色傷疤佈滿了他的臉,讓人看得望而生畏。
宋玉樹臉上滿是苦澀與欣慰的笑容,他不停着打量着項風,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項風步伐艱難的走到宋玉樹身前,他抬手擦拭掉了宋玉樹臉上的灰土和淚水,宋玉樹的臉上,至少有十幾處燙傷的痕跡,他聲音顫抖的問道:「宋哥,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宋玉樹一臉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自己用油燙的。」
項風內心一痛,面沉如水,攥緊了拳頭。
當年的宋玉樹太英俊了,這種超高的辨識度,也成為了宋玉樹最大的負擔。
項風可以想像宋玉樹下了多大的決心,那種熱油灑在臉上的痛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住的。
「跟我回去。」項風使勁拍了一下宋玉樹的肩膀,他心裏有千萬句話,可是一直堵在心裏無法宣洩。
男人和男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足矣。
「好,回去。」宋玉樹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卻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最親近的人。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宋玉樹有種直欲發狂的感覺。
宋玉樹一把抓住項風的胳膊,說道:「少主,在回去以前,我要把我這些年探查的情報告訴你。」
「等回去再說。」項風低聲說道。
宋玉樹很執拗的搖搖頭,說道:「不,我必須要先和你說清楚,這道包圍圈不是那麼衝出去,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請少主顧全大局,一定要將這份情報送回華夏!」
「這種話不用再說了。」項風咬牙說道:「我要是無法把你帶回去,我就沒臉去見遠伯和蘭姐他們,更沒臉做龍騰集團的少主!」
宋玉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少主,什麼事都會有萬一,我求你,給我十分鐘的時間,讓我把這十一年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行嗎?」
站在一旁的孟昊言早就看傻眼了,他沒想到項風竟然會認識這個目標人物,更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日本人是個貨真價實的華夏人。
孟昊言將短刃收起來,悄然站在了不遠處。
既然宋玉樹是項風的朋友,孟昊言自然不會再出手。
項風看出了宋玉樹的期待與懇求,便點頭說道:「好,你說吧。」
宋玉樹語速很快的說道:「少主,當年你年紀還小,對富士山一役還不太了解,其實我們當年趕往富士山,是因為得到了一個已經證實的情報,那個情報說,櫻花的人囚禁了很多華夏武術家在試驗一種可怕的藥物,這種藥物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擁有超越人類極限的力量,但相同的,這種藥物的副作用非常厲害。」
「繼續說。」項風的心猛地一沉。
宋玉樹繼續說道:「當時根據我們事先的調查,那個地下基地的防禦力量並不是很強,為了確保萬一,我們一共派出了一百二十名戰鬥人員。當時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要不然,董事長和總裁也不會將你和仁傑帶過去。」
「那一場戰鬥,董事長和總裁只想讓你們接觸一下咱們所做的事,只是他們沒想到,這竟然是最終的訣別。」宋玉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雖然準備的非常完善,可咱們的計劃還是被泄露了,泄露的人,肯定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因為這個計劃,我們曾經和四大家族知會過一次!本來想邀請他們一起前往富士山,可是他們卻全部拒絕了。」
「當時我們衝進地下基地,立即遭到了密集的槍擊,總裁和仁傑當場被殺。在董事長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將這些槍手全部擊殺,可是當我們打開實驗室的大門時,裏面卻衝出了數以百計的白衣人,那些人身穿白色的實驗服,雙眼血紅,力大無窮,就像是一個個怪物。」說到這裏,宋玉樹臉上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後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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