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修道者見此,皆哄堂大笑,皆知道這白衣男子極其之好色,修行這些年,暗中不知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
顯然,這傢伙又色心大發,盯上了眼前的少女。
「你們……」瘦弱少女悲憤,感到無比的恥辱和絕望,眼前黑暗,她原本以為,憑藉手中的隕石,足可以讓她改變命運,哪曾想,等來的卻是一場厄難!
不止是隕石可能被奪走,連她的身軀也可能會被玷污!
一想到這,她都有自殺的念頭。
「少廢話,先奪了那隕石再說。」為首的海蛇族老者似有些不耐了,下達命令。
當即,那滿臉橫肉的壯漢上前,一把就朝地上的少女抓去,粗暴而蠻橫。
見此,少女已絕望,神色一片灰敗,心死如灰,心中只剩一個念頭,這老天……果然不公平!
「滾!」可幾乎同時,一道挺秀的身影出現在少女身前,口綻道音。
壯漢只覺雙耳嗡的一聲炸響,神魂劇痛,眼前直冒金星,整個人踉蹌倒地,抱着頭慘叫出聲。
那些海蛇族修士眼瞳齊齊一縮,看向那擋在少女身前的身影,見只是一名金丹期青年,皆都不禁皺眉,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
「這位公子,為何要插手我海蛇族的事情?」為首的老者沉聲道。
那青年正是楚尋,他沒有理會這些傢伙,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正從不遠處靠近過來的三姑娘。
這一次他之所以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出於義憤和不忍,一方面也是因為三姑娘表現出了異於尋常的激動和怒意,一點也不像從前那般自若和鎮定。
這讓楚尋敏銳意識到,此事有些不簡單。
果然,這一刻的三姑娘抵達後,看到那躺倒在泥濘灘地上,狼狽而又絕望的少女時,她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清秀的玉容上浮現出一抹難以遏制的憤怒。
這極其罕見,是楚尋在三姑娘身上從不曾見過的一種情緒。
與此同時,那瘦弱少女也有些惘然,原本她已心死,已經有了自我了斷的打算,卻沒曾想,竟是……得救了?
「大膽!那丫頭是我們的獵物,誰敢動,誰就是和我們海蛇族為敵!」為首老者大喝。
說話時,他已命令其他人動手。
因為他察覺到了不妙,擔心那少女手中的星海隕石被奪走。
轟!
這些海蛇族的強者足有十多個人,一起出擊,聲勢極其之壯觀和驚人,頓時引來其他區域不少修者注意。
「你們快走!」瘦弱少女焦急,脫口而出。
這句話,讓楚尋和三姑娘皆有些意外,旋即對視一眼,心中皆做出了決斷。
「死!」
那一襲白衣,相貌英俊的男子第一個衝來,搖開一把描金玉扇,唰的一聲,扇面澎湃血光,扇骨上迸射出一道道凌厲無匹的血芒。
最毒辣的是,這一擊並非攻擊楚尋和三姑娘,而是朝地上的瘦弱少女而去!
「老子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他大喝,神色冷酷。
只是,讓他膽寒的是,他的攻擊還未靠近,就無聲無息地被吞沒,消失得一乾二淨。
而對面那青年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任何動作,就那麼盯着自己,黑眸中一片幽冷。
不好!
他意識到蹊蹺,心中顫粟,毫不猶豫就要逃走。
可他身軀剛轉過去,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怖威壓奔襲而來,猶如大山從天而降。
噗通!
他整個人直接被壓迫倒地,渾身筋骨斷裂,七竅流血,都來不及慘叫,就直接暈厥了過去。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皆在一剎就發生。
快的不可思議,遠遠看去,就好像那白衣男子主動被鎮壓,無聲無息就倒地不起了,畫面詭異之極。
而白衣男子被鎮壓時,其他海蛇族修士也都已動手,當看見這詭異而恐怖的一幕,他們皆臉色大變。
可當要做出反應時,明顯已經晚了一步。
就見楚尋周身驟然釋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壓,道光蒸騰,鋪天蓋地,令這片虛空都哀鳴臣服。
接下來,就聽噗通噗通一陣亂響,包括那為首的老者在內的一眾海蛇族修士,在同一時刻被鎮壓倒地,一個個口鼻噴血,慘叫不已。
剎那間,這片天地都是他們那悽厲而驚恐的大叫聲,令得遠處被驚動的修者皆色變不已。
連帶着,看向楚尋的目光都變了,有一種無比的忌憚。
「這些傢伙的確可惡,犯到血魔公子手中,活該他們遭殃!」巴力他們皆感到很痛快。
而那瘦弱的少女早已看呆住,簡直都不敢相信眼睛,懷疑像在做夢一樣,那般不真實。
三姑娘見此,心中一嘆,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傷感,想起了太多的往事和回憶。
當年的她,也曾是一個掙扎於底層的孤弱少女,每天想吃飽都難,常常為了存活,甚至要和廝混於街頭上的乞丐爭奪食物。
後來,她為了改變命運去努力,也曾和這少女一樣,以為憑藉一件拿命換來的寶物,就能不再受這般困苦。
可最終,她也絕望了,心寒了。
因為當年的她,也曾遭遇和眼前這少女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
還好,當年她的師尊恰好路過,將她救了下來,並帶着她一起返回宗門進行修行,從此改命!
也還好,眼前的少女被救下來了,不必再面臨絕望和死亡的打擊……
想到這,三姑娘看向這少女的目光中,不禁浮現出一抹欣慰和憐惜之色。
「這位公子,我海蛇族和您無冤無仇……」地上,那老者在苦苦哀求,神色痛苦。
楚尋目光看向樂姑娘。
三姑娘則將目光看向了那少女。
少女抿嘴,眼瞳中寫滿仇恨,可最終,她還是搖頭道:「大哥哥,大姐姐,我現在不想殺他們。」
「為何?」三姑娘問。
「我……我想以後親自報仇。」少女低着頭,聲音卻極其之堅定。
「若你從今日起,依舊無法改變自身處境怎麼辦?」三姑娘問。
少女一怔,旋即抿嘴道:「我沒想過這些,從記事起,我便一無所有,所以也不怕拿命去賭。」
言辭平靜,卻透着一股令人動容的決然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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