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就差飛機這句話。
四大企業的負責人心中一震,知道杜太平的秘書是在給他們上眼藥水呢,心中又激動又忐忑。
如果全國都通飛機,那得是多麼龐大的訂單啊,多少飛機才能夠用。這最終還不得落到他們頭上?
忐忑是因為,這麼龐大的訂單。國家放不放心交給他們啊?就算放心的話,自己有實力吃下這種訂單麼?應該如何提高實力,讓國家重視呢?
李真不會去計算那些小人物心裏的想法,只是在分析着計劃的可行性。按照李真所想,杜太平的這個想法有些幼稚了。
太天真了。
全國現在沒通水泥路的地方都是大把大把的,你卻指望那些地方全部都通飛機,這是一種天方夜譚的事情。
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要循序漸進,一口吃個胖子,要麼脹死,要麼吃不下去半途而廢。至於一口吃下去還能有所收穫,這幾率小的可憐。
現在新九州是多面發展,多面開花。一個稍有不慎,到時候恐怕就是另一個黨派上台了。
九州科學院和新九州政府井水不犯河水,李真也儘量不去操心國家的事情。
可畢竟這個國家是自己一手締造的,要是因為機場的問題敗在杜太平的手上,李真也不願意看見這個帝國如此短命的下場。該操心的時候還是得去操心一下。
「唔,如此說來杜天子還真是胸懷大志了。這樣吧,這一百架飛機先開始試飛吧。試飛一段時間後,該開通航線的地方就開通航線。」
李真說道。
「行,聽李院長的。那就先試飛吧。不過這試飛……」
「試飛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謝李院長。」
「沒什麼謝不謝的,這本就是用於民的。」
「……」
寒暄了一陣之後,李真率隊回九州科學院了。
一回到辦公室,立即召集了金融數學院中的一大批人前來開會。
「召集會議只是為了一件事情。你們計算一下,杜太平想要在全國絕大多數地方開通航線,這可行不可行?以新九州的國力來看,目前最多能開通多少地方的航線?」
話音落下,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賈立平當先說道:「李師,這肯定是不可行的。飛機這個東西,不是修了機場就能開通的。我舉個例子啊,假如就開通嶗山和泉城郡這一條路的航線,至少就需要一百架飛機。」
李真疑惑:「這麼多的?」
「對啊。鵬式雖然是大型運載飛機,但其一次滿載也才三十人罷了。一百架飛機交替來往兩地,按照路程長短來計算的話,一架飛機一天可以往返兩地兩次。那也就是說,一天之中有一百架飛機從泉城郡飛往嶗山,同時有一百架飛機一天中從嶗山飛往泉城郡。換算下來,一天只能有三千人往返兩地。「
「李師,三千人……嶗山和泉城郡,一個是商業科技中心,一個是政治中心。莫說三千人了,一天何止三萬人往返兩地?做生意的,辦事的,旅遊的。多如牛毛。而飛機一開通,交通更加的便利了,又有至少百分之三百的人,本來是沒有興趣往返兩地,可是就為了圖個新鮮非要做飛機。那照着麼說來,兩地一百架飛機,是遠遠不夠用的。」
賈立平在紙上寫了兩筆,又說:「就算一百架飛機夠用了。可全國即將有李師要求的二十多個機場要開通,也就是說,二十多個區域將出現空中交通。二十多個地區,得至少需要多少架飛機才夠用啊?至少……兩千多架,還是三千架?」
「一架鵬式的造價是差不多將近八十萬金券,兩千架鵬式可就是十六億金券啊。我們往少了說,儘量限制,卡扣空中交通的運輸,提高票價,降低人流量。飛機全部裁剪一半。可二十多個地方至少也是七八億金券,僅飛機造價。」
「而杜太平想要在全國開設機場。我們取整數,假如他要在一百個城市開通站點。一百個說少了,杜太平肯定不可能只開設一百個的。那這筆錢……誰出的起?」
「就算飛機也是盈利的。但是一次性吃個胖子,一次直接就要把站點全都建設好。全部運營。誰出得起這個錢呢?只能夠循序漸進,一邊發展航空業,一邊蔓延鋪設機場站點。只有循序漸進才可行。」
李真點點頭,忽然想到:「不對。航空線路主要是靠飛機,這一點我們能想到,九州黨的人想不到麼?我們會去計算飛機的造價,機場的造價,九州黨想不到麼?他們肯定想得到。」
賈立平有些茫然:「那他們想到了,為什麼杜太平還要誇下海口啊。」
李真忽然站了起來:「不對。」
「哪裏不對了?」
李真在屋裏踱步幾圈,皺皺眉頭:「你們去查一查,國家最近是不是有錢了?應該是有錢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
眾人都散去了,李真一個人安靜了很久很久。
他回憶最近新九州的一些動作。
西州全面推廣雜交水稻試種,即將秋收。
全國範圍內開始擴修水泥路,改善全國範圍的交通環境。
開鑿隧道,修建鐵路。
拓展海運,打通和世界的商貿。
對羅剎國出兵,建立羅剎國受新九州影響的新政府。
對大和國出兵,建立大和國受新九州影響的新政府。
創建十數座科學研發中心,模仿九州科學院的路線,培養科學界尖端人才。投入大成本搞發明,搞科學。
大搞工業生產,大搞重工企業投入。
拓展石油業,煤礦業。將石油企業和煤礦企業往全世界各個國家開設鋪路。
一個個的大手筆,全部都是極大的手筆。
即使其中一些是很快就可以盈利的,但其實這種投入對於一個新成立不到五年的國家來說,已經可以傷元氣了。
而現在,新九州政府,卻還有想法直接一口吃個胖子,在全國鋪設航線。
沒有財力底氣的國家可絕對不敢這樣做。甚至,開設一個兩點一線的航線也是需要試試探探的謹慎對待。
可是反觀新九州,花錢如流水一樣。
李真不由得暗自思索,哪來的錢呢?
究竟是什麼,給了九州黨這麼大的底氣?
ps:今天大年三十,陳懇的祝願看到這裏的各位,狗年有個新氣象。幹啥啥順,說啥啥成。發大財,順順順。愛你們的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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