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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沒有和荀釋飛等人去參加官府準備的宴席。
而是跟着赤烈火旺等西州本土科學家,去了另一個飯店,進行科學界邀請的宴席。
一個科學界,一個官場,分的很清楚。
誰也不越界,誰也不脫離規矩。
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金城郡的清溪酒樓。
沿途之中,百姓密集,人頭涌動,一個個跳着腳爭先恐後的往前看。都沒有見過大人物,都想要一睹為快。
「李真!」
「那是李真。」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李院長。被所有人簇擁的那個,我聽傳聞說李院長個頭小,身材瘦弱,果然是真的。」
「這輩子有的吹了,我竟然親眼看見過李院長。」
「那位就是荀宰相了吧?」
「好氣派。好威風啊。」
「那位是新九州財神爺賈立平。整個世界的經濟,都是被他操作的。、」
「什麼經濟不經濟的啊。銅臭。」
「你懂什麼,資本也是科學。」
「這次他們這些大人物雲集西州,就是要帶來資本的。」
「……」
李真自然不可能在群眾面前太多露面,就算他想,別人也不會允許的。
因為李真的人氣實在是太高了,多露面一秒鐘,就要給維持治安的官兵增加多一份的壓力。熱情而又瘋狂的西州百姓,可不管你什麼官府,他們只想近距離,再近一點的接觸傳說中的大人物。
沒有步行,大家都上了蒸汽車,一路直接趕往清溪酒樓。
而官府知道他們要去清溪酒樓,提前一個小時就把整條路全部戒嚴,重兵把守,將整個清溪酒樓里三層外三層的搜索了好幾遍,排除了所有的危險才允許李真等人往過來走。
而清溪酒樓的廚房裏,也有從泉城郡而來的警衛員,提前入駐。嚴密監控廚師做菜。杜絕一切意外的發生。
說句實話。
就算荀釋飛出個閃失都無所謂。
要是李真出個閃失,天就塌了。
推杯換盞。
眾人聊學問,談未來,聊國家大事,聊天南地北以及暢想未來。
比起官府里舉行的官場宴會,科學界的宴會太放鬆了,太活躍了。這才叫宴會。
另一個地方,荀釋飛在席間,根本就沒人敢敬酒。氣氛低沉到了可怕。
而李真這裏,卻根本不存在這樣的現象。大家都是自發的尊敬李真,而不是畏懼李真。熱鬧非凡。
有人問:「李師,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發展的話。那麼新九州徹底進入航空航天時代,究竟有多遠?」
李真沉默一陣,看了眼場中都緊緊盯着自己的人們,沉吟道:
「這個不好說。科學的發展充滿了偶然性,而不是必然性。現在資金是充足的,人才是夠用的,這已經解決了最重要的基礎問題。但是欠缺的更多的是靈感,是技術的突破。」
賈立平補充了一句:「其實欠缺的更多的,是推廣。」
李真有些疑問:「推廣?」
「對啊李師。航空航天屬於頂尖技術,真正參與到航空研究的只有航空院的那麼一小撮人。而若是全世界都開始大力發展航空航天技術,那麼集思廣益之下,航空學必定迎來飛速發展。就猶若蒸汽時代的推廣一樣。」
李真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些他已經做了,九州科技獎將所有的技術都已經擴散了出去。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就是了。倒是不用多說。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
又有人提問:「我偶然聽說了李師的一個設想。將來有一天,飛機將會平民化,這是真的麼?」
「對,這一點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但是也要等待技術的突破。」
「這個技術,指的是哪方面的技術呢?」
「自然是說發動機技術的革新。只有革新了發動機的技術,動力更強大,才能夠承受更大荷載。也只有荷載變大,這才能滿足平民化使用。」
眾人點頭,覺得言之有理。
有人又問:「可是如今的發動機技術幾乎一天三遍,這已經夠快了。究竟發動機的極限在哪裏?怎樣才能達到那種程度的荷載呢?加大發動機的功率麼?」
李真搖搖頭:「加大功率只是小道。我所說的發動機技術革新,指的是產生質變。進入一種新的動力領域,在動力學進行一次全新的突破。這才能算作革新。」
眾人聞言,心裏都有些沉重。
夢想太遠大了。而技術卻有限,這其實有一種無力感。
酒席散後。
李真回到了賓館之中。剛落腳,荀釋飛就找上來了:「李院長,該出發了。」
「去哪裏?」
「趁着官員還沒有來得及佈置,搞一次突然襲擊。去西州偏遠點的地方,看看那裏百姓的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免得在金城郡待得時間久了,我怕下邊的人做面子工程糊弄我。」
李真沉吟道:「你說的有道理。咱們是得搞一次突然襲擊。只有知道真正的真實情況,才能更好,更精確的展開全面致富的計劃。那你覺得去什麼地方比較好?」
「我心裏沒數。照我所說就不能給別人說咱們要去哪裏,就漫無目的的轉悠。然後心血來潮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嗯。是坐車,還是坐飛艇?」
「坐車吧。同行的人太多了,飛艇不夠用的。」
「出發。」
「……」
那些剛吃完飯還沒有散去的官員,猛然一個機靈。
聽到命令後,當即收拾準備又跟了出來。心中只是提心弔膽,荀宰相是真的不好糊弄啊,剛到金城郡一天,弄得雞飛狗跳。所有官員都人人自危。
他就不怕逼急了,下邊有人反他麼?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啊。
但是荀釋飛還真不怕。
他寧願趕緊逼出兩個出頭鳥來殺雞儆猴。
而事實上,還真沒人敢反他。
新國初建。大家都是新鮮血液,根系都沒有發展到粗深。是組織不起有效反抗的,因為建國時間太短,沒有人來得及拉幫結派。
而這些大刀闊斧的高層之人,又豈是庸才?開國的宰相,那不是太平千年的國家宰相能夠比擬的。不說荀釋飛。
至少新九州政府里的高層,就沒有一個是庸才。新九州剛建立,還沒輪到庸才渾水摸魚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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