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已經來不及搭話了,在他眼中似乎只剩下了一柄長劍,連李飛宇的身形都看不到了,他只感覺那柄長劍閃爍着寒光,在自己眼中不斷變大。
只片刻功夫,那長劍似乎已經是變的頂天立地,巨大無比,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自高源心頭升起,他只覺得自己仿佛下一刻便會被這長劍碾死一般。
不過這一幕在街上其他行人眼中,卻並不是如此,大家還都以為是尋常的江湖仇殺,眼見着李飛宇踢開凳子,掏出一柄長劍,便準備當街殺人。
那來往的行人紛紛驚叫,四散而逃,生怕波及到自己,更有甚者,一些品性尚可的行人更是直奔捕快衙門,打算去報官了。
李飛宇這一次,真的用出了全力,這一劍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滿意的一劍,他先利用高源精神恍惚時,對其進行連番的精神壓制。
之後便立刻施展全力,攻出了這一劍,他有一種感覺,仿佛這高源天生的是自己的死對頭一般,自己若不殺了他,仿佛遲早要吃大虧。
他不明白自己從何而來的這種想法,不過他總覺得高源運氣極好,自己在那遺蹟中暗算他一掌,他也無礙,從而讓他對這高原更是厭惡至極,恨不得立刻殺之而後快。
再說高源,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被李飛宇這一劍所吸引住了,他有心想躲,卻發覺無論怎麼躲,自己好像都在這劍的攻擊範圍內,根本躲避不開。
他只來得及調動血色真氣,一拳迎頭砸向那法劍,至於自己的拳頭能不能抵擋的住那法劍鋒芒,他根本來不及去考慮了。
甫一相交,高源便被這一擊打的踉蹌倒退,拳頭上更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不得不退,他感覺自己若不立即後退,這一劍甚至能將自己的胳膊都削下來一般。
不過隨着疼痛傳來,高源眼前的景象也終於恢復了正常,再也不復剛才一般,眼中只有那碩大的法劍。
接下來高源只感覺一股鋒銳至極的劍氣緊跟着就突破了自己的皮膚,竟然直接朝着自己體內攻擊而去,所以他只能連續倒退,暫避鋒芒。
李飛宇見狀更是得勢不饒人,趁勝追擊,一劍緊似一劍,連番劈砍向高源,高源也只能倉皇倒退,不斷閃避。
這剛一交手,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危險了,這李飛宇手中法劍,起碼都是下品靈器,不然的話就算有李飛宇的真氣加持之下,也不應該視自己的青血境如無物。
竟能直接割破自己被血色真氣加持的皮膚,不過也幸好他血煉真經小有所成,此刻才能抵擋,不然的話恐怕一招之間,就丟了性命。
李飛宇那邊也很是意外,他看到高源竟伸出拳頭來接自己的法劍,登時心中一喜,他本以為自己這一劍下去,根本就會勢如破竹,直接將高源的手臂劈砍開來。
哪成想這高源不知道又得了什麼奇遇,竟然好像還精通了煉體之法,自己這下品靈器的一擊,居然讓他用拳頭抵擋了下來。
這也讓李飛宇心中的緊迫感大大增加,他更加堅定了誓殺高源的信念,這要讓他成長下去,未來很有可能超過自己,從而來報自己連番羞辱、暗算之仇。
其實現在的李飛宇已經是煉精境初期,本來可以驅動法劍隔空傷人,不必如同那江湖武夫一樣親身上陣。
不過他卻是剛剛進入煉精境,還沒有學會如何運用煉精境的力量,那御劍之法,他雖然很早就有涉及,不過卻是還沒有練成。
也幸好如此,不然若是李飛宇已經掌握了飛劍之術,恐怕高源一個回合都接不下來,只因那飛劍之術,才是真正的仙家殺人手段。
只需要拉開距離,遠遠用真氣呼應,便可以如臂指使,令飛劍做出眼花繚亂的各種攻擊,更為可怕的是,這飛劍根本就沒有攻擊死角。
那根本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打擊,要不說煉精境和通脈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呢,此兩者從本質上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了。
可以說無論多麼厲害的通脈境大圓滿,都敵不過煉精境修士,而煉精境由於開闢了中丹田精關,體內的真氣更是源源不斷,輕易都不會力竭。
所以無論在速度上、力量上、以及耐力上;煉精境都可以說全方位的碾壓通脈境。
高源此刻便是如此,他身上已經不斷的出現道道傷口,無論他怎樣閃躲,都似乎晚上一步,每每用盡全力,才只能勉強閃開要害部位。
這也幸虧他此刻青血境小成,肉身力量與速度大增,不然恐怕他根本無法與李飛宇周旋,頃刻之間怕是就要死於非命。
李飛宇此刻更是怒極,在他眼中這高源明明是馬上就要死於自己劍下,卻每每都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總是能閃避開要害位置。
「難道自己堂堂煉精境修士,還殺不死這通脈境的螻蟻不成?」
李飛宇怒火中燒,他越來越不耐煩了起來,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手底下的劍招也更加狠辣。
高源又勉強躲避了幾下,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現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足有十幾道,其中最為嚴重的一道傷口是其胸前。
那是李飛宇當胸刺來的一劍,刺破了蛟龍甲,直接攻向了他的心臟,他勉強避過了心臟位置,卻也因此而身受重傷。
高源覺得自己真的已經油盡燈枯了,他現在喘口氣都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而身體四處翻卷的口子更是不斷傳來刺痛,直接影響了他的速度。
他腳下都隨着頻頻閃躲,蜿蜒出來了一道道血跡,他更是覺得身體不斷傳來陣陣的虛弱無力感,仿佛下一刻,不用李飛宇攻擊,自己都要自己失血過多而亡。
而李飛宇那邊也看出了端倪,眼看着高源腿腳都似乎虛弱的打顫,他也終於輕鬆了下來,他知道現在的高源絕對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想到此處,他竟也不忙着結束高源的生命了,反而是又發揮起了愛囉嗦的本性,就那麼站在高源面前,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哈哈哈!小子,現在我看你還怎麼逃,我看白長老還能出現救你不,你當日竟然敢用術法燒傷於我,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你現在知道錯了麼?有些人是你根本惹不起的,你想活命不?想活命的話現在跪下來求我,興許你李師兄看在同門一場的情誼上,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李飛宇居高臨下,不斷數落着高源,過着嘴癮,他現在只覺得心中的憋悶,全部一掃而空,通體都覺得舒泰。
不過若是高源真的依言跪下向他道歉求饒,他倒不會真的放過高源,他現在對高源真的是有些忌憚了,他沒見過哪個通脈境的弟子能似高源這般,明明只有着通脈境大圓滿的修為。
卻能在自己手持靈器而且修為高於他一個大境界之下,還能與自己周旋半天,所以他必須要將高源扼殺在萌芽當中,以免高源成長起來向自己復仇。
不過這卻不妨礙他抒發一下心中憋悶,倘若那高源真是貪生怕死之輩,跪下向自己求饒,自己也能看個熱鬧,豈不是更為舒爽。
「呸!李飛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技不如人,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今日你強過於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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