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到了最後,自己竟然感覺到那縷涼風竟然仿佛有人在吹氣一般,不斷自頭上傳來。
這一下高源心中警兆陡生,他只覺得遍體冰涼,一個激靈,便睜開了眼睛,而眼前的場景,曉是高源身經百戰,也差點嚇的喊出聲來。
原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正在他頭頂之上盯着他,而這人頭簡直恐怖至極,高源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恐怖的事物。
那人頭只有一半完好的臉皮,另一半已經腐爛了大半,那皮肉之間仿佛都能看到絲絲白骨,更有那不知名的蟲子,正在那半邊臉上蠕動着,鑽來鑽去。
而另一半完好的臉上,也佈滿了大量的血污,更甚至從那眼睛裏,正滴答滴答躺着鮮血,而這人頭的眼睛,也是恐怖異常。
那完好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眼白,而是一片血紅,正不斷的往外躺着鮮血,而另一邊腐爛近半的臉龐,哪裏還有什麼眼珠,
只見得一片空洞,那眼眶裏只有一根血紅色的筋膜連着一個血肉模糊類似眼球的東西,正吊在那裏,來回悠蕩。
再看那人頭的嘴唇,也是只有一半,剩下那一半也是腐爛的如同一團爛泥一般,此刻這人頭分明正半張着嘴,朝着自己不斷的吹氣兒。
那氣息也是腥臭撲鼻,高源想不出來什麼東西能具有這種味道,仿佛將那臭魚爛蝦仍在炎炎夏日,再暴曬一個月,也未必有這味道腥臭。
高源立即從床上縱身而起,拔出法劍,直指那古怪人頭,同時他口中都驚的有些哆嗦,道:
「你你你….你是什麼東西,你人是妖?」
而隨着他翻身而起,他也終於見到了這東西的全貌,那披頭散髮之下,分明身着一身白色衣衫,仿佛同那客棧老闆娘所穿衣物很相似。
「桀桀桀….小兄弟,你我才這麼一會兒不見,你竟認不得姐姐了麼?」
那怪物翻卷着腐爛的口唇,口吐人言,聲音竟然還很不錯,竟然清脆悅耳,不過此刻這聲音落在了高源耳中,卻讓他如墜冰窖,便體生寒。
「這這這..自己明明已經一再探查,分明是沒什麼地方不對,怎麼的這剛才還在客棧門口笑臉迎人的客棧大姐,現在竟然化作了這等厲鬼模樣」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怎的除了鬼就是妖,難道是一座妖鬼之城?而且自己的感官為何屢屢被蒙蔽?
按理說自己已經達到了通脈境大圓滿的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煉精境,不可能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啊?莫非此地存在着一種禁制,竟可以蒙蔽我的感官?
「啊!啊!啊!….高源只感覺自己這一晚上的遭遇實在太離奇了,先是跟三個狍子精一起吃了頓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飯,還認了二個精怪當干爺爺干奶奶。
此刻隨便住個店,居然又住進來一個鬼店,他此刻不由得怒火中燒,惡向膽邊生,大喝一聲,舞動法劍便朝那女鬼攻殺過去。
那女鬼眼見高源攻殺過來,也是嚇了一跳,她原本以為高源只是個普通人類,哪成想現在看來分明是個修士。
這座空花城可以屏蔽感知,她也沒有料到隨便勾搭一人住店,竟然就遇到了修士,原本她還以為高源看不穿自己的本相。
此刻自己前來是想魅惑他一番,從而與其雲雨一番,吸乾他的元陽,現在看那小伙子分明是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本相。
其實也怪她自己大意了,拉了高源進來之後,便沒有全力去維持皮相,本以為都已經到嘴的鴨子了,哪裏還能飛了。
不然如果她繼續全力幻化維持本相的話,高源還真的未必能發現,畢竟此地不知道為何具有一股屏蔽感知之力。
眼看着高源殺了上來,那女鬼也是不管不顧,再也抽不出手來去維持幻象了,她只好調動法力去抵擋高源。
而隨着這一人一鬼的交鋒,此地的景象也瞬間大變,現在看來分明是一處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廢棄鬼宅。
看那坍塌的棚頂,東倒西歪的立柱,掛滿牆角的蜘蛛網,更有那滿地的塵土雜物,根本是已經不知道荒廢多少年了。
二人甫一交手,高源便發覺力有未逮,自己這法劍穿刺上去,那女鬼竟然不閃不避,反而是自己的法劍如同刺進了空氣之中,絲毫不能建功。
而那女鬼揮手之間,打出的道道寒氣,卻不斷侵襲進自己的四肢百骸,僅僅交手片刻,高源便覺得通體生寒,手腳都遲滯了起來。
他這才知道厲害,看來眼前這個女鬼,分明是相當於煉精境的實力,若不是自己青血境小成,氣血濃烈,肉身抵抗力大增。
怕不是在它手上,三招都走不過,想到此處,高源再也不敢戀戰,他掐訣念咒,抬手打出了一道火球,隨後調動真氣,扭頭就跑。
而那女鬼見到火球出現,仿佛是怕火球將這處賴以存身的荒宅引燃一般,顧不得去追高源,反而是打出一團陰寒之氣,裹住了高源發出的火球,生怕那火球落在地上。
高源跑出了這片荒宅,再回頭看去,發現那恐怖的女鬼並沒有跟着追出來,這不禁讓他有些反思起來。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何到處都是妖鬼之流,而且這些妖鬼也很反常,好像自己只要逃出了他們的地盤,他們便不會追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此地存在着某種禁制?禁止這些妖鬼出自己的地盤?也不對啊,那兩個老狍子精分明曾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啊!這到底是為什麼!」
高源邊逃邊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一晚上發生的奇怪事情太多了,讓高源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他再也不敢去尋那所謂的住所了,此刻走在街道之上,雖放眼望去,遍地都有燈火通明的房屋,他卻只覺得恐怖詭異,不似尋常了。
而走在街道上,他也發現了三三兩兩的行人,而且這些行人看上去,也與凡人一般無二,不過高源卻怎麼都感覺詭異,再也不想與任何人搭話。
他是專挑人少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了一處胡同旮旯,高源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膝打坐,休息起來。
高源打定了主意,今晚哪也不去了,就在這胡同旮旯處打坐休息了,畢竟這詭異的空花城,詭異的夜晚,帶給他的刺激,絲毫不比那遺蹟死地來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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