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
「只怕是國主為了給他造勢,散佈的假消息!」
「嗯,必然是假的!」
…………
在場諸多的文修,紛紛附和着。
「依我看,那位新院主馬上就要到了。」白眉老者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了一抹陰冷之色,「那麼,咱們就用這一場灕江文會,好好歡迎之!」
說完,白眉老者霍然起身,旋即徐徐走到了廣場的正中央,朗聲喊道:「諸位,灕江文會,現在開始!」
隨着白眉老者的一聲宣告,廣場上近萬位文修紛紛起立,相互見禮。
爾後,白眉老者伸出手掌,微微下壓,頓時就無人再說話。
整個廣場,亦是隨即靜悄悄一片。
毫無疑問,這個白眉老者在灕江書院中,地位超凡,受無數人之敬仰!
事實上,他就是大夏帝國文聖祁夕的五弟子,華丘的師兄,更是灕江書院現任的第一副院主——齊量。
如此人物,在灕江書院中自然是一呼百應,莫有不從者。
這次萬人聚集廣場,舉辦文會,也全然都是他的主意。
其目的,自然也很簡單——給林風一個下馬威!
或者說,他就是要當眾讓林風難堪,顏面掃地,從而讓灕江書院上上下下都瞧不上林風!
如此,林風這個院主就會成為擺設,國主的一切安排也會全然無效!
對於這一場文會,齊量可謂是處心積慮,準備了多時。
至於文會的主題,自然是齊量最為擅長的詩道。
當今帝國文聖的幾大弟子,一直以來都各有專長,像華丘在畫道上就造詣極高,齊量在詩道上尤為擅長……
在齊量看來,或者說在整個灕江廣場上的眾多文修們看來,林風當日根本不可能完成「詩成紫氣生」!
一切,都只是假消息,是為了給林風造勢所捏造出來的假象!
總之一句話,打死齊量都不相信林風在詩道上擁有超越他以及他師尊的實力!
所以,他精心準備了這一場文會,就是要在林風初來乍到之日,好好「折辱」一番林風!
「諸位,我請了諸多的風水師,為我們這次的文會開啟玄光陣法!」掃視了滿場諸人之後,齊量揚聲說道,「有玄光陣法在,我們文軒星球任何一處,任何一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們文會的全過程!」
齊量話音剛落,忽然,天空中陡然凝顯出了一道無比巨大的光幕。
光幕上,清晰地出現了廣場中的即時畫面!
也就是說,灕江書院周邊一域,所有人都可以透過光幕看清灕江文會的盛況!
當然,不僅僅只是這周邊一域!
可以說,整個文軒星球,幾乎每一座城市的上空都出現了同樣的一道巨大光幕!
也就是說,這就是一場全星球的同步直播!
「哼!幫着國主,跟師尊作對,我豈會讓你好過!」
心中冷冷一笑後,全場焦點的齊量高聲喊道:「諸位,文會已經開始!所謂奇文共賞析,大家若有好詩,儘管拿出來!我等一同品鑑,一同精進!」
說完,齊量便把目光落在了廣場邊緣的一位風水師身上。
那位風水師手中捏動了一個法訣,似乎在開啟某種陣法。
轟隆隆!
下一刻,廣場中央地面,陡然湧出了數以千計的石碑!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這些石碑乃是風水陣法所化,專門供眾人書寫詩文!
待得千餘石碑盡數出現之後,齊量的嘴角頓時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繼而說道:「諸位,石碑已立,大家若有好詩,儘管來此書寫其上!」
「同時,我也宣佈一個大好消息!」
「這次的文會,師尊會挑選一人,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
隨着齊量的話音落下,原本靜悄悄一片的廣場,頓時變的喧鬧了起來。
不少人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誰都知道,齊量的師尊是誰!
帝國文聖,祁夕!
成為他的親傳弟子,簡直是這些文修們最大的心愿!
所以,在場不少人都已心中砰砰直跳,想要好好展露自己的才華,奪得這天賜良機!
事實上,即便不能夠有幸成為文聖弟子,他們也會拼盡全力。
原因很簡單,現在整個文修星球,有着太多的玄光陣法!
若能在整個星球的矚目之下,寫出一首好詩,那麼必能名動四方!
當然,寫詩是有風險的。
寫得好,自然人人傳誦,名聲遠揚。
寫的差了,那可就名聲掃地了!
但,即便有風險,依舊很多人眼中閃過陣陣期待。
…………
灕江書院廣場,一陣微風拂過,吹得人內心舒暢不已。
「第一首,就讓我來抱磚引玉吧!」
在齊量宣佈了文會開始之後,很快的,一個束髮戴冠男子從人群中緩緩起身,朝着眾人微微一禮,繼而走到了廣場正中的一塊數米高的石碑前。
輕輕吸了一口氣後,他提起自己的筆,在碑上筆走龍蛇的寫了起來。
筆落之下,白光轟然冒出,浩然之氣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輝。
見狀,廣場上的近萬文修紛紛叫好。
第一首詩就能寫出浩然之氣,無疑是開了一個好頭。
嗤嗤,嗤嗤。
男子書寫不斷,轉眼石碑之上一首詩便已順利完成。
——————
《詠蝸牛》
腥涎不滿腹,
聊足以自濡。
升高不知休,
竟作粘壁枯。
——————
詩成之際,石碑四周的浩然之氣陡然沖天而起。
同時,風聲雨聲隨之降臨。
雖然聲勢極小,可終究是完成了「筆落驚風雨」!
「好!寫的好!」接連不斷的,四周有此起彼伏的叫好聲傳來。
在場眾文修,個個都是聰明人。
他們心知肚明,齊量為何要弄出如此一個盛大的文會!
原因很簡單,就要是……挖苦、奚落、嘲諷、打擊新來的院主林風!
所以,這一首明顯是在針對林風,把他比作蝸牛的詩一出,自然引來了一片叫好,一片恭維。
在恭維聲中,那束髮戴冠男子心中一陣得意。
他原本就是齊量安排的「托」,而這一首噁心林風的詩,他也是準備了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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