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這邊的劇院之後,林木跟着婁業一直這麼瞎跑也不是個事。
他好奇的問了一句,「今天這邊演什麼啊?」
婁業邊走邊說道,「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
「?」林木覺得自己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問號!
神他麼初戀時,這是人藝哎,能演這個?
這這情況完全不亞於在清真羊肉館裏來上一盤豬頭肉,你看打不死你!
婁業在前邊引路,到了驗票這邊,查了票,倆人就進來了,婁業一看就是老手。
話劇,林木是來看過的,不過上一次林木來的時候不懂,一下子坐到了中間靠後的位置去了,到了最後除了依稀的認出了幾個大能演員,其他的什麼也沒看着。
今個婁業這個做法就很靈性了,進來之後,對照了一下票據,就帶着林木湊到了前邊去。
林木在他身邊坐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反正今天休息了,看看他到底能挑出個什麼花來。
和婁業合作的女演員,沒少被他坑了的。
郝小蕾因為拍了他的戲,和鄧潮分手了,而且最後也是不溫不火的,到底當時是想紅,還是為了所謂的藝術,鬼知道呢!
至於周公子拍了婁業的戲之後……好吧,我們還是說說今天要看的這話劇吧。
林木這個時候終於有功夫問一句了。
「這什麼鬼話劇,在人藝演愛情,不怕被拉出去吊打啊!」
婁業咧咧嘴,「看唄,這話劇可是全總文工團創作和排練的,誰敢來找事!」
「全總?這是什麼?」林木發現自己還是知道的太少了。
婁業抿抿嘴,「全總文工團的意思就是全國總工會文工團,你覺得這樣的機構會胡搞嗎?」
林木恍然,聽名字就很唬人,想來是蠻牛13的。
不過說真的,對於話劇這玩意,林木還真的是有些理解不能。
表演固然是很嚴格的,但是這環境,這現場,對於林木來說,太過於失真了。
就林木現在這個水準的話,如果真的給一個特定的情景,讓他可以準備的話,應該也可以給出一個不錯的表演,但是你如果就這麼讓他自己去構想出一個場景,然後自我完成表演,對於林木來說還是有些蠻複雜的。
一直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性格決定命運,在林木這裏的話,應該是經歷決定心態,心態決定命運。
如果林木當初不是一時衝動的走了這條路,興許還在樂叔那裏唱歌,白天開館子,晚上唱歌,然後或許會走着走着和周公子分開,然後天南海北,再見之後一句你還好嗎?
興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不過凡事都沒如果,進了就是進了。
林木的表演知識很雜,有在中戲的高職班裏被郝榮填鴨式的塞進去過一些,有在片場跟着王鋼請教學來的一些,也有跟着霍斯燕一起拍戲的時候在她身上學到的,也有江文重拳搗心窩的教導,還有一點點的自己在拍戲時候的一點領悟。
這樣的表演經歷如果不算野路子,也也就沒野路子了。
雖然林木掛着中戲的名字,但是也是無濟於事。
如果在中戲歷屆的學生里找一個最例外的學生,林木覺得是首當其衝。
當然了,這也是恰逢其會,如果是其他人,或者是其他時間,林木肯定沒這個待遇。
所以說什麼都虛的,無論什麼事情還是要看結果。
……
林木這麼一晃神的功夫,陸陸續續的外邊的觀眾們也都上來了。
在進來人的時候,林木也打量了一下四周,其實人並不多,只有大幾十號人,連一半的座位都沒坐滿。
婁業在林木轉身看後邊的時候也跟着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自嘲般的搖搖頭。
「這就是現在的世道,大陸的電影是起不來了!」
婁業這話吧,吹的有點大,林木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然而並不是!是你太軸!」
婁業側目看看林木,沒說話,不過眼神頗為好奇。
林木繼續道,「江文以前和你一樣,不過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明白一點了,以前他比你軸,現在沒你這麼軸了。」
「怎麼說!」婁業伸手抱着自己的肩膀,頗為好奇的說道。
林木沉吟了一下,「唔……就沖烈日灼心就能看的出來。」
「如果是最初的江文的話,可能沒辦法上映,也有可能會連審核都過不了。」
「但是我猜如果是你的話,可能你連劇本審核都過不去,還有可能給你來一個和江文一樣的結果。」
「禁導?」婁業好奇的問了一句。
林木點點頭,「對啊!」
婁業伸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你這麼一說我就很好奇了。」
「在我的看法裏,烈日灼心應該在楊自道和辛小豐死了之後就應該結束了,最後又多了一個結尾!」
「這是你的手筆?」
林木笑笑,搖搖頭,「我只是跟江文建議,他接受了,僅此而已。」
婁業帶着笑意問道,「那你為什麼會這麼篤定的說這劇本給我的話,就肯定會讓我被禁導呢!」
「因為江文挨了一棍子,學會妥協了,你不會!」林木深信不疑這個道理。
「我如果當時拿着那個劇本找你,你肯定會問,那個故事的具體情況,那個故事是真人真事,江文去尋訪過,是你的話,你也會去。」
「江文可以放棄原本的故事,按照劇本來,你不會。」
婁業笑着問道,「那原本的故事是怎麼樣呢?」
林木微微的笑了笑,「luan輪!」
「那女孩就是辛小豐的戀人,三個熱血少年為了救出所謂的深陷魔窟的少女,怒而殺人,沒有片中結尾的第四人,而且他們對於尾巴的愛也是有原因的。」
婁業聞言,伸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輕輕的擦拭着,似乎是在考慮林木的話,考慮自己拿到這樣的故事的話,會不會進行修改。
他還沒想好呢,林木又給他來一錘。
「而且那本子給你話,我還敢確定一件事,辛小豐冒充基佬那段戲,你肯定會借題發揮,楊自道樓上的竊聽的變態房東,你一定也會借題發揮。」
「你太在乎人性的惡和欲望了,在你的故事裏,一切都是悲劇,冷靜,殘酷的把故事攤開,告訴別人,別天真了,這才是世界!」
「這就是你。」
林木看着沉思的婁業,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我不是,所以我在有些方面接受不了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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