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一直嘀嘀咕咕的三眼兒看到我手心裏的桃花,瞬間不說話了,瞪着倆眼,滿是好奇的湊近打量着那朵桃花,嘖嘖稱奇。
「牛逼啊兄弟,你他媽昏迷還能開桃花,牛逼牛逼,你要是再多昏迷幾天,說不定還能長出幾個桃子來。」
三眼兒一臉讚嘆崇拜敬佩的朝我伸出大拇指。
我把那朵桃花隨手搓吧搓吧塞到虎皮裙里,這才感覺到體內經脈中一片火燒一般的疼痛,幾股氣息在體內紊亂不堪瘋狂亂竄,五臟六腑也開始發麻。
就連腦袋也是頭腦發暈,隱隱作痛。
似是之前跟那個銀龍打得那一場,受傷太重,就現在這麼個傷勢,估計沒有個半個月休整不好。
關鍵是,那個銀龍雖然和我同樣是重傷,但是他手裏有玉璽,只要他不斷融合那一股龐大的帝氣,就能極快的恢復傷勢。
甚至,隨着那股帝氣不斷被融合,他能夠催生出更龐大的更精純的混沌之氣。
到時他再找上門來,我這重傷還沒恢復,我還不得死?
我撓撓腦袋,嘆了口氣。
之前那一仗,看似我威武霸氣的愣是打破了他的混沌之氣,可是我知道我是取了巧。
那條銀龍和我同屬於集合了天地浩然氣和眾生怨念氣,成為一股天地意識的存在,可我身上還有天罡地煞之氣,若是沒有帝氣這個變數,此番我本是穩穩壓住他。
可是那帝氣作為這一片天地間的第三道也是最後一道眾生意志,一旦融合,竟然能結合天地浩然氣和眾生怨念氣,催化出那一股混沌之氣。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眾生意志怎麼會成為混沌之氣。只聽說混沌生眾生,還真沒聽說眾生意志生混沌。
照這麼說,那他媽天下眾生豈不是成了陸壓和鴻鈞的祖宗?
我撓撓頭,不再想這些事,接着想帝氣。
當時我在西域遙遙感應到長安城中有一股帝氣是天地間另一道意識,便努力朝這裏趕,卻沒想到那條銀龍也同樣不死心的朝這裏趕。
誰也沒想到,最後那李顯身為皇帝竟然出爾反爾,把玉璽直接扔給了銀龍。
若說之前憑藉多出的天罡地煞之氣,我還穩壓那條銀龍一頭。那麼銀龍有了帝氣,又凝聚出了混沌之氣,化身混沌之靈之後,我便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了。
好在那銀龍將我吸入他的神識世界,妄圖用剛剛吸收了那一點兒帝氣才凝聚出的並不純正濃郁的混沌之氣將我吞噬。誰知我他媽竟然是當年不散於混沌那塊石頭裏蹦出來的,這才被我鑽了空子。
我第一次如此感謝當年那塊石頭,原來我這麼牛逼。
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一直以為自己是窮人的孩子,勤儉節約過了半輩子,結果才知道自己是世界首富的兒子。
我曹,我一直以為我就是一個小石猴,比牛大哥這種洪荒老牛的出身差了遠了。
誰能想到生我的那塊石頭,那麼牛逼!
還有那七十二塊木牌凝聚成的筆直木棍,乃是上一個大量劫混沌滅世之時,天地眾生的不屈意念凝聚而成。
危急時刻,我用那根棍子上殘留的不屈意念,再加上自身的黑白雙氣和天罡地煞之氣,這才打散了那混沌之氣。
如此機緣巧合,我這才死裏逃生,近乎破釜沉舟的逃出來。
其中一旦有一點差池,我便已經被那條銀龍吞噬,化作混沌之氣中的一分子。
我有些慶幸的呼了口氣,可是緊接着眉頭又緊緊皺起,很是頭疼的拍了一下腦袋。
「媽的,雖說活下來了,不過等過幾天,那條銀龍吸收煉化完帝氣,身上混沌之氣完美融合」
「到時候就差收拾我了他萬一找上門來」
我皺着眉頭,兩眼中滿是擔憂的低聲喃喃。
話音未落,一旁的三眼兒就嘿嘿笑着拍了一下我腦袋,毫不擔心的笑道:「怕啥,我」
還沒等他說完,我打斷道:「能不怕嗎,合着他找的不是你不對,你怎麼在這兒,你救我出來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他媽當時以為必死,就索性裝了個逼,站直身子在那裏笑然後就暈過去了。
三眼兒無語的白我一眼,點點頭:「難不成還是那條銀龍救你出來的?而且你也不用在愁了,那條銀龍估計現在躲你都來不及。」
「啊?」我一臉茫然。
三眼兒嘿嘿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印章,黃玉雕琢,九龍銜珠,自帶威勢。
其上有淡黃色的濃郁帝氣,緩緩散開。
我瞪大兩眼,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三眼兒手中的這一方印章,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他媽是玉璽?」
我曹,這傻x從哪兒拿來的?這玉璽不應該在銀龍那裏嗎?
三眼兒嘿嘿笑笑,撓了撓頭,一臉羞澀加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那傻x銀龍跟我吹牛逼,說他手握帝氣、以後肯定殺我啥的,我就給他搶過來了」
我愣在那兒,一臉懵逼。
人家吹個牛逼,你他媽就生生搶過來了?
我重新打量了下三眼兒,心說以前咋沒看出這貨這麼生猛。
三眼兒嘿嘿笑笑,直接把玉璽塞到我懷裏,朝我笑道:「那你有了玉璽,有了帝氣,是不是就能完虐他了?」
我還是沒回過神來,木然的點點頭。
我哪兒能這麼快就接受玉璽在我手裏的這個現實,之前我還擔心了半天,擔心那條銀龍藉助玉璽上的帝氣恢復之後要怎麼追殺我。
現在,到底是誰該追殺誰了?
「對了,猴子,你有了這個玉璽,三天的時間能恢復多少?」三眼兒好奇問道,語氣複雜,似是若有所指一般。
我撓撓頭,閉目感受了一下手中玉璽上的帝氣,那一絲絲逸出的帝氣沖入我體內,那經脈中本來紊亂不堪的黑白二氣和天罡地煞之氣竟是瞬間平靜下來,如饑似渴一般結合着這一股淡黃色的帝氣。
那充斥着令人忍不住頂禮膜拜的尊貴氣息,此刻仿佛就是一股澆到沸水中的冰水,瞬間讓體內沸騰的氣息平靜下來。
感受着那傷勢急速恢復的趨勢,還有這四股氣息迅速融合在一起的舒暢之感,我緩緩鬆了口氣,睜開眼朝着三眼兒笑道:「三天,足夠我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強。」
「到那時對付那條銀龍可有把握?」三眼兒接着問我,眼中似有光芒閃過。
我咧了咧嘴,森然一笑:「他死,我活。」
之前我還在想怎麼躲他,結果三眼兒把人家玉璽給搶來了,那銀龍現在估計躲我都來不及。
到時我藉助帝氣恢復修為,甚至更進一步,再去對付那條重傷未愈的銀龍,簡直不要太粗暴。
我忽然意識到什麼,看向那聽到我的回答而明顯鬆了一口氣的三眼兒,撓頭問道:「你丫問這個幹嘛?」
三眼兒一愣,兩眼發直,似是在思考着什麼,許久之後緩緩呼出一口氣,只是朝我笑笑,吐出了寥寥幾個字。
「三天後凌晨,正陽門下當陽橋。」
去他媽的第三人稱,誰再讓我寫第三人稱,老子就掏出我的四十米大砍刀讓他先跑三十九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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