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解釋楊軼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說出來,現在顯然還不算是合適的時機,因為他還沒有把小提琴的技藝展現出來,也沒有想好怎麼樣讓墨菲知道自己有作曲的能力……
但現在墨菲都發現了,趕鴨子上架,楊軼不是時機也得說。
只見楊軼站起來,從書架上取下一個軍綠色的斜挎包,這是前身的寶貝。楊軼坐回到沙發上,打開斜挎包,小心翼翼地從裏面取出幾個鍍金銅質的軍功章,排成一條直線,然後取出一個絕對不能曝光的戰狼特戰部隊軍官證,輕輕地放在了上面。
墨菲知道楊軼以前是當兵的,不過她跟楊軼好之後,發現楊軼對過去諱莫如深,也便沒有過多地追問。
但現在楊軼在她面前擺了出來,墨菲看着這一個個金燦燦又襯着鮮艷紅色國旗的軍功章,不免地想起了楊軼身上一些疤痕,尤其是兩道從前胸穿透過後背的彈痕,她柔軟的心臟就跟當初第一次摸到的時候那樣,顫抖起來。
「曾經我是一名軍人,一名特殊部隊的軍人。」楊軼仿佛在向墨菲揭開自己身上蒙着的迷霧一樣,輕輕地說道,「我們這個部隊,跟普通的駐軍有點不一樣,即便是現在表面和平祥和的日子裏,還是會有很多激烈的小規模戰役需要我們出動。比如西南叢林裏的毒梟,比如一些不安分的小國軍閥。」
「甚至,我們這支部隊,還會有一些特殊的訓練,讓我們能夠潛入一些特殊的場合,執行斬首或者解救人質的計劃,比如我們就偽裝潛入過一個公海賭船上,營救過一個被綁架的商人。」楊軼這邊就開始瞎編了,也就墨菲這個對真正的軍隊沒有什麼理解的傢伙傻乎乎地聽信了。
有人說,撒謊的最高境界是說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話,百分之一的謊話,現在甭管楊軼這個解釋摻雜了多少水分,他還是說到了一些墨菲想要聽到的要點。
「所以我接受過熱武器、冷兵器的訓練,也接受過很多雜七雜八的課程,像多國語言……我會說英語,也是那個時候學的。」楊軼說道。
「噢,對!」墨菲想起了楊軼給曦曦唱的那首生日歌,還有英文版的,雖然很簡單,但楊軼確實是咬字清晰、吐音準確,沒有學過英語,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還有結他、鋼琴等等樂器,我都會,可能我在音樂方面的天賦比較高,學得也是比其他同學好!」楊軼說道。
「你那叫天賦高啊?彈得結他和鋼琴,跟一個初學者差不多……等等!」墨菲嗔怪地說着,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癟着嘴,不開心地說道,「你裝的,對不對?」
楊軼尷尬地點了點頭:「是……我原本是想讓你看到我的進步,然後等一切都順理成章,等你不會覺得突然一下子發生難以接受的變化時候,我再跟你詳細解釋。」
其實,楊軼不僅準備了解釋的理由,他還曾想過,如果自己的真實能力漸漸地被墨菲接受,那索性就順水推舟,這樣用自己的本尊給墨菲寫歌,不用解釋太多……即便是這個「木子昂」的身份拋棄掉也無所謂。
楊軼不想投身娛樂圈,不要名望,所以木子昂這個身份留不留着無所謂,只要墨菲不懷疑他是穿越者就好。
墨菲不知道楊軼還想了這麼多,她依舊很費解:「不是,我現在還沒搞明白,在你認識我的那時候,還有我時隔四年多又碰到你的時候,為什麼你會裝成什麼都不懂?還故意氣我?」
不是裝得什麼都不懂……當時的那個楊軼,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
墨菲想着想着,心裏就很不舒服,她有點生氣地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或者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嗎?你要是一開始就跟我說你接受過這些訓練,一開始就表現出來你會彈鋼琴、會彈結他、會寫歌,我難道會死皮賴臉地貼着你嗎?」
這些猜測是她心裏剛剛冒出來的,不說出來憋着就要爆炸了!
「怎麼會!你都還沒聽完我的解釋。」楊軼見墨菲都開始炸毛,知道不能賣關子了,連忙說道,「我之前的那些經歷,都是需要嚴格保密的,即便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離開部隊,但還是要簽署一個長達五年的保密協議!在這五年裏,我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我在部隊的經歷,同樣,這些從部隊裏學到的技能,我也不能向任何人展示出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保密協議確實有,但沒有嚴格到技能都要藏着掖着的程度,楊軼依舊是在用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話來掩蓋自己百分之一的謊言。
但墨菲卻傻乎乎地信了,聽了楊軼這番解釋,她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遲疑一下,說道:「所以你之前……」
「沒錯,那是在保密期限內,所以我沒有辦法,而且還眼睜睜地看着你復出失敗。」楊軼滿是歉意地說道。
「也不怪你啦……」墨菲現在氣完全消了,她手指頭輕輕地摩挲着這些軍功章,仿佛看到了楊軼身上那些傷疤的起源,「你也是受到了限制,身不由己。」
「那,現在這五年的保密期過了嗎?」墨菲問道。
「過了。」楊軼點了點頭。
其實楊軼退役到他的降臨,不止是五年,如果仔細算一下,還是有一點點小漏洞,但誰讓墨菲數學差,被欺負了也不知道……
墨菲癟了癟嘴,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怨氣消散之後的埋怨:「其實,其實我也沒有這麼不開明啊!如果你保密期過後,直接跟我明說,我有不會很在意,用得着故意凶我,讓我那個時候對你有意見嗎?」
「都是我不好,主要還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害怕你對我忽然的變化感到害怕,然後離開我。」楊軼心裏那塊大石頭放了下來,他一邊收起軍功章和軍官證,一邊柔聲說道。
或許是被楊軼的在意給感動,墨菲心情大好,她鼓了鼓嘴,說道:「哼,才不會因為害怕離開你!頂多是被你凶走了!」
「我楊軼向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凶墨菲,否則天打雷劈!」楊軼豎起三根手指頭髮誓。
「別急着發誓,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墨菲拉下楊軼的手指頭。
「什麼問題?」
「當時你在郵件里跟我說,《我的歌聲里》這首歌不是寫給我墨菲的,而是寫給你一個深深喜歡着的女孩,快說,這個女孩是誰!」墨菲噘着嘴,問道。
呃,這是要掏出陳年舊賬,刨根問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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