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奧克塔薇爾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暴露南宮榮的位置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但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拼一把還有存活的可能而什麼都不做的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少年等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當然南宮榮同樣很清楚這點,否則早就不動聲色的打地洞鑽進去了,哪裏還會輪得到長公主專門跑下來救人?
沒人知道那頭黑色地龍噴吐出來的龍息威力究竟有多大會不會將眼前的平原變成一個盆地,也沒人知道它的溫度到底有多高會不會把躲在土裏的生物烤成叫花雞,然而從實戰角度來看巨龍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可能性應該非常大,因為深淵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需要面對迪絲雅的坑道陣地,絲蒂芬妮把巨龍弄過來絕對不是讓它吐口氣吹飛地表的敵人雜兵就算了的。
便在南宮榮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之際,他的正宮(預定)給了少年鑽土遁地之外的另一個選擇。
飛在天上的話,應該就可以避開龍息的攻擊了吧。只是可惜了地面上這麼多的傀儡,被龍息洗地後也不知道還能省下來多少。
一邊擔憂着接下來的戰鬥一邊被奧克塔薇爾拉着飛到半空中的南宮榮還沒來得及惋惜自己積攢了好幾天的這支傀儡大軍,眼角便察覺到了遠方傳來的比天上太陽還要醒目的大片亮光,急忙扭頭看去時卻是忍不住當場罵出了聲。
「臥槽!」
巨大的四腳蛇確實有在短時間內噴出了龍息,關鍵在於這貨並沒有低着腦袋朝向地面,而是抬着頭對準了半空中的南宮榮和奧克塔薇爾。對方華麗無視了地上浩浩蕩蕩蔚為壯觀的大群傀儡,無比堅定的將目標鎖定為了某個由於被幸運女神放棄後而開始臉黑起來了的少年。
此刻雙方之間的距離非常近,龍息的速度又非常快,以至於南宮榮剛剛罵出口便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仿佛下一秒衣服毛髮都會被點燃的可怕熱量以及撲面而來的幾乎能把人捏出翔來的巨大壓力,整個人頓時就懵圈了,腦海里也是隨即一片空白。
一股相當誇張的拉扯力道從南宮榮的胳膊上猛然傳來,接着少年眼中的景象便劇烈扭曲了起來,隨後由神經迴路感受到的強烈疼痛讓他甚至都以為自己的胳膊徹底斷了,並且所有的內臟也在遭到拉扯的過程中嚴重偏離了它們原本的位置,那感覺簡直就像是一隻被丟進洗衣機里就着髒衣服和肥皂水轉了十幾分鐘的貓。
當然,是搞笑卡通里的貓,現實中真要這麼做早就嗝屁了。
耳邊響起了空氣被狠狠撕裂的巨大響聲,南宮榮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被震暈過去可在短暫的黑視之後少年的視力反倒迅速恢復了,再次定睛看時,發現黑龍吐出的流體烈焰就在自己腳下不遠處的地方肆虐,並且更糟糕的是那玩意居然還在快速攀升高度追趕着少年的雙腳。
南宮榮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腳板底炙熱疼痛得就好像踩在了功率開到最大的取暖燈表面的鐵網上一樣,還特麼是沒穿襪子赤着腳踩上去的!
如果可以少年忍不住想要張嘴慘嚎,但他很清楚自己若真要張開了嘴,怕不是連舌頭都會被甩出去,便只能緊咬着牙冠默默忍受,沒有吭一聲——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
奧克塔薇爾拉着南宮榮在龍息襲來之際使出全身的力氣猛然加速攀高成功躲避了開來,可問題是巨龍並未放棄而是迅速抬高腦袋試圖讓後續的龍息能夠追上兩人,因此長公主不得不保持繼續爬升的動作進行躲避,這才造成了如今滾燙的龍息在不停地燒烤少年腳底板的詭異狀態。
很顯然女孩的努力拯救了她自己和南宮榮的性命,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絲蒂芬妮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出手阻擋攔截,即便沒能傷到奧克塔薇爾也足以讓她的速度降下來,接着交給緊追不捨的龍息處理就行了……
除了正在與低階炮灰肉搏的機甲外所有的傀儡此刻全都朝黑色地龍瘋狂地開火了,甚至有不少還不惜消耗能量使用了那種能夠引發空間不穩的特殊炮彈,一時間巨龍體表到處都是爆炸產生的火光以及空間扭曲搖晃時的景象,就算是一座和它同體型的山在如此猛烈的打擊下也該灰飛煙滅了才對。
可,眼前的巨大物體並不是山,而是一頭皮糙肉厚的龍。只要傀儡的特殊炮彈最終沒能撕裂空間造成斷層,黑色地龍就不會輕易受傷,普通的炮火轟擊真心對它沒什麼效果。
此時此刻南宮榮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他甚至連祈禱的時間都沒有,便在少年又一次感到徘徊在四周的死神將手中鐮刀架到脖子上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嗡鳴聲忽然響徹了整個戰場。
不,應該說響徹整個蒼穹更為合適一些。
聽上去有點像精靈族愛用的長弓發射時弓弦震動的聲音,但講道理那聲音絕對不可能會如此響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嘈雜的菜市場裏有人用擴音器狠狠吼了一嗓子似的,想不注意到都難。
隨後一道虛影在天空中高速掠過,南宮榮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麼便徑直撞入在一座【小山】周圍不斷爆炸着的煙火之中消失不見了。
龍息緊跟着戛然而止,碰巧的是絲蒂芬妮毫無徵兆的攻擊也在此時出現,突兀出現的弩箭確實讓猝不及防的奧克塔薇爾手忙腳亂了一陣子,還險些將手裏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的南宮榮給甩了出去,但終究沒有受傷什麼傷害,也沒有讓女孩的小相好體驗一把無繩蹦極的刺激。
沒有了龍息的追擊,長公主即便玩懸停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直到這個時候,從被人宛如破布娃娃般拼命拉扯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的南宮榮才總算有機會重新展開了呼吸,同時朝先前虛影飛來的方向瞅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救了自己。
一個摩天樓大小的精靈身影正在迅速消散,它有點類似於金毛貓的投影,手中握着一張長弓擺出了剛剛完成射擊的姿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無數細小的光點。而這個巨大虛影則是從世界樹的樹冠位置投影出來的,威力目前雖然還不太清楚但從體型規模上來看絕對是殺手鐧級別的東西——米賽爾先前聽從南宮榮的建議沒有暴露這玩意的存在,現在很是成功地打了深淵一個出其不意。
遠處忽然傳來了某種巨型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卻是那頭黑色地龍頹然摔倒下來揚起了大量的煙塵,隱約間可以勉強看到那傢伙長長的脖子上乃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斷口,腦袋則是整個都不翼而飛了。
好可怕的威力,絕對都能夠擊穿城市級別的護盾並打破厚厚的城牆給城市內部的建築進行拆遷了喂!
「真、真是太刺激了,我們真的還活着嗎?」小心肝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都無法平復下來的南宮榮在危機過去後忍不住用滿臉劫後餘生的表情感嘆道,「我剛剛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確實非常驚險,我也只是在下意識地行動而已。」奧克塔薇爾的臉頰同樣也是一片慘白,「還好米賽爾他們有及時出手幫忙,否則這會兒我們恐怕真的要糟糕了啊。」
「是呀是呀,不過總覺得我剛才好像沒有看到人生走馬燈,傳說這種東西果然有許多都是假的。」
極度的緊張過後是無可避免的放鬆,儘管南宮榮和奧克塔薇爾心裏面都很清楚現在並不是放鬆的時候,卻依然忍不住這樣做了。畢竟他們先前幾乎是和死神擦肩而過,近距離觸摸到死亡後沒有哪個正常人會繼續保持淡定,除非他經常和死神共舞。
好在兩個人純粹只是在發泄情緒而並不是真的完全放鬆了下來,平復好心情後奧克塔薇爾立刻帶着南宮榮向地面降落了下去,因為已經有些深淵作戰單位將他們作為攻擊目標了,在天上只會成為對方絕佳的靶子。
「絲蒂芬妮肯定已經盯上了你,待會你自己想辦法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換乘一輛車,或者乾脆直接返回後方。」長公主對拎在手裏的少年很是認真地叮囑道,她可不想再帶着後者玩一出極限閃避了,「這裏就交給我們吧,你的任務是針對深淵的後續行動調整傀儡的戰術,製造克制敵人單位的新式傀儡同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覺得呢?」
其實不用奧克塔薇爾說南宮榮也沒有了任何繼續在前線廝混下去的念頭,若非冥火焚燒者完克少年的傀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親自上場的,躲在後方不斷搗鼓出海量的傀儡把對手徹底淹沒才是最適合他的戰鬥方式。現在絲蒂芬妮又極有可能盯上了重新暴露出來的南宮榮,鑑於黑長直那令人防不勝防的攻擊手段自然是儘快從女孩的視線中離開最為穩妥。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對長公主說完這句話後,南宮榮便鑽回了原先那輛坦克座駕的內部。這個時候哪怕不用特意觀察少年也注意到附近有許多深淵怪物正在拼命朝坦克方向靠攏,前排的機甲攔都攔不住。
很顯然絲蒂芬妮是不想讓少年離開她的視線,只要視野所及皆是攻擊範圍的黑長直在看得見目標和看不見目標的狀態下完全是兩種表現,因此儘管不清楚南宮榮想要做什麼,可保證他始終暴露在自己的視野中准沒錯。
除了突然打雞血的近戰炮灰怪物,深淵的遠程單位同樣也湊起了熱鬧,一時間大量奇奇怪怪的東西開始在坦克周圍不斷落下,要不是奧克塔薇爾就在附近尚未遠離看到情況不妙後幫忙進行了阻攔,任你坦克皮再厚也得當場變成廢鐵。
南宮榮真的產生出了一種自己是可憐的苦主而全世界都在針對他的錯覺,不單單是對面的AD和輔助,還要加上打野中單以及專程用傳送過來湊熱鬧的上路,甚至連己方的輔助都已經果斷放棄他任由其自生自滅了,那絕對能讓人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放棄治療。
那個誰誰誰,機甲就在你旁邊、手裏的戰刀都攔腰砍下來了喂,能不能稍微扭下臀部做出想要迴避的動作意思一下,別特喵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打直不拐彎的悶着頭衝過來啊喂!
看着怪物瘋狂的架勢南宮榮只覺得有無數羊駝從自己面前奔涌而過,對方這是鐵了心要幹掉他的節奏嗎?
總之這輛坦克是肯定不能繼續待下去了,那麼具體要怎樣才能擺脫絲蒂芬妮的追蹤?少年的急智再度發揮了作用,他在坦克的底部打開了一個通道,接着地面上的泥土被南宮榮作為材料製成了某種前端帶有鑽頭的袖珍車輛,然後用這輛鑽頭車在地面之下飛快地挖掘起了隧道。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地表之下完成的,乍看上去顯得非常隱蔽,但實際上卻全部都在絲蒂芬妮的監視當中。黑長直早就料到南宮榮唯一能夠安全脫離戰場的方法只有走地下通道,其它無論是讓奧克塔薇爾帶着他飛還是讓別的傀儡護送其座駕後撤都無法避免遭到絲蒂芬妮的攻擊,所以少年是不會選擇的。
唯獨在地下才能避開絲蒂芬妮的視線,至少在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沒錯。
不過黑長直對此已經提前做了佈置,她安排了幾個低階的怪物鑽入地下也在打洞,同時監聽着地下的聲音;如今南宮榮搗鼓出了鑽頭車開始挖掘隧道,那動靜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很快就被敵人給注意到了。
而與此同時,原本守護在坦克周圍的奧克塔薇爾也是放棄了對深淵遠程攻擊的攔截,裝作力竭不支的模樣向後退去,剛好守護在挖掘隧道中的那輛鑽頭車的上方。
對此,隱藏在暗處的絲蒂芬妮只是十分淡定地輕輕笑了笑,然後憑空抽出了一支新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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