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住,在聽到夏小玖那句他也是霍家人時,眸底划過嗜血的狠戾。聲音陰森得像來自地獄的閻王索命。
「我不是霍家人!我三十年來的唯一目標就是殺了霍家所有人!」毀天滅地的氣勢,渾身散發出的濃濃恨意,讓人毛骨悚然。
夏小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他
要殺了所有霍家人……到
底是什麼血海深仇讓他這麼憎恨霍家人?據她所知,他原本在出生不到一個小時就斷氣了,時間短的霍家人都來不及對他做什麼,他為什麼這麼恨?這中間,肯定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或者說這裏面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恨霍翌銘嗎,或者是說恨所有霍家人?」夏小玖掙脫不開男人的手,索性不亂動了,免得讓他更加暴躁惱怒,任由男人捏得她的下巴,幾乎要碎裂。如
果能問出,他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為何對霍家那麼大的仇恨,能把他的仇恨化解了豈不更好?「
呵。」男人冷笑一聲,「霍家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們心裏清楚!我勢必殺光所有霍家人,方能解我的心頭只恨。」「
他們不清楚!況且你的血液里,流着的也是霍家的血,你要殺光自己的家人,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再給你說一遍,我不是霍家人!」男人咬牙切齒,身體迫近,夏小玖一個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床上,男人順勢直接將她壓倒。「我南宮珏活了三十年,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天打雷劈?夏小玖,你特麼少嚇唬我。」「
南宮珏?」夏小玖嗤笑,儘量將身體往後仰,遠離男人,只是這姿勢曖昧的,如果不清楚狀況的人,一定誤會大了。
身下陣陣熱流,估計,現在床單上已經染紅了。肚子出奇的痛,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誰給起的名字?分明姓霍偏偏要讓你姓南宮。你也許不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你爺爺已經給你起好了名字叫霍東銘,與霍翌銘只相差一個字。你更不知道你出生不到一個小時,就斷了氣,你父母傷心欲絕,老爺子直到現在都還對你惦記不忘,一提到你,媽媽就流淚,心痛。」男
人明顯震驚,不過兩秒,他即恢復了狠戾張狂,「夏小玖,你別想騙我,你不過是想給霍家人開罪,我不會相信的,我一定要霍家人去死。」男人狠狠地吼完,一雙眼睛赤紅,盯着身下的女人,「如果你跟着我,我可以不把你當做霍家人,否則,你的下場就只能和霍家一樣,死路一條。」
「欺騙你的人不是我,而是處心積慮把你弄走的人!實話告訴你,我不會跟着你,我是你嫂子,這輩子我生是霍翌銘的人,死也是霍翌銘的鬼,我真的很同情你,被人欺騙了整整三十年,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來恨霍家人不遲。」這
男人油鹽不進,他仇恨霍家整整三十年,看來想要化解只怕不容易。
「我不信,我沒有被騙,是霍家人對不起我。」南宮珏惱羞成怒了,兩隻眼睛瞪得血紅,一雙手死死掐着夏小玖的脖子,臉上的笑讓人毛骨悚然,「你要和霍翌銘死在一起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但是等我先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再死也不遲!」說
着話,男人的手伸過來撕扯夏小玖的衣服,咔嚓咔嚓,領口的扣子一下崩掉了,露出了裏面穿的黑色蕾絲胸衣。
夏小玖嚇得大聲尖叫,死命護住自己。正
時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有人敲門,膽戰心驚的聲音傳來,「珏少,霍翌銘追上山來了。」「
什麼?他還來得真快!」男人面色一凝,立即鬆開了夏小玖,迅速從腰間摸出槍上膛,整個人就像黑暗的夜帝,張狂嗜血,「撤!」夏
小玖一聽說霍翌銘追上來了,心裏一喜,她就知道霍翌銘一定能找到她。趁着男人拔槍之際,立即彈跳而起,踹向他的手,企圖踹掉南宮珏的槍。
只可惜,南宮珏早就防備,一把抓住了夏小玖的腳踝一扯,輕輕一扭,頓時,痛得夏小玖汗如雨下,嘴裏忍不住哀嚎出聲。「
夏小玖,你以為霍翌銘追上來了 就真能救出你?做夢!」男人冷笑着,整個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霍翌銘……」夏小玖企圖大聲喊,下一秒後頸上一痛,眼前發黑,她直接暈了過去。彪
悍的越野在山路的盡頭停下,霍翌銘等不及車身停穩,人已經竄了出去,隱沒進了密林里。冷陵風,秦天,安靳宇,沈少煒和高見緊跟在後面。
這是一所隱在樹林中的民用房,外人根本不容易察覺這裏還有住戶,一行人如同猛虎下山,在樹林裏穿梭,在民用房對面的樹林,暫時蟄伏不動。觀
察了兩分鐘,卻不見任何動靜。
霍翌銘心急如焚,這裏有多少人埋伏, 裏面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他什麼都顧不得了,他的女人不能等。
如同戰神一般,拿着槍沖向民用房。
「老大。」冷陵風伸手想抓住他,卻也來不及,默契地看了其他人一眼,沉聲吩咐,「高見,安少掩護,煒,跟我走。」
沈少煒和冷陵風立即追向霍翌銘,安靳宇和高見隱身林子裏,握着槍盯緊民用房的周圍。
忽地民用房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冒出一顆頭,見霍翌銘直接衝上來了,嚇得一顫,趕緊舉槍,不過下一秒,槍響,他人已經到地。
砰砰的槍聲響起,在寂靜的山林里各外刺耳。不
過幾分鐘便靜了下來,這裏只留了幾個人守着,霍翌銘瞬間有不好的預感。「
夏小玖,你在哪裏?」他高聲喊着踹開房門,可惜屋子裏空蕩蕩的,他一顆心瞬間如同墜入了冰窖。沈
少煒,冷陵風兩人分別查看了剩下的兩間屋子過來,沖霍翌銘搖頭,很顯然,來遲了一步,人已經被帶走了。霍
翌銘兩個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一腳揣着房間的木質茶几上,茶几應聲碎裂成幾大塊。
沈少煒,動了動嘴角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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