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真的有點餓了。只
顧專心吃,等他終於吃好了放下碗,就見喬佳瑜早就放下了碗筷,只是默默在一旁等着他,或者是等着他有什麼需要再伺候他。她
到底吃了還是沒有吃?秦
天有些疑惑,一張桌子吃飯,他居然沒有看到,莫名擰眉,不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他
習慣吃過飯後,在沙發邊休息一下,然後再去書房加班。手
邊,是喬佳瑜親手泡的茶,不知不覺,他已經喝乾了,一個聲音,悄聲進來,拿走他的茶杯,一會兒再端進來一杯白開水放在固定的位置。秦
天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過了,這丫頭還在守着他加班。其實,他們結婚起,喬佳瑜每天都是這麼守着他過的,他只是裝着不知道,什麼都不說而已。
今晚上,卻特別不是滋味。
他加他的班,她睡她的覺,幹嘛非得守着他?他又不需要她伺候。那麼瘦削的小身板,風都吹得倒,還陪着他熬個鬼?是想讓他良心不安嗎?
「喬佳瑜。」
書房的門還沒有關上,秦天的聲音傳來,喬佳瑜的動作僵住。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走進門來看着秦天,「天哥,你……有事吩咐?」
「對。」秦天揉了揉眉心,「以後,我加班,你睡覺,不要時刻守着我。端水,倒茶的事,我會吩咐傭人。」
喬佳瑜:「……」
她沒有那些傭人做的好,所以他嫌棄?還是說,他心疼她,捨不得她一起熬夜?「
愣着做什麼,聽不懂?睡覺去。」秦天的聲音莫名提高,還帶着些火藥味。
「好……天哥,你也別加班太晚。」秦天要發火了,喬佳瑜趕緊逃出書房。她不敢奢望秦天因為心疼她才凶她回去睡覺。
那麼,就是他嫌棄她礙眼了。
不怕,不怕,喬佳瑜,你要做打不死的小強,總有一天,他會習慣你的存在。安
慰着自己,眼睛卻是紅了,連燈都沒有開,默默摸上床將腦袋一起蒙住睡覺了。等
秦天忙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伸了伸腰,他走出書房,回到臥室。
臥室里漆黑一片,大手伸向門邊的開關,他又縮了回來,大燈的燈光太耀眼。睡着的人會被刺醒。
借着窗外昏暗的光,他摸向大床,卻不小心踢到了床腳。嗷——指甲一陣劇痛。
喬佳瑜這個女人,以往都會開一盞小燈睡覺,今天怎麼就忘記了?上一秒還在擔心開燈刺醒女人的某人,下一秒就惱怒抱怨了。
某些東西,他正慢慢習慣,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喬
佳瑜在秦天踢到床腳的那一刻驚醒了。把
被子掀開一點點,昏暗中看到一個人影,她知道是秦天,卻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是醒的,繼續裝睡覺。
秦天低咒一聲,摁開床頭的小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果然,指甲踢傷了,有血流出來。
他走向沙發邊,拉開茶几的抽屜,在裏面翻找了一會兒,找到創口貼,直接貼上。
喬佳瑜透過縫隙,把這一切看得清楚,她很自責,以往她都知道給秦天留一盞小燈,今晚她真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忘記了。天
哥有沒有傷得很厲害?要不要叫醫生看一看?心裏正這麼想着,秦天已經起身過來,掀起被子的一角。喬
佳瑜的心一時間如同擂鼓。天
哥……要和她一起睡在床上?心裏又激動,又害怕。
激動的是,秦天終於肯主動和她睡一張床了,害怕的是,他……會不會想要碰她?萬一,他真有那方面的需要她怎麼辦?接受還是不接受?那
天,他們發生關係的畫面,像電影倒帶似的,在喬佳瑜腦子裏回放。感覺像一場噩夢,難受,痛苦,害怕。小
身板繃得死緊,竟有些忍不住微微顫抖。喬
佳瑜,你個孬種。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最疼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還怕第二次麼?
你是秦天的妻子,你那麼愛他,他要做什麼,都不能拒絕。做
好了心裏建設,喬佳瑜咬着唇瓣,眼睛閉得緊緊的,一副英勇就義,視死如歸的表情,等着後面的一切發生。
秦天躺到床上,眼睛瞄向旁邊,見喬佳瑜連頭都一起蒙住,眉頭擰了擰,這丫頭想悶死自己?這
麼大個人了,睡個覺也不會?一
臉不耐煩,伸手有些粗魯地將被子,扯到喬佳瑜的下巴下面,事先申明,他不是關心她,他只是怕她悶死了,懶得和喬家解釋。
而喬佳瑜,秦天伸手來扯她被子的時候,她嚇得小心肝都差點蹦出了胸腔。她以為,接下來該面對的,就是那天晚上那種痛苦不堪的事情。然
而,等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秦天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連床頭的小燈都已經關了。他和她兩人各睡在大床的一邊,中間再躺下兩三個人絕對沒有問題。對
於秦天的單純睡覺,喬佳瑜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她又有些難過了。秦天不碰她,是她太沒有魅力了,還是他根本就厭惡她,不屑碰她?
啊啊啊……這顆矛盾的心啊,喬佳瑜覺得自己就是個神經病。連她自己都鄙視得很。秦
天,大約躺了半個小時,嚯地睜開了眼睛,他明明很困,卻失眠了。
鼻尖有淡淡的,專屬於女人的氣息縈繞,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某個晚上。那
種銷魂入骨,暢快淋漓的爽快,突然間就回到了腦子裏,擾得他不得安寧。他
輾轉反側,在床上折騰了好久,還是睡不着,總有種想把身邊那女人拉過來壓到身下的衝動。她
是他的妻子,他要做什麼都應該,是法律允許的。然
而,他又有他自己的堅持。他
沒法和自己不愛的女人有那種親密的行為,喬佳瑜不是他愛的女人,理智上,他絕對不會對她有想法。上
次,是他喝了酒,是喬佳瑜勾引他,那是意外,不能算數。然
而,他越是這麼想着,那天晚上的記憶越是清晰,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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