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紅嫁給喬振華時,喬振華就是孤身一人。
她根本就沒有跟所謂的夫家人,發生過如何不愉快的齷齪。
更別說,她在娘家做姑娘時,就嬌氣的很。
唯一一次受苦,就是因為去青山縣救大哥大嫂他們,然後孩子早產。
回了b市後,丈夫疼愛,哥嫂又一直什麼都讓着她,還有一雙可愛優秀的兒女。
可以說,沈朝紅到現在,還沒有怎麼受過閒氣。
只是,現在的她,想起那秦冉冉,就覺得心口一陣添堵。
明明可以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大團聚,兩全其美的。
為什麼一定要讓嘉玉走呢?
喬嘉玉聽到媽媽的話,低着流淚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狂喜來。
聽到妻子這話,喬振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第一次完全不理解妻子的想法。
他壓住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對妻子說道:「朝紅,你先回去吧!
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
「爸,我想跟你還有媽,單獨談談。」
喬嘉奕聽到父親的話,深深地看了低着腦袋的喬嘉玉一眼,深呼吸後,拄着拐杖站起來說道。
沈朝紅紅腫着眼睛,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想起之前自己做的噩夢,沒有反對。
她也想知道,兒子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主要的是,怎麼就把車開到河裏去了?
喬振華自然也一樣,站起來沒有跟喬嘉玉打招呼,直接出了病房。
喬嘉奕跟在他身後,也沒有跟喬嘉玉說話。
只有喬母,遲疑了片刻,才上前,抓起喬嘉玉的手說道:「嘉玉,你別想那麼多。
好好的待在醫院,其他的事情,有媽媽在呢!」
喬嘉玉的眼角微微一抽,然後抬起流滿淚水的臉龐對着喬母點了點頭。
喬母見嘉玉這般聽話,心中很是欣慰。
這才轉身出了病房,就見丈夫和兒子站在不遠處低聲不知道說些什麼話。
喬振華的臉上,看上去很是不好看。
「到底是什麼事,不能當着嘉玉的面說的?」
沈朝紅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抿着嘴對兒子問道。
喬嘉奕看了父親一眼,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
「媽,這次我去青山縣,只有爸爸和你知道。可我去查的時候,卻遇到有人對我的車動了手腳。導致剎車失靈,我才會把車子開進了河裏。」
喬母聽到這些話,嘴巴頓時張了老大。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想對你下毒手?」
她着急的追問,卻見喬嘉奕沉默了下來。
「嘉奕,你到底是說呀?」
喬嘉奕艱難的開口道:「陸戰去接我時,跟我一起分析過。我去調查的事情,觸碰了誰的利益,如果我有事,那麼誰會是受益者。」
說到這,他看了母親一眼。
見她呆愣愣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咬了咬牙繼續道:「陸戰懷疑,是嘉玉知道了,所以才會對我下手。」
喬嘉奕這話才出口,沈朝紅便提高了嗓音即刻反駁道:「不可能,嘉玉不可能這麼做,她也不知道啊。」
喬振華看着妻子,沉重的說道:「你難道剛才沒覺得怪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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