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不怕短壽嗎?
董清卿也沒急着回家,反而是先將唐歡送去酒店。又格外叮囑了幾句,這才準備驅車離開。
「路上小心。」唐歡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應該也瞧出來了。白萬里是沖我來的。」
「嗯。」董清卿點頭,但完全沒有責怪唐歡的意思。
為什麼白萬里為了見唐歡一面,要搞出這麼棘手的事兒。甚至不惜得罪白城首富之女董心怡?
很顯然,在白萬里心中,唐歡是有一定地位的。甚至於——白萬里知曉唐歡在白城所做的一切,身邊有什麼朋友,有什麼重要的人。
他剛到白城,就給唐歡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並敲響了警鐘。
所以董清卿完全理解唐歡此刻的心情。
「我會小心。」董清卿深深看了白萬里一眼。「你也是。這白萬里來者不善啊。」
「不用為我擔心。」唐歡微微一笑。他是債多不壓身。京城四大名少,他快得罪了一圈。也就無所謂了。
但他不能接受因為自己,讓身邊人受到牽連。
今天的這番舉動,不僅是為董心怡出頭。更是給予白萬里警告。有什麼事兒,直接沖自己來就行。招惹他的身邊人,唐歡不會善罷甘休。
目送董清卿駕車離開,唐歡心事重重的回了酒店。
可躺在床上的他卻輾轉反側。從來不認床的他,此刻竟是失眠了。
還是太欠缺勢力了啊。
是個人都敢上來打一套,踩踩自己的底線。
這就是無權無勢的下場。
也是唐歡現如今的尷尬處境。
他知道,強大自己已是迫不容緩的首要目標。沒有絕對的勢力,很難過上從容不迫的悠閒生活。
唐歡有屬於他的難題。任何一個普通人,又何嘗沒有?
為了柴米油鹽,為了事業上的升遷。為了孩子讀更好的學校,為漸漸蒼老的父母爭光、榮歸故里。
這些人生的終極目標困擾着這世上絕大多數男女。而真正能如願以償者,卻寥寥可數。
唐歡絕不甘於平庸。他既不會窩囊的過一輩子,也不想任人擺佈。早些年的經歷,鑄就了他鋼鐵般的意志。魔鬼般的手段。
他有資格在這個大浪淘沙的世道闖出名堂,他也極其渴望為身邊人帶來莫大的幸福與安穩。
人活一世,豈能籍籍無名?豈能不戰而逃?
早晨八點半。一宿沒睡的唐歡抽了一盒煙,卻依舊精神抖擻。他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施施然地回了家。
春節期間,酒店太貴。歡哥可不打算長久的住下去。住一天,既是抗議不可理喻的鳳凰,也是在董清卿面前擺姿態。以示清白。
虛偽吧?
男人嘛,總是要逢場作戲的。
唐歡背着行李回到家中,剛推開房門,卻被坐在沙發上的鳳凰嚇了一跳。
這女人還沒走呢?
電視上依舊重播着春晚,而客廳內的一切,與他昨天中午離開時一模一樣。
就連果盤的擺放角度,也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吃早餐了嗎?」唐歡扔下行李,隨口問道。卻是頭疼極了。
鳳凰搖頭:「沒有。」
「你該不會連昨天晚飯都沒吃吧?」唐歡大膽問道。
但這鳳凰又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活活把自己餓死吧?
「沒有。」鳳凰繼續搖頭。
坐在沙發上的她還算鎮定。那雙美麗而冰冷的眸子,也十分的平靜。仿佛天塌下來,也休想驚擾她的心境。
「昨天午餐呢?」唐歡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女人肯定有什麼毛病。
「沒吃。」鳳凰微微抬眸,那冰冷而平靜的美眸中浮現出毫無波瀾的光芒。「唐歡,我肚子好餓。」
唐歡崩潰了。
這女人從自己昨天中午離開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她就不怕把自己餓死嗎?
要是唐歡真打算熬到她離開再回家。豈不是要餓上三天三夜?
這女人對自己還真夠心狠手辣啊!
「冰箱裏又不是沒現成的食物。肚子餓你不會自己做嗎?」唐歡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不會。」鳳凰搖搖頭。「而且你做的飯,很和我胃口。」
都說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現在看來,歡哥倒是用他並不優秀的廚藝,抓住了神秘的鳳凰的心。
見鬼了!
迫於無奈,唐歡只能悶頭進廚房做早餐。因為鳳凰接近二十四小時沒吃沒喝。他做的都是些易消化好下肚的食物。
陪着鳳凰吃過早餐。唐歡清了清嗓子,沖慢條斯理吃水果的鳳凰說道:「我很忙,事兒很多。不可能天天在家裏給你做飯。要不,你找個酒店住下。餓了就叫客房服務?大不了酒店錢我出!」
為了趕走鳳凰,歡哥可謂是下血本了。
鳳凰往嘴裏送了一顆櫻桃。氣定神閒道:「我不愛住酒店。」
「那你以前住哪兒?」唐歡可不信這女人的鬼話。
「住家裏。」鳳凰說道。
「那你平時出差呢?全國各地跑呢?」唐歡又問道。
作為逆鱗聖女,位高權重的存在。她應該很忙,很多工作吧?
「也住家裏。」鳳凰說道。
「你騙鬼吧?」唐歡撇嘴道。「你哪兒來那麼多家?全國各地都有你的家嗎?」
「嗯。」鳳凰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我在燕京有三套房子。在明珠有兩套。在一些比較發達的城市,都至少有一套。我去任何城市,都會住在自己家裏。」
歡哥震驚了——
這他媽到底是多有錢,才能在全國各地都有房子啊?而且還不止一套!
別的不說,光是在首都的三套房子,起碼就價值五千萬了!
這女人還是他媽一個富到流油的富婆啊?
好吧。歡哥先收起羨慕嫉妒的心情。質問道:「那你在白城也有房子吧?」
「有。」鳳凰點頭。
「那你幹嘛不去住?」唐歡問道。
「送給徒弟住了。他斷了一隻手,需要靜養。」鳳凰解釋道。
「靜養只需要一間房啊。你在白城的家難道很小嗎?」歡哥很計較地問道。 「而且,住在一起也相互有個照應。你徒弟可是受重傷了。」
「三百多平。應該不算小吧?」鳳凰理所當然道。「照顧他?他是我的徒弟。我照顧他,他就不怕短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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