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筆直地插進樹林裏。
在經過某個路段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動了一下手指,就見汽車像是撞到了一層薄膜一樣的東西上面,穿了過去。
頓時,樹林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像三叉路口一樣的地方,中間有一家客棧,名為「有一家客棧」。而客棧的前方路口的地方,有一個指路牌:妖界、修真界、凡界。
四周灰霧霧的,看不太清楚,但隱約間可以感覺到四周都是樹。或許,樹間還有別的東西,但看不見,甚至連聲音都是靜謐的。
汽車直接朝標着「修真界」的方向駛去。
「這是什麼地方?」花其朵有些好奇。
「灰色地帶。」莫非說道,「這裏屬於三界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帶。」
「三不管?那是不是很危險?」在花其朵的印象里,這種沒有人管理的地方,一般都會比較混亂。
「嗯,確實很危險。這個地方要是沒有路引,無意中闖進的人一般都有去無回。」
修真界古家。
滿院的榕樹都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了,一棵棵都有成年人的腰粗,它們圍在院子的四周。院子的中央鋪着一條石板路,石板路的兩邊,一邊是華麗的紅薔薇,一邊是綠幽幽的草坪。
幾隻小貓正在草坪上打着哈氣,曬的曬太陽,睡的睡午覺,好不悠閒。
一個古裝麗人出現了,她一襲淡黃色的長衫金絲纏繞,彩蝶翻飛在裙擺上,素腕纖細,一隻碧綠的玉鐲。青絲輕挽於頭頂,額心一點碧綠的珠子,一隻金色的鳳凰展翅於髮髻上,再配上一枚鑲着碧綠珠子的金釵。
她的面容,與何允極為相似。
不過她顯得更加溫婉,氣質也更緊淑靜賢雅。
只是可惜的是,現在的她面帶憂色,望着懷裏抱着的小貓,它「孱弱」地叫着,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怕,雪團,你很快就會好了!」
沒有一會兒,就有一個穿着丫環裝的少女小碎步跑了進來:「夫人,獸醫已經到了,要請進來嗎?」
「請進來。」
說完,喬慧讓另一個丫環準備茶水,自己則坐在了院子裏的亭子裏,等着。
花其朵跟着莫非的身後,偷偷地打量着這個院子。他們並不是從古家大院的正門進來的,而是側門。雖然不清楚母親嫁人後的生活情況,但是做為古家二少的夫人,請一個獸醫連正門都不能進,應該不怎麼樣吧?
特別是當她進到院子裏的時候,看着這個說是清靜,其實冷清的院子,就知道母親改嫁後並不十分受寵。如果不是有丫環奴僕伺候,她一定會以為母親已經被打進了「冷宮」。
被丫環引進亭子裏,低首偷偷打量那個坐着的麗裝女子,她長着一張與何允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更多了一抹時光賦予的韻味。
不知道時光是不是都非常偏愛修真者,至少她的母親過去了這麼多年,還依舊如此年輕。到是父親,已經人到中年,開始老了。
花其朵也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斂眉收目。
「見過古二夫人,在下花非,精通百獸之病。」莫非也偽裝成一名普通的獸醫,小心謹慎地說道,「這是我的助手小花,與貓類頗多緣份。請問夫人要看的是哪一隻貓咪?」
「花醫生不要客氣,只要你能看好我的雪團,定有獎勵。生病的就是我懷裏的這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幾天突然不吃飯,精神也不是很好,家裏雖然有獸醫,但瞧不出是什麼問題,只能請花醫生多費費心了。」說着,喬慧將貓咪遞給丫環,讓送到莫非面前,讓他好好看看。
畢竟,她是夫人,接近外男就已經有些越矩了,萬萬不能再與外男過於接近。
「好的,夫人,請稍等片刻。」莫非接過了小貓。
原本丫環是不想給他的,因為夫人的這隻貓尤為嬌慣,除了熟悉的人,一般人很難接近它。卻不想,它到了這位獸醫生先生的懷裏卻格外乖巧,居然沒有一點反抗。
喬慧抬眸看了他好幾眼。
府里確實有獸醫,但可惜就連府里的獸醫,她的雪團也嬌氣得可以,硬是不讓別人碰。都是她強壓着,才看的獸醫。而眼前這人,居然不用她幫忙?
莫非細細檢查起來,還叫花其朵過來看,像是在教導她如何替貓咪做檢查,有沒有看出哪裏有問題。
花其朵之前背了不少關於貓咪的適應,在莫非的提點下,也能夠答上一二,不過可惜,貓咪究竟得了什麼病,她就不知道了。
「醫生,它是不是病得很重?」做了一些猜測的回答之後,她問道。
莫非點頭,又搖了一下頭:「說重不重,說不重也不重。」轉過頭來,就對喬慧說道,「夫人,你最近是不是帶雪團出去過?而且,應該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把雪團給驚到了。」
喬慧點頭:「嗯,前不久出去上香,帶着雪團一起去的。遇到了一波暗殺,雪團是不是被這個給驚到了?」
暗殺?花其朵猛然抬頭,望向她。她不是古一夫人嗎,還能被暗殺?
莫非腳步一動,擋住了她有些異常的目光,微笑着對喬慧說道:「夫人應該受傷了吧?」
喬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醫生怎麼這麼說?我看起來,哪裏像是受傷的樣子?」
「貓咪精通人性,若是與主人緣份頗深的話,還會掛念主人的事情。夫人的這隻貓尤為靈性,怕是憂慮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人,想要將主人身上的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剩下的,莫非沒有再說下去。
而喬慧卻聽懂了,她不由捂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天暗殺,她確實是受傷了,就受在胳膊,雖然抹了傷藥,但並不是什麼奇藥,傷口卻出奇的癒合得很快。
不只如此,昨天還非常無力,今天卻已經有了力氣。
難道,雪團真有神奇之處,真像這位獸醫所說的那樣,將自己身上的傷轉移到了貓身上,所以她才好得那麼快?而它,總是病秧秧的,又看不到傷口,實則代她養傷?
「那花獸醫,你有辦法嗎?」她趕緊有些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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