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本身要給我解釋這個,但是張了張嘴道:「哎,這不是三言兩語能給你解釋清楚的,但是你要知道,亂世妖孽輩出,盛世妖孽而隱,這都跟龍脈和地氣有關,而傳國玉璽絕對不僅僅是一塊和氏璧和王權的象徵而已。」
其實最近我整個人都如同活在夢裏一般,從鬧鬼到關二爺,城隍爺,現在竟然出現了黃鼠狼精,我感覺我整個世界觀都要崩塌了,不過說起這黃皮子精在伏牛山的深處,這我倒是想起我們這邊的村民們就算去採藥打獵的確是不進深山,只不過大家也沒人說過在大山深處有黃皮子精的存在。
我跟胖子最終還是決定進一趟伏牛山,要是我一個人來的話肯定是沒有這個膽量,但是現在不是有胖子這個道教的高人在,這也無形之中給了我不少的底氣,不過胖子似乎有點憂心忡忡,胖子來伏地溝已經一個多月了,從一開始那個桀驁不馴的胖爺到現在,我感覺胖子越發的穩重,當然不可能一個月時間就改變了胖子這個人的性格,而是說隨着事情的深入和複雜,讓胖子不似一開始那樣輕視這一切。雖然我一直都認為我倆是難兄難弟一起艱難的去尋找真相,但是胖子總歸是胖爺,我很多時候都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質,比如說大山深處的黃鼠狼精,我認為就是成了精的黃鼠狼而已,陳天放那個時代拿他們沒辦法,但是現在這些黃皮子精要是出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有來無回,所以我非但沒有緊張,甚至還有點興奮能見到傳說中的妖精,根本就不懂胖子在為什麼而擔憂,而我拿這個問題去問胖子,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只是感覺這大山深處或許沒那麼的簡單。
我以為胖子是帶着我這個半個戰鬥力去不太放心,就問他道:「要不要我去問問我大哥,看他願不願意去?有他去的話我這心裏也踏實。」
胖子點了點頭道:「行,問一下也成,胖爺我這心裏忽然七上八下的。」
「你好歹是一道士,不嫉惡如仇也就算了,竟然還怕妖精。」我笑道,一邊笑一邊給大哥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大哥聽完之後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問道:「胖子跟你一起去?」
「對,但是咱們的胖爺這次比女人都敏銳的第六感又發作了,心裏不踏實,所以我這不給你打電話叫上你這尊大神?」我道。
「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能明面上跟你們一起,這樣,你們去,我會遠遠的跟着。」大哥說道。
為了顯示我沒私心,所以在胖子面前打電話我一般都是開着免提在打,所以大哥說的話胖子都聽在耳朵里,掛了電話之後我笑道:「胖爺,現在放心了吧?我大哥說話可是一向靠譜,他說跟着,肯定是不可能跟丟了去。」
胖子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的到,胖子似乎還是在擔憂着什麼。
我既然決定了要進山,就想去找陳青山當嚮導,畢竟他是跟着陳石頭去過黃皮子洞府的人,但是我到陳青山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好不容易等到他睡醒我就跟他說了這個事,陳青山一聽臉都白了,他道:「葉子,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去,而是我後來回想了一下,感覺那天晚上跟做夢一樣的,伏牛山我是去過,但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山洞。所以那天晚上陳石頭走的那條路,要麼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小路,要麼就是障眼法,但是不管是哪個我都找不到,所以我去跟不去都一樣。」
看着陳青山因為醉酒而佈滿血絲的眼,我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剛說過讓人家以後抽身事外不參與這件事,現在就來找人家,我就道:「行,那你最近在村子裏注意着動向,我們進山,這大後方可是交給你了。」
從陳青山家裏出來,其實我知道如果我隨便強硬要求一點陳青山肯定會跟我們一起去,因為他是一個很仗義的人,但是我想到陳青山現在的狀況是真的有點於心不忍,至於說進山找個人嚮導,最好的是找一個老獵手,以前在我小時候,其實村子裏的獵戶還是很多的,農忙的時候大家是農忙,農閒了就去採藥和打獵也算是額外的收成,只不過也就是那些年的濫捕濫采,導致了近山幾乎連野雞野兔都看不到,藥材更是少見,而深山,獵戶是不會進的,因為我們本地傳說,懸崖外是山神爺的地界,有山神爺照顧着大家的安全和平安,而懸崖裏面更深處,是山神爺也管不到的地方,去了九死一生,實際上好像以前的確是有不少人進了深山就回不來的,再加上最近這些年不停的有動物因為瀕危被列為保護動物,派出所里的人來做過好多次的普法宣傳之後,獵槍也都被集中銷毀,這就導致了更少的人進山。
但是要說村裏的獵手最有經驗的是誰,那自然當屬獨眼老四,他也是到現在都還在堅持着狩獵的人,也是村子裏唯一的全職獵手,獨眼老四已經六十多歲,按照輩分的話我還要管他叫聲四爺,他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獵手,據說瞎掉的那隻眼是在山裏碰到了老虎才被老虎一巴掌給拍瞎的,但是這真假難辨,曾經還有記者因為這個來採訪過獨眼老四,問這伏牛山里是否有老虎,獨眼老四當時說的是沒有,還說他的那隻瞎眼是被自己的陷阱給戳瞎的。
獨眼老四的那隻眼在他年輕的時候就瞎了,聽老人們說過,老四當年是有很多姑娘喜歡的,就是因為他好獵手的本事,只是那隻眼在瞎了之後,不僅眼瞎了,臉上更是有一道可怖的傷疤,所以姑娘們就沒人願意嫁了,因為獨眼老四那一隻獨眼,再加上他的那一道傷疤,讓他整張臉都顯的非常恐怖,在村子裏的時候小孩子見到了他就會嚇哭,後來獨眼老四就一個人搬出了村子,住在了伏牛山下,依舊是打獵為生。這些年他有點打不動獵了,但是似乎找到了新的門路,城裏的有錢人喜歡來找刺激打獵,每次都是找的獨眼老四當嚮導,那些有錢人就是為了找刺激而不是為了獵物,所以每次都出手大方。倒是這些年當嚮導比以前打獵賺的錢都多。
我小時候見過幾次獨眼老四,後來在他搬走之後就沒見過,這兩年倒是有過幾次接觸,是因為他住在山腳下,每年的雨季時候我跟村裏的幾個幹部都會去勸他暫時的搬走,因為在雨季的時候山腳下極其危險,伏牛山又不是景區,山區非常的簡陋一旦出現泥石流跑都跑不了,也就是這幾次的接觸,我感覺這個獨眼老四非常的固執,難以溝通,每次都把他們幾個給氣的破口大罵砸死拉倒之類的。
他固執我倒是不怕,他現在做的就是嚮導的生意,我給他錢就完事兒了,想到了這獨眼老四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胖子就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了乾糧,又找陳青山借了幾套礦燈,順手提着一把開山刀往後背上一背就進了山。其實我不知道,就我們這樣的裝備,在專業的驢友面前,就是自尋死路。
我跟胖子到了山腳下,遠遠的看到一個小木屋,那個小木屋就是獨眼老四的家,我跟胖子走了過去,剛好看到獨眼老四提着一隻剝了皮的野兔出來晾曬,這也是他的經濟來源,他打的那些野味,都被城裏的那些老闆給高價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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