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大雪初晴的天氣,陽光雖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耐不住刺骨北風的摧殘。
我將佛掌摟在大衣里,恨不得將頭都縮進衣服里。因為惦記着蔣海的情況,所以這一大早就巴巴的坐着公交往蔣總家趕。
中途又倒了一輛車,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了蔣總的小區。
「師傅,你就讓我進去吧,我跟你們蔣總那是老熟人了。再者說了你看我這像是個壞人嗎?」我被攔在了大門的外邊,正好說歹說的跟保安說情。
誰知那保安年紀不大,調子倒是高,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甩了一句:「那你報下單元號,我打電話跟業主核實下。或者你給業主打個電話。」
我擦,上兩次來都是坐車來的,哪裏記得蔣總家住在哪一棟啊?手機號就更別提了。保安看着我抓耳撓腮的樣子,嘴裡冷哼了一聲。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裝什麼裝?你這樣的騙子我見多了。
我靈機一動,從懷裏掏出了沈濤的號碼,好言道:「師傅,號碼找到了,借個電話可以嗎?」
那保安這才放我進了保安室,然後幫忙撥通了沈濤的號碼。
「喂,是濤哥嗎?是我,鋒子。那個我在蔣總家的小區門口。你出來接我下唄。」
剛好也巧了,沈濤正在蔣總家匯報工作。我就賴在保安室里吹了會空調。
真還別說,這有錢人住的別墅區那就是一樣,連保安室里都有免費空調吹,我跟邊上的人套着近乎道:「哥,你們這還缺人不?」
那保安看了我一眼,頗為傲嬌的說道:「我們這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那得面試好幾圈呢?」
我心裏罵了句,我艹!這年頭當個保安還有那麼多要求?
「你看我身強體壯的,況且我打小還練過功夫,尋常幾個小賊那在我手下可是討不了好的。」我將胸脯拍着砰砰響。
正準備耍兩招讓他們見識見識。估計是懷裏太熱,佛掌一下子鑽了出來,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吱吱的叫着,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
我被吵的頭暈眼花的,連忙安撫道:「別吵,等辦完正事就去給你買香蕉行了吧?再說我啥時候騙過你啊。」
聽完我的話佛掌才安靜了些,蹲在我的肩膀自顧的撥弄着身上的毛。
那保安見到佛掌如此的聰明,竟然能聽懂人話,頓時來了興趣一邊逗着佛掌一邊問道:「小兄弟,你這猴子哪裏買的,居然這樣聰明?跟個小孩似的。」
佛掌那是除了我,另外就是除了美女,就是我爸想要摸那也是不行的,更何況這保安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佛掌很是不給面子的轉過身子,留給保安一個紅彤彤的猴屁股。
我正準備跟保安吹一吹佛掌的事,沈濤已經來了,一見面就拍着我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肯定沒事。昨天那人將你擄走後,沒有為難你吧?」
「昨天我被打暈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那人給蔣海解蠱了嗎?」我跟沈濤出了保安室邊走邊說。
沈濤嘆了口氣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蔣總受了傷,蔣海也還是昏迷不醒。」
等再次看到蔣建國的時候,蔣建國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見到我倒是頗為驚訝,「她居然肯放過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道:「我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跑出來的,這不不放心小少爺的情況,所以一大早趕過來看看。」
蔣建國見我說的真誠,長嘆一聲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心了。只是我了解苗雅韻,她不是會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上次是被她偷襲了,否則勝負還不一定呢。」我逞強的說道。
當真是現世報。我這話音才落,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冷哼聲,「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我一轉身就看到苗雅韻和她的漂亮徒弟紅綢站在了不遠處。
紅綢臉上依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道:「小師弟,你這樣不告而別。說嚴重點的那就是背叛師門,那可是要下萬蠱窟的。」
我這一想到滿池子的蟲子,渾身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道:「世上哪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收徒也講究個你情我願,你們這樣強迫我拜師,有意思嗎?」
我見情勢不對,拍了拍佛掌,示意它先溜。苗雅韻眼睛撇了一下佛掌離開的方向,道:「之前就是這個小東西幫你解開的繩子?」
我沒有回答,將如意棍拿在手裏,一臉警惕的看向苗雅韻師徒二人。
「小師弟,我勸你還是不要惹師傅她老人家生氣,否則就有苦頭讓你吃的。可不像昨天那樣只是塗了些蜂蜜在你的身上。」紅綢笑的越是燦爛,我這心裏越是沒底。
要知道這師徒二人那就是心理變態啊!
紅綢見我沒有反應,於是舉起雪白的皓腕,手腕上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好聽的聲音,只是這清脆的搖鈴聲里卻暗藏着殺機。
「既然你不識好歹,我這個當師姐的就好好教教你規矩。」紅綢嘴角帶着笑意,眼睛裏卻都是冰冷的戲謔。
隨着鈴聲的響起,整個屋子裏不斷湧入了成群的蟲子,地上爬的,天上飛的,全部都如同瘋了一般朝我攻擊過來。
我將如意棍舞成了一道圈,然後衝着身後的人道:「走,趕快走。關好房間的門窗,堵好所有的縫隙。」
苗雅韻只是冷眼的看着,並無出手為難其他人的意思,我這才放心了些,全力的對付着紅綢。
見到沈濤他們進入了房間後,我默念咒語,給自己加了護罩,然後揮舞着如意棍朝着紅綢攻了過去。
苗女善蠱,但是身體卻很弱,只要我能一舉拿下紅綢,想來苗雅韻也會投鼠忌器,誰知道我這如意算盤還沒打響,突然地上無數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吐着蛇信朝我遊了過來。
看着地上的蛇群,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尼瑪還怎麼打啊?
遠程法術攻擊跟近戰那也不是一個檔次嗎?
我還沒來得及念咒,腳下一痛,然後整個人就泛起了暈乎。
我心裏罵道,我擦,這tm是什麼蛇,蛇毒居然發作的這麼快嗎?想到我又要再次落進這對變態師徒的手裏,我心裏頓時涼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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