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莊重也是個會偷懶的,沒想到卻是我想歪了,他的行動力比誰都要積極。說干就乾的性格,倒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別說,這一路上即使沒有鳴笛,大部分的車輛還是很自覺的給讓路。等車子穩穩的停在小區門口時,也不過才幾十分鐘的事。
我給莊重倒了杯水,讓他自己隨意參觀,然後就瞎忙活了起來。
其實也沒啥忙的,就是檢查了屋子,然後帶上些該帶的東西,整個過程也就半個來小時吧。
我收拾妥當下樓的時候,發現莊重正撅着屁股在研究放在桌子上的招財貓。
估計是警察一身正氣,小軒這個慫貨居然沒敢冒頭,任由莊重打量着。
「這東西啥來頭,我怎麼看個鬼氣森森的?」莊重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伸手將招財貓拿了過來,「還別說,你還有點眼力勁。這滿屋子的東西,就這傢伙有點靈氣。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別人送給我的,我就好心給收留了!」
莊重倒也不糾結,朝我聳聳肩,「房子是你的?佈置的不錯!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特調局的人還自個做生意的?不怕被罰嗎?還是覺着特調局不能滿足你的日常需要?來自金錢方面的?還是自我滿足感?」
莊重邊開車邊問好奇的問道。
我照實回道:「首先,我不是特調局的人!所以你說的那些我也沒法回答你。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哪裏受得了體制的約束,索性自己做點小生意,圖個自在!」
莊重笑道,「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覺悟,要知道特調局有多難進?多少人羨慕着呢?你倒好……」
我雙手枕在腦後,回道:「砒霜與蜜糖,總是誰用誰知道,人生苦短,當然自己開心最重要啦!」
莊重笑而不語,我回問道:「明天你打算帶多少人過去?」
莊重苦笑了下,「今天的局面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哪裏有權限調動多少人手。要不是心裏頭有些當年考警校的執念,這樣的苦差事誰願意接手。」
我倒是能理解莊重的無奈,也佩服他的所作所為,沒有被大環境所影響,自己憑着良心做事。要是所有人都能向他一樣正直,還怕有多少案子是破不了的?
我回道:「人在精而不在多。去多了免不了打草驚蛇。要是烏央央的幾輛車子進了村子,估計還沒到村子,那些人就得了消息早跑了!」
莊重瞅了我一眼,「你說的也對,那你打算咋辦啊?」
我指了指我,然後指若愚,最後指莊重。
莊重吃驚的回道:「就我們仨?你倒還是真敢說!」
我攤開雙手道:「為什麼不敢?」
莊重拍了拍方向盤道:「老子還就喜歡你的這樣的!」
我笑道:「我取向可正常的很!」
「去你的!」莊重罵道。
我們先開車去了底下的縣城,然後在車站附近找了個小旅館將就一晚,明兒一早坐最早的一班車。
晚飯也就在附近的燒烤攤子湊合了下。莊重這傢伙比我大不了多少,這一喝酒,話便多了起來。
說着他自從當了警察以後遇到的種種經歷,整個成一話癆了。
晚上的時候,為了躲個清淨,我把若愚跟莊重安排住了個標間,我自己開了個單間。
關上房門後,我把招財貓拿了出來,小軒從招財貓里飄了出來,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我將章寧寧那個斑點狗娃娃拿了出來,「小軒,你記住娃娃上的氣息,明天你幫我個忙,去找個人,好不好?」
小軒像是有多動症似的,在屋子裏飄來飄去,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捏捏那個,就沒有一刻的消停。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小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怒火,才乖乖的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嗯!我知道了!幫你找人,找一個漂亮的小姐姐。那小姐姐會跟我玩嗎?」
我點頭道:「只要小軒乖乖的聽話,小姐姐自然會跟小軒玩的!」
好不容易交代清楚了,我給小軒上了香,然後才癱睡在了床上。這跟小孩子交流起來,咋就比跟人打一架更讓人累呢?關鍵是心累!
第二天天剛亮,我們就起床出發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在旅館邊上的包子鋪打包了點包子和豆漿,就匆匆的跑向了汽車站。
村村通的班車最早一班是六點。雖然時間早,但是等我們上車才發現破舊的中巴車裏人還真不少。
我們仨走到車後面找了位子坐下,若愚估計是餓壞了,我這剛打開裝包子的膠袋,他已經差不多要解決戰鬥了。
別說包子鋪雖然不大,做出的包子倒是挺香的。我張嘴就是一大口,生怕吃慢了,最後都落到若愚的胃裏了。
卡擦……
哎呦,我去!不會這麼倒霉中獎了吧!我這牙齒都快被折騰掉了。車子上又沒垃圾桶。
我一把拽過若愚手上的空膠袋,吐了下來。
咀嚼過後的包子自然是不好看,一團團的。只是我這人好奇心重,隨手就撿起來那個差點把我牙齒給磕掉的罪魁禍首。
我這一看,再也忍不住了,打開窗戶就吐了起來。
也顧不得對打掃衛生的大爺大媽們說句抱歉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莊重嘲笑道:「凌鋒,你這啥身體素質,這車才開呢,咋就暈車暈成這樣了。」
我沒有說話,抬了抬身後的手,莊重的話戛然而止,然後直接趴在我身上,也探出頭來,哇的一聲就吐了起來。
售票員見我們兩個都伸出了頭再吐,連忙讓司機靠邊停了下來。等我們吐好了,再上路!
待到胃裏實在吐不出來什麼東西,又用礦泉水漱了很多遍口,我跟莊重才緩過來些。
我手裏依舊抓着那個包子裏吃出來的東西。
我跟莊重對視一眼,顯然我們都認出來了,那是人的指甲!
莊重神色很沉重,「凌鋒,你說會不會是誤會?老闆剁包子餡的時候,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了?」
他這一說,還真有這可能。我們又抱着希望,將剩下的包子都打開了,挨個的捏了起來。
只是很不幸的,又發現了其他幾個碎指甲!
這包子鋪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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