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疾馳跑回了祠堂。好在魯堯和任意體能不錯。不過能進特調局應該也有些本事。
將寧姐和毛師傅放平了之後,見二人臉色蒼白,雙眸緊閉。
魯堯喘息着道:「我去找村長來幫忙。」
我一把拉住了魯堯道:「你覺得咱們都解決不了的事,大晚上的找老村長來又有何用。」
魯堯一拳捶在了柱子上,罵了句MMP。
我讓任意生了個火堆。這樣讓毛師傅他們不至於凍着了。
又將舍利子取了下來,默念經文,舍利子順着二人的周身不斷的環繞着。
似乎每走一圈,二人臉上的神色就好了一點。
待到運完九圈之後,二人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這這一睜開眼,就看到任意的一張大臉幾乎都挨到了我的鼻子。
任意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問這問那,像是只聒噪的青蛙。
若愚把他給拎到了一邊,才低聲問道:「鋒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魯堯,你和任意去門口看着點,我還有最後一道經文沒有念完。」
許是我這一路來的表現,魯堯倒也沒說什麼,帶着任意出去站崗了。
我掀開了寧姐的褲管處,腳踝處果然有一道猙獰的於痕。
「若愚,看出來是什麼所致嗎?」我偏頭問道。
若愚仔細看了一會兒道:「看不出來,不過這東西力氣很大。」
我想了想難道是水鬼嗎?我小時候可是遇見過的,長的很醜,在水下力氣大的很。
我將我的猜測告訴若愚,若愚看了看寧姐的傷口道:「估計不大可能,水鬼能有多大體型,你看寧姐的傷口,受力面積很大。」
我仔細一看,寧姐的傷口的確很大,幾乎都要到小腿肚了,而且受力很均勻。
說話間,躺在地上的人相繼醒了,寧姐揉着額頭,「我怎麼在這裏?不是說去找毛師傅嗎?」
「寧姐,你到了水庫邊的時候,為什麼要往水裏跳啊?」我好奇的問道。
寧姐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攏在胸前,有些尷尬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記得腦子裏有個聲音在說毛師傅在水裏,讓我快去救他。」
半乾的衣服貼着身體,將寧姐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我暗道,都是我們救你回來的,該看的早就看到了,現在遮也沒用啊。
毛師傅醒過來之後的回答跟寧姐差不多,原本準備出去撒尿的毛師傅,才出了祠堂就聽到有人喊救命,然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過去。
我可以肯定他們是中了幻術,幻術說起來也虛無縹緲,說白了也就是種精神暗示,通常對沒防備的,意志薄弱的人有效果。
這一折騰天已經拂曉了,外間有了些微的亮光。
我對着魯堯道:「你們守在這裏,我和若愚再到水庫邊看看。」
魯堯張了張嘴,並沒有開口說要與我們一道。況且就算他說了,我也不會帶他去的。
魯堯送我們到了門外,「凌鋒,你們千萬要小心!」
我點頭,轉身跟若愚朝着薄霧縈繞的水庫走去。
清晨的水庫上飄着一層霧氣,水面看的也不夠真切。
我們走到昨晚出事的地方,可以看到凌亂的腳印,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正準備跟若愚說話,一回頭才發現若愚沒有跟了過來,而是站在遠處,楞楞的看着一團霧氣的水面。
看神色似乎在害怕什麼?又像是對什麼東西很忌憚的樣子。
我走了過去,才發現若愚的害怕超出了我的想像。牙關咯咯作響,渾身的肌肉緊繃。
若愚向來穩重,從未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愚,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若愚點了點頭,顫抖着聲音道:「我感覺到水裏有讓我害怕的東西。」
我的心頓時涼了一截,隔了這麼遠都能讓若愚害怕成這樣的東西該有多厲害啊。
來自於靈魂的壓制,讓若愚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估計別說是反抗了,要是那東西開口讓若愚自殺,若愚估計都拒絕不了。
一想到這裏,我立馬拉着若愚往遠處跑。使出了吃奶勁的跑。
跑的很遠了,若愚才恢復了正常,心有餘悸道:「那東西很恐怖,鋒子,咱們還是跟特調局求援吧。」
我不禁反問道:「可是為什麼我沒事呢?」
若愚道:「可能那東西與我屬一類的,都是動物里修行的?」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若愚,你先回祠堂,我想再去水庫邊看看。就算求援我也得知道這水庫里作怪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否則按着韓澈那老狐狸性子,肯定不會派人來的。」
若愚抓住我的胳膊道:「鋒子,你別去冒險了。那東西太可怕了。」
我看着若愚道:「若愚,我必須得去。連我師傅都說命硬,況且我還沒娶媳婦呢。絕對不會有事的……」
若愚也知道我的性子,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直接拒絕,「你這還沒到水庫邊身體就軟了,回頭真遇到事,帶着你跑豈不是拖累?」
若愚也知道其中厲害,退了一步,「那我在林子口那等你。要是真有事,我也好接應。」
我使勁拍了拍若愚的肩膀。然後又跑回了水庫邊。
這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東方隱隱有了一抹紅。很快太陽就要出來了。
我有種錯覺總感覺太陽一出來,世間所有的妖魔鬼怪就銷聲匿跡了。
我才回到水庫邊,就聽到霧氣遮蓋的水面有巨大的浪花聲。
毫不誇張的說就跟海嘯似的。滔天的巨浪,嘩啦啦的落水聲。
我藏在一顆大樹後,朦朦朧朧的瞧見霧氣中似乎有一道黑影不停的在蠕動。速度很快。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黑影竟然如同孫悟空被放大的金箍棒一樣,直直的從水面里豎了起來。
我嚇傻了,這特麼是個什麼怪物?龍嗎?
雖然隔着霧氣看不真切,但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那東西的威壓。
無論是從體型上的還是從靈魂上的。
仿佛過了一瞬間,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太陽從地平線上蹦出來之後,陽光照到了我的身上,我才回過神來。
水面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變化。
之前聽老村長說這水庫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幹過了,我還不信。
果然,水底養了個大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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