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受控的往後退着,胸口如同被一把巨錘砸下一樣,口中鮮血直噴。誰知石不二當真是狠角色,連忙又欺身跟了上來。
誰知若愚見我有生命危險,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吼叫一聲化作了本體,然後直直的朝着石不二撞了過去。
也正是這一撞,讓我有了一絲的生機,也讓我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石不二單憑一雙肉掌就將幾百斤的若愚的本體給擋住了,然後往若愚的腹部狠狠就是一腳。
砰……
若愚重重的落在地上,身體擦着草叢滑了很遠才停住,然後就軟軟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居然還遇到個開蒙神智的野豬精,真是賺了。」石不二笑道。
我扶着樹站了起來,雙眼充血,看着石不二一步一步走向若愚,「既然開蒙了智慧,這一生寶貝可不能浪費了。」
石不二的手裏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我雙眼蒙上了一層血霧,腦子裏亂鬨鬨的,但是卻有個清晰無比的聲音在告訴我,若愚不能死,他是我的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
就算拼着我死,我也不能讓他死。
石不二很快就走到了若愚躺着的地方,先是用腳踢了踢已然昏迷的若愚,仰着手中的利刃,「都說豬身上一身是寶,更何況是個野豬呢,想必這肉吃起來一定更鮮美。」
說着就舔了舔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提着如意棍,直接飛奔過去。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大挪移身法能快到這樣的程度。
估計石不二也沒有想到我還能動,大意了。所以當我如意棍橫掃過去的時候,他還是慢了一點點。
叮……
我一棍子打在了石不二的手指尖上,匕首應聲插在了一旁的地上,只留下了個劍柄露在外面。
石不二握了握拳,臉色沉了下來,「倒是小看你了。蒼蠅就是麻煩。罌粟,給我殺了他。」
先前那個美女原來叫罌粟,當真跟她人一樣,長了個迷惑性的外表,美麗異常,身上卻帶着劇毒。
罌粟恭敬的道:「是!」在抬眸的時候,雙手指縫間夾着的暗器,已經朝我飛了過來。
我將如意棍舞成一片棍影,一陣叮叮噹噹的鐵器的觸碰聲之後,罌粟已經到了我的跟前。
我之前跟她交過手,自然知道她有多難纏,尤其是被她近身,那就更慘了,就會像附骨之疽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一個橫掃,棍風颯颯。逼的罌粟不敢上前。然後趁機施展大挪移身法急速的往後退了些,只要跟她拉開了距離,我就還能支撐一會兒。
罌粟見我往後退,一張魅惑的臉,瞬間有了怒氣,估計在她老大面前丟臉了吧,再次進攻的時候,速度竟然硬生生的又快了一成。
若是我全盛時期,快一成倒也無所謂,我也能應付。只是眼下我已然經歷了兩場惡鬥,體力早已被榨乾,加之之前又有暗傷在。
一個不小心,身上就多了幾道血口子,估計是疼的麻木了,竟然也沒有多大的痛感。罌粟的指間依舊夾着細小的利刃,朝着我嫣然一笑,然後伸出丁香小舌,在沾滿了我身上血漬的利刃上舔了舔。
動作極具魅惑之意。若是放在平時估計任何男人看了都得yy無限。但是放在眼下,我從她的眼裏看到的只是危險和冰冷的殺意。
石不二笑道:「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我要解刨你的豬精朋友了。有能耐的就來救吧!」說着挑釁似的揚着手中的匕首。
我心裏罵了無數句髒話,但是tm的我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變態殺了若愚嗎?
不,我不能!但是眼前的罌粟已經讓我自顧不暇,我的心像是被放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炙烤一樣,又是着急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又是可恨。
「我艹尼瑪,你要是敢動我兄弟一根毫毛,我凌鋒對天發誓,上天入地也要把你給千刀萬剮。」我感覺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睚眥欲裂的衝着石不二大吼道。聲音像是脖子被人卡住喉嚨一樣。
石不二笑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刀子輕輕的滑在若愚的腹部,有大片的鮮血流了出來,「威脅我的人多了去了,想我死的人也多了去了,你算那顆蔥?」
跟着又對罌粟厲聲道:「罌粟,你最近的功夫可弱了不少,對付這樣一個傷者,居然也要這麼長時間嗎?」
罌粟似乎很怕石不二,連眼睛都不敢看,但是手上的力道卻重了許多,她將這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我的身上。
「我艹你姥姥的……」
看着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若愚,我一顆心幾乎都要炸了,也顧不得什麼打法,拼着被罌粟纏上的風險,直接一個熊抱,將罌粟給死死的抱住。
然後狠狠的勒住。使勁,使勁……
男人之於女人,體型上天然的佔有優勢,我將罌粟死死的鉗制住,罌粟掙脫不開,雙手握拳,然後狠狠的砸向我的腰間。
一下,兩下,三下……
我似乎都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然後用我的腦袋狠狠的砸向罌粟的腦袋。她一拳捶在我的腰間,我一頭就撞在她的腦袋上。
我似乎是流了很多的血,因為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了。我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只知道被我死死鉗制住的人已經不再動彈了。
我將罌粟甩自傲一邊,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這血不知道是我的還是罌粟的。我看見圍在一邊的人臉上露出了恐懼。仿佛我跟鬼似的。
我每走一步,他們就退一步。
石不二似乎也察覺到了場中的變故,也停了手下的動作。我緩步走向了石不二,不對是走向了若愚。
哪怕是戰到最後一口氣,我也要護着若愚到最後一秒。
石不二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倒不是怕,然後嘆了口氣,「很久沒有見到過你這樣的人了。為表尊重,我會讓你死的體面點的。」
石不二站了起來,看着我緩緩的說道。
其實我的耳朵里全都是嗡嗡的聲音,我看到了石不二的嘴巴在動,但是我什麼都聽不見。
我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就算是死,我也要跟若愚死在一塊。將來就算到了陰曹地府,咱們兄弟還能做個伴,喝個酒啥的。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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