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大聲的喊了一句。我跟若愚倒是有幾分默契,直接轉身將帳篷給撕裂一個口子,然後又一人一個將守在帳篷外的人給放倒。
只是這短短時間內的耽擱,巨大的蚊子就鋪天蓋地的圍了過來,尖利的口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樣。
我調動佛息,在身前支起一層屏障,蚊子一層一層的堆在結界上。密密麻麻的像是堆積在一起的巨大芝麻,還好沒有強迫症,否則就算不死,也得抓狂。
若愚在身後擋開圍攏過來的人,也沒啥技巧,就是單憑一身蠻力,舉起來摔下,或者是直接一拳干翻。簡單直接…
蚊子在蚊蠅王的控制之下,有一部分朝着若愚飛了過去,饒是若愚皮糙肉厚也經不住被蚊子給爬滿了全身,嘴裏發出痛苦的悶哼之聲。
我一邊撐着結界,一邊退到若愚身邊,蚊子這種滋生在骯髒之處的東西,天然對佛息這樣純淨的氣息排斥,我這一靠近,若愚身上的蚊子少了些,我將手搭在若愚的身上,佛息的結界將我們兩人保護起來…
外頭是不斷飛來的蚊子。
我和若愚小心的往後退着,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不要的衣服和油,若愚一手一個火把,不斷的驅趕着趴在結界上的蚊子。
火焰燒着蚊子發出「呲呲」的聲音,空氣里瀰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地下蚊子的屍體堆了厚厚的一層。
我一見有戲,就朝若愚使了個眼色,快速的往帳篷中央的火堆跑去。
順便將兩個火把扔到了帳篷上。帳篷易燃,加上裏頭有些被子什麼的。不一會兒火焰就竄的老高,照的人臉上紅彤彤的。
蚊蠅王陰沉着臉,對着剩下的手下吼道,「把他們給我殺了…」
這些小嘍囉自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我們解決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斷的人,冷笑着伸手指向了蚊蠅王。
蚊蠅王倒也沒露出懼色,顯然是沒有意識到二對一的情況下,他是沒有勝算的。
又或者?
蚊蠅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我暗道不好,還沒張口提醒若愚,草叢裏就竄出一道黑影,一把將我撲倒在地。
當我們兩人滾倒在地,我才發現壓在我胸前的巨大柔軟。這應該是個身材爆好的女人。一隻手估計掌握不住。
生死之間,我自然也沒有那閒情逸緻來回味,右手一抓想要鎖住那女人的喉嚨。
誰知那女人倒是個狠角色,膝蓋微微弓起,朝着我的襠部就是狠狠一記。
我猛然使力,一個翻身將那女人給壓在身下,舉起右手往太陽穴就是一拳。
現場之上不分男女,更何況剛剛那女人的一下,要不是我反應快,我這輩子就做不成男人了。所以這拳我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下了狠手。
那女人早有防範,頭一偏然後直直朝我撞了過來,想給我來個硬碰硬。
我倒是不懼,比誰頭硬我還沒怕過呢?狠狠的跟她碰了一記。
Duang…
眼前有片刻的斷片,但是出於本能我還是往後退了幾步,拉着與那女人的距離。
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那女人居然也恢復了過來,雙手握拳,朝我攻了過來,女人身材高挑,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身材顯露無疑。長腿毫不留情的朝我下巴踢了過來。
我抬腿踢在了女人的小腿處,擋住了她的攻勢,女人借着力量,身體轉了個圈,來了個連環踢。
我見如此纏鬥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施展大挪移的身法,往後退了點。對着若愚問道:「你那邊什麼個情況。」
若愚說話有點喘,但是好在中氣十足,「還能應付。」也對,那個蚊蠅王除了點御蟲的本事之外,功夫倒是不怎麼樣,若愚拼着被蚊子爬滿身體的傷害,直接殺到了蚊蠅王的近前,那個蚊蠅王倒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不抗打,於是就帶着若愚滿樹林裏兜着圈子跑。想要耗死若愚。
虱子多了,咬人還疼呢。何況這是變異的蚊子。這一口下去,不知道得吸走多少血呢。
眼下二比二的絕面。要是若愚倒下了,只怕我也難逃毒手,我正打算合着若愚將蚊蠅王給制服,誰知那女人嘴角含着笑,意味深長的攔住我的路。顯然我心裏這點小九九被她看破了。
女人的皮膚黝黑,但是模樣倒是俊俏,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丹鳳眼正媚眼如絲的看着我,好像我是桌子上任人採擷的美食一樣。女人這一笑雖然頗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感。
但是落在我的眼裏,那就是最毒婦人心啊。
「你就是那個倒了桑吉老窩的那個C國人?」女人的普通話並不好,聲音有些嘶啞問道。
顯然那女人地位比蚊蠅王高點,蚊蠅王落了半個身子的位置站在了其身後。若愚如今是T國人的打扮,那女人似乎不認識他,只盯着我上下打量。
我心道原來這是桑吉那龜孫子找來的幫手啊,難怪這麼難對付。但是轉念一想我就挺了挺胸膛,朗聲道:「不錯,就是我。」
女人似乎沒有想到我說的如此有底氣,眉頭微皺。
我又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那點小心思,我們早就識破了。別掩耳盜鈴的讓人笑話。就你們這點小伎倆,呵呵......」
女人的臉色又變了變,「你是探子?」
我昂首道,「自然是。特調局的大拿此刻已經到了邊境了。我勸你們還是消停點。縮起頭來說不定還能保住條性命,否則落得個身死道消,就怨不得誰了。」
「特調局大拿?來的是誰?」女人反問道,似乎對這個消息很重要。
我譏笑道:「你猜啊?」
女人罵道:「找死。」說完就沖了上來,一言不合就動手啊,「甭管來的什麼大拿,今天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而蚊蠅王也操控着蚊子朝若愚圍了過去。
女人的攻勢越來越快,身體像是蛇一樣的,能擺出常人所不能的攻擊姿勢,且手段刁鑽,盡往重要部位下手。我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餘光看向若愚的時候,他的速度明顯也慢了下來,那些變異的蚊子顯然帶着毒素,一隻兩隻沒問題,但是成群的,只怕若愚也吃不消的。
我這一分神,胸口就挨了一掌,往後退了去。而另一邊若愚也扛不住了,龐大的身軀也倒在了地上。
我也顧不得身後的女人,連忙跑到若愚的身邊,「若愚兄,你沒事吧。」
若愚的聲音很弱,「沒事,就是被蚊子咬的太狠了。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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