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珊珊接着說道:「那天季白說,既然要玩那就得玩個大得,於是帶着我們去了學校操場後邊廢棄的舊樓,舉行了招魂儀式。」
我問道:「就是那個傳說很詭異的樓嗎?」
靜靜詫異道:「菲菲這個都跟你說了?」
我笑道:「我就做這行的,所以越是詭異的事越感興趣,所以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莊重又好奇的問道,「你們說的什麼傳聞,我怎麼不知道?」
靜靜說道:「其實也就是學校里流傳的一些驚悚傳聞罷了。學校後面的舊樓原本是實驗室,抗戰時期據說有j國人在裏面做實驗,後來也就廢棄了。據說有一屆一個學姐,為情自殺,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在舊樓里自殺了。後來就有傳聞說舊樓鬧鬼,每到晚上就有哭聲。」
這樣的傳言,基本上每個高校都有那麼一兩件。也算不得稀奇的事。
陶珊珊見我們話題結束,又繼續說道,「那晚我們下了自習故意在操場晃蕩到了十二點。然後跟着季白還有他們宿舍其他三個人,一起去了舊樓。我們女生膽子小,有男生在,心裏多少也有點安慰。於是我們一行八個人就帶着手電筒,和筆仙需要的東西就進去了。」
說着陶珊珊的身體不自覺的就抖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喝了幾口熱奶茶才稍微緩解了些,「我們八個人圍坐在了一起,手拉着手圍成了一個圈,中間鋪了一張紙,紙上面寫了一些字,這些字都是用血寫的,據說有血做指引,招魂能更順利些。紙中間的位置放了個小碗,倒扣着。想問問題的人伸出食指虛按在上面,若真有鬼魂願意回答,就會推着碗到指定的字上,最後得出的便是想要的答案。」
我忍不住插話問道,「你們用的什麼血?」
回答我的是靜靜,「那就不知道了,道具都是男生準備的。我們每個人在事先準備好的血里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我心裏咯噔一下,「中指血?」
靜靜點着頭道:「你可真厲害,這都能猜到!」
我暗道不好,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操作這一切,否則怎麼會這麼巧,所用的東西都很有水平。
我看向了季白,「你們準備的道具可有什麼講究?是什麼人教你的?」
季白回道:「學校里都這麼傳的,我們就依葫蘆畫瓢準備咯。拜託了警官,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能不能用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去看問題。」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顯然是不高興了。
我打量着他的後背,我們只是說些正常的問題,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了呢?
他一走,陶珊珊也顧不得我們,拉着行李箱就追了出去。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上發出咕嚕咕嚕的摩擦聲。引得食堂里的人側目。
莊重的臉色有些不好,這也太不尊重國家公職人員了。靜靜接過話頭道:「沒事的,剩下的事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透過食堂的玻璃,我似乎看到季白跟陶珊珊似乎在吵架。
我也沒有在意,因為我更關心幾個人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靜靜接着道:「我們每個人都提了問題,有的問期末考試,有的問前程的,有的問另一半的。別說還真的有點准,而且那倒扣的碗真的會自己動。只是菲菲突然提出了一個讓我們毛骨悚然的問題。」
莊重好奇道:「什麼問題?」
靜靜咽了口吐沫,又看了看四周,才道:「原本我們手拉手圍成一個圈。這是一個圓。但是每當有人問問題時,這圓就斷了一截,有一隻手是要伸出去按着那碗的,那麼相鄰的人有一隻手必定是空的。但是菲菲卻發現,這個圓一直都保持着。那麼是誰握着剩下那人的手呢?」
我聽了都忍不住打個寒顫,莊重的臉色也白了點。
靜靜又道:「菲菲的話一出,我們幾個女生就嚇哭了,鬧着說不完了,男生雖然沒哭,但是我看他們的臉色也都變了,手心裏也冒汗了,於是大家就提議收拾東西回去,可是季白卻莫名其妙發火了,說什麼儀式沒有完成,中途斷掉的話,所有人都會被厲鬼纏上,然後慘死的!但是當時那種情況,誰還管的了那些,全都撒丫子的跑了出來。」
「然後呢?」莊重問道。
靜靜想了想,搖頭道:「沒有然後了啊!再然後就是喬喬死了,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死在宿舍里了!」
靜靜的眼圈又紅了起來,我沉聲問道,「昨天夜裏喬喬慘死,是不是你們玩遊戲後的第七天?」
靜靜仔細一想,眼裏滿是驚恐的神色,「是,是第七天……」
「遭了,莊重立刻派人將季白以及他宿舍的三個人,給找過來,遲了只怕是要出事。」我一臉嚴肅的對莊重說道。
莊重也知道我的本事,正準備起身去找校長,然後在校廣播站里喊幾嗓子,這辦法既快又有效率。
我伸出和大拇指,為莊重的機智點讚。
靜靜見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於是也起身道:「我就是校廣播站的,莊警官你跟我來吧。」
我們在去廣播站的路上,突然看到有成群的人烏央烏央的朝着一個方向圍了過去。
我搖頭道:「c國人骨子裏的特質就是愛湊熱鬧,估計這是哪個大明星來學校了嗎?瞧這裏三層外三層的給圍着。」
莊重點頭道:「也不怕出現事故,這人一多,再來個踩踏事件,我這警察估計就要被擼了。」
靜靜有些好奇的張望了下,喃喃的說道,「那裏好像是男生宿舍的方向。就算來大明星什麼的,也該在大禮堂里啊!」
靜靜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那是大禮堂的位置。
我跟莊重對視了一眼,眼裏的戲謔之意瞬間就沒了。我們兩同時意識到可能是出事了。
於是拔腿就往人群跑去,只是人太多了,我們兩愣是沒擠進去。
莊重掏出警官證,我用了內息,大喊道:「警察辦案,請讓路!」
用了內息,我這聲音跟大喇叭的音量也差不了多少。
人群自動分出了一條道,也露出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屍體。
身體詭異的扭斷着,身下有一攤暗紅色的血。
後到的靜靜,看到裏面的情景,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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