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攥了攥拳頭,看着有恃無恐的常麗麗,雖說我不打女人,只是眼前這女人也太tm欠揍了,我咬牙道:「只要你不作怪,咱們自然相安無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常麗麗手指卷着鬢邊的捲髮,婀娜的走到我的跟前,玉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說道。
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香水味,只是我鼻子尖,離得近了這香水裏掩蓋的臭味混在香水的香味里,混合成一種不可名狀的味道。
我伸手打掉常麗麗的手,冷聲道:「能把你怎麼樣?等吃過虧你就知道了。」
「咯咯……」常麗麗像是聽到笑話一般,笑的花枝亂顫。末了扶着腰道:「出家人不都是慈悲為懷嗎?鋒子難道忍心為難我這個弱女子嗎?」
我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了些重影,神志也有了些恍惚。正在這時佛掌在樹上「吱吱」的叫了起來。我一個激靈人就反應了過來。
伸手咬破了中指,然後狠狠的點在了常麗麗的眉心處。
常麗麗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的醒過來,捂着額頭惡狠狠的道:「鋒子,你好狠的心啊。」
中指血乃是至陽之物,對於尋常人那是半分作用不起,可是看着常麗麗額頭上冒出的煙,以及呲呲的皮肉被融化的聲音。我大喝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常麗麗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再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常色,臉上帶着笑。哪還有先前痛苦的模樣,「想不到你這小和尚還有些定力,居然能躲過我的迷幻之術。只是這一指,我記下了。改日再找你算賬。」
我見常麗麗似乎是要逃,連忙施展大挪移身法擋在了常麗麗身前,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就別想走。」
說完我就一拳直搗常麗麗的面門。常麗麗也成想我這個小和尚出手如此果斷狠辣,腳尖點地,身子便飛速的往後退去,躲過我這一拳。
面上露出慍怒之色道:「別給臉不要臉。姐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說着就屈指成爪,向我攻了過來,長長的指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般。
「這個村子是我罩着的,你在這鬧事就是不行。」我冷聲喝道。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你以為你是佛祖嗎?天下的事又豈是你這毛頭小子想管便管得了的?」常麗麗的身法很是奇特,速度很快。幾乎成了一道殘影。饒是我感官比旁人更敏銳些,也挨了她幾爪子,傷口處火辣辣的疼。
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了如意棍,直接拿着如意棍的一端,來了個橫掃千軍,將我跟常麗麗的距離拉開。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我將如意棍舞的虎虎生風。
常麗麗見我防守的滴水不漏,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還有些本事。今兒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話音未落,就往我這邊撲了過來。我這一走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只得橫舉着如意棍擋住常麗麗的手上的指甲。
誰知這常麗麗倒是狡詐的很,半空中愣是翻了個身子,雙腳踩在如意棍上,借着反彈的力量迅速消失在了樹林裏。
而我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定睛再看時哪裏還有常麗麗的影子。
我暗罵了句我草,原本打算着讓佛掌引出常麗麗,好探探她的底,不想底沒探到,還折騰了大半夜。
我打了個口哨,樹林裏一陣響動,佛掌便跳到我的肩膀上,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根香蕉獎給了佛掌。
先前沒注意,差點着了常麗麗的道。好在佛掌即使將我喚醒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暗道還是自己太過年輕啊,怎麼一點警惕的意識都沒有呢。跟着又想着反正我現在在村子裏,盯着常麗麗就是,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只是折騰了大半宿就一無所獲,當真是窩火啊。
隔日一早我便被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給吵醒了,我伸頭鑽出被窩,一陣涼風吹來,這一場秋雨一場涼,氣溫果然是下降了不少。
我還是不太放心沈濤家,於是穿了衣服便一路小跑着去了沈濤家。我進屋的時候一家人正張羅着吃早飯呢。
常麗麗今天穿的倒是乾淨清爽,也沒化妝,整個人看起來跟個大學生似的。正幫忙端着鹹菜,見我來了笑着招呼道:「鋒子來啦。吃早飯了沒?沒吃的話一起吃,也就添個碗筷的事。」儼然是一家主婦的樣子。
今天的常麗麗穿着牛仔褲配着短袖的t-恤,扎着一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跟昨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眉心,連一點點印記都沒有。正暗自琢磨着,沈濤拉了拉我的手打趣道:「你嫂子好看那是公認的,你要在這樣看下去我可是要吃醋的。」
我訕笑着道:「嫂子這樣的大美女我可鎮不住。」
一起吃完早飯後,常麗麗也一反昨天的傲氣,很是勤快的去廚房幫着洗碗去了。
我見常麗麗不在,便套着沈濤的話,恭維道:「濤哥,像嫂子這樣的美女,咋被你騙到手了呢?」
沈濤左看看右瞅瞅,神秘兮兮的低聲道:「秘密。」
「那你們都要結婚了,嫂子家啥情況你知道不?」我見沈濤不回答,換了個問題問道。
沈濤皺着眉頭想了許久,嘴裏喃喃道:「麗麗家時做什麼來着?我先前還去過她們家呢?」
我又問:「那你們結婚,你老丈人一家不來參加,也不成個事啊?」
沈濤依舊一副沉思的模樣,而常麗麗不知何時來到了堂屋,道:「是這樣的。我和你濤哥打算辦兩場婚禮,一場在市里辦,一場在鄉下辦。這樣對雙方父母都有個交代。濤兒,你說是不是?」
常麗麗搗了搗神遊物外似的沈濤問道。沈濤的眸子裏這才有了些神采,點頭笑道:「一切都聽媳婦的。」
我見常麗麗來了,想要問什麼也不方便了,就推脫着家裏有事便回家了。路過常麗麗身邊的時候,我低聲道:「你別給我耍花樣。」
常麗麗笑道:「耍了花樣,你又能耐我何?」
我出門的時候,正看到沈濤的母親拎着一袋子東西,扔到了垃圾堆里。敞開的蛇皮袋的口子裏,露出幾隻死雞死鴨的屍體來。
「嬸子,你這扔的啥啊?一大袋子的。」我好奇的問道。
沈濤母親很是可惜的道:「昨兒個夜裏家裏估計是進黃鼠狼了。死了好幾隻雞鴨呢。真是可惜了。個個足有兩斤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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