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跟在某這小兄弟身邊當謹守本分,以他的本事,未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某家不過佔了個敢打敢拼罷了,也是趕上了隋末這樣的亂世才勉強躋身如今的位置,某這小兄弟於這大唐盛世卻是大有可為,趕超某等只在朝夕之間。
汝等只要做事盡心,以他的品性必然不會虧待了汝等。
」秦瓊還是下定了決心,對着席衛忠爺仨還有盲人病號朗聲說道,話中對林森可是不吝褒獎啊。
林森剛想開口辯解一兩句,他可沒拿這些人當自己手下人來看待,哪想到秦瓊這裏卻是直接給他們定了性呢。
可秦瓊很乾脆的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可有一樣,某這小兄弟是個心善的,某家可不是。
要是讓某家知道哪個敢耍小心思,或者包藏禍心的,信不信即便窮追天下,某家也要摘下他的腦袋來當夜壺。
」秦瓊話風一轉,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威勢,也是全無保留的對着幾人壓了過去,眼神死盯着他們,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和威脅。
「宿國公但請放心,恩師於我父子三人恩同再造,我等一定唯以恩師馬首是瞻,也定會護得恩師周全,別人想要傷到恩師,除非從我父子三人的屍體上踏過去。
」席君買抱拳一禮,強壓着不爽,鄭重的說道。
秦瓊竟然懷疑他們會對林森不利,這怎麼可能呢。
只不過人家也是為了林森着想,所以儘管心裏很不得勁,可這番保證說的還是鏗鏘有力。
..席衛忠也在旁邊肅容點了點頭,表示這就是他的心聲,只有席君清還是沒心沒肺的在那自顧自吃着,只有感受到秦瓊身上傳來的壓力時,他才抬起頭來瞪了回去,也是自有一番威勢。
「秦首領無需擔憂,林郎君剛救了我的性命,我『李牧』雖然算不得好人,可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恩人這般不當人子的行徑。
但有禍心,敢請所有綠林同道一起誅殺我,亂馬分屍也是活該。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盲人傷號也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話也點出了秦瓊的另一重身份,他可不僅是大唐的國公爺,軍中威望頗重的宿將,同樣也是綠林之中赫赫有名的一方首領。
交流廣闊不說,威望也是拔尖的,能與他齊名的也就謝映登和虬髯客這等傳說中的人物了。
當然這李牧也算是承認了他自己綠林中人的身份。
「如果郎君不嫌我身無長技的話,留在郎君身邊聽用我也是很樂意的。
」這話李牧當然就是對着林森說的了。
看得出他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臉上那堅定的樣子可不像作偽,能在秦瓊的氣勢壓迫下,依然面不改色的作假的人想來也不多吧。
「這……」林森有些遲疑的沉吟道。
對於這種突然的身份轉變,他還有點不太適應。
本來拿這些人都是當朋友一般的,這突然就要定下主僕名分了,他肯定會有點彆扭的,關鍵是他還是來自後世的觀念,對這種身份之別有點沒法接受。
「好,以後定要記得今日你們說過的話。
」秦瓊深深的看了幾人一眼,乾脆的又一次越俎代庖,徹底把這上下關係給確定了下來。
然後才對着林森肯定的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聽說你最近一直跟在孫神仙身邊學醫?怎的沒有拜他為師呢?他也沒少在某等面前誇讚你啊。
」秦瓊直接轉移了話題。
「是啊,越是跟在孫神仙身邊學習,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知道的果然還是太少了啊。
」林森不無感嘆的說完又把上次孫思邈過來時的情形大體說了下。
「我何嘗不想成為孫神仙的學生呢,只能說機緣未到吧。
」林森有些可惜的感慨道。
「沒想到孫神仙對你都如此推崇,看來某等果然沒有看錯,你的未來必定不可限量。
」秦瓊卻是又一次誇讚起了林森,還有意識的看了席君買和李牧他們,意思也很明確了,就是向他們證明自己先前的話是沒錯的,可不是為了收服他們就胡亂吹捧林森的,活神仙孫思邈也很看好林森不是。
「家主威武!」李牧生硬的附和了一句,搞的頭一次享受這個待遇的林森這叫一個尷尬,只能不停勸說自己,以後當了權貴這樣的待遇還多着呢,就當提前適應了。
「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某也不妨直說了,木頭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要是某能辦到的,一定不吝傾某所有。
」秦瓊也不再繞彎子了,乾脆的說出了他這趟來真正的目的。
他就是想來報答林森的,方式方法簡單粗暴些都不是問題,可有這樣的人情債壓頭上,他總覺得念頭不通達啊。
他也不是胡吹大氣的人,不會搞大包大攬,所以很乾脆的言明了得在他能力範疇內。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直接給林森弄個官噹噹,尤其是走武將一途的話,拼着被人笑話,給林森安排個好位置也沒問題。
或者拿出他的大半家產來,他也同樣不會猶豫一下,關鍵就看林森怎麼選了。
當然這背後未嘗沒有考驗下林森的品性的意思,以後兩邊到底該如何繼續處,從林森這次的表現中也能知道了。
「呃……」林森讓他這一句搞的有點措手不及,就沉吟了起來。
他倒是不懷疑秦瓊的信譽,也沒有想的那麼深遠,而是在考慮自己當前到底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
而席衛忠和李牧他們,神情也有些糾結。
相比心思單純的林森,他們的社會經驗無疑要豐富的多,都看出了這句承諾背後的機遇和考驗。
「嗨,我還真想起個事來,正好能麻煩你。
」林森琢磨了半天,還真讓他想到了。
「你和那神箭將軍謝映登很熟是吧?」林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怎麼說也是要麻煩別人的,向來不喜歡求人的他難免有些皮薄。
「當然,某和他生死兄弟,和親兄弟也沒兩樣了。
」秦瓊肯定的點頭說道。
「那你能不能給他說說,我想跟他學武。
席大哥他們的武藝不適合我,還說我更適合走輕靈的路子,謝道長的功夫可能會比較合適,所以我就想試試。
對了,我可以正式跟他拜師學藝的。
不過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你也別為難了。
要不是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緣,不好意思跟他張這個口,也不用麻煩你了。
」林森自從經過薛萬徹那檔子事後,對練武這事就很上心了,上次親歷了母獒犬和豺群的大戰之後,對練武的追求就更迫切了些,這次既然有機會,就想讓秦瓊幫忙給問問試試。
「就這事嗎?」秦瓊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啊,就這事啊,你要是不好張這個口就算了,我也知道那謝道長是個出家人,這事有點為難人了。
」林森有些喪氣,但卻理所當然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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