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十一章 過期氟西丁(1)

    (感謝哥哥陳、書友小陳和哈克教官三位大佬晉級盟主,感謝「吾命維新」的三個萬賞、「甜腩脯」和「黯煜」的兩個萬賞、感謝「雷鳴之神」、「vine灬卡農」、「千年老巫妖」、「狗毛兒」、「我不是張二狗」、「杉書育人」、「aaasakura」的萬賞)

    撒丁島。

    在夜晚俯瞰這座美麗的島嶼就像一根項鍊,燈光沿着蜿蜒的海岸形成了一個美麗的橢圓。冬季的撒丁島氣溫並不高,白天尚有十七、八度,晚上便驟降至五、六度,晚上上街普通人都要穿上外套服,倘若是在海風呼嘯的環島路,穿上羽絨服怎麼也不算過分。

    然而此刻在臨近山崖的環島路上卻有一個只穿了件襯衫的光頭男子在冷風中行走,路旁的紅樹林沙沙作響,晦暗的海面有海鷗在盤旋,「嘎、嘎」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裏分外明顯。

    遠處傳來摩托車引擎有點尖利的嘶吼,光頭男子回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一束錐形燈光沿着彎曲的環島路正在疾馳。

    光頭男子自然就是井泉,他停住了腳步,虛了一下眼睛,微微泛黃的眼白里的瞳孔竟然變成了一線豎着的黑色菱形。

    儘管隔了一兩公里,井泉也將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見對方只有一個人,井泉閉目凝神,耳朵在冷風中不停的聳動,須臾之後,他選了一個兩盞路燈交界的陰影路段,輕盈的跳進了一旁的紅樹林,悄無聲息的躬身趴在綠茵茵灌木之中,屏息盯着摩托車來的方向。

    隨着引擎的聲音越來越響,井泉眯起了眼角,原本正常眸子又變成了有些驚悚的蛇眼,或者說是龍眼。

    就在那束錐形燈光掠過井泉身前之時,井泉如猛虎撲食般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他縱身橫過馬路,精準的用那鋥亮的腦袋撞在了騎車人的腰間。摩托車上戴着頭盔的男子絲毫沒有防備,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了就墜入了懸崖之下。

    井泉看都沒有看消失在黑暗中的車主,飛快的起身抓住正依照慣性向前飛馳的摩托車把,雙腳一蹬就躍上了摩托車,在懸崖下傳來沉悶的巨響之時,井泉扭動把手,減弱的引擎聲又重新喧囂了起來。

    黑色的復古街車沿着環島路向前疾馳,片刻之後,井泉就到了卡利亞里警局附近。他將摩托車停在路邊,左右眺望了一下,這裏已經是撒丁島最繁華的地方,往西是港口大橋,往東不遠就是撒丁島市府,旁邊佇立着著名的鮑娜利亞聖母朝聖地,巨大的聖母雕像正垂着頭雙手交叉在胸前於夜幕中靜默。

    冬季不是撒丁島的旅遊旺季,街上沒有行人,只是偶爾會有車輛和摩托車駛過。井泉看到不少路過的駕駛員都會奇怪的看自己一眼,莫名的有些驚慌,又有些憤怒。他將摩托車開到了一家已經關門的意大利餐館邊的巷子裏,借着閃爍的霓虹燈,對着摩托車的後視鏡照了很久,實在沒有發現異樣,才鬆了口氣,靠在斑駁的牆壁上。

    隨着車輛減少,街道漸漸安靜了下來,井泉走到了巷子口左顧右盼了一下,便向着不遠處的警局走去。當看到意大利警局那綠色的招牌下停着好幾輛藍色塗裝的警車時,井泉下意識的頓了一下,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摸煙,才想起來自己裝在褲袋子裏的那包三五早就泡爛了。

    於是井泉順手摸了下藏在褲當處的手錶,感覺到它還在,才繼續向着警局走去。卡利亞里警局不大,不過是一座土黃色的兩層歐式小樓。井泉進了門楣上插着國旗的大門,前台正在值班的大鼻子白髮老頭有些慵懶的抬起頭了來,用含着披薩味的意大利式英語問道:「有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抓了奧佩蒂薩諾教父?我想見見他」

    大鼻子老頭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井泉,視線落在他藍色襯衣領口露出來的一片黑色凶毛上,略帶鄙夷的說,「只有他的律師能見他,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律師,而且你來的也不是時候。」

    井泉扭頭朝着警局內部望了一眼,同時他的耳朵也在微微顫動。

    「出去吧!」大鼻子老頭站了起來,在井泉面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井泉假裝沒有發現頭頂的攝像頭,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潮濕的歐元,握在手中塞到大鼻子老頭手裏,低聲道:「幫幫忙,我只想見奧佩蒂薩諾教父」

    大鼻子老頭低頭看了眼,皺着眉頭朝警局裏面用意大利文大喊:「嘿!路易吉,這裏有疑似『匿名沙丁魚』的人行賄」

    門廳一側立刻就擠進來一個高大又肥胖的黑人,他腰間插着警棍,罵罵咧咧的從腰間掏出手銬,「匿名沙丁魚什麼時候連黃皮猴子也要了難怪奧佩蒂薩諾那個混蛋越混越回去」

    井泉聽不懂意大利文,倘若聽的懂,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暴起揍這個胖子一頓了,也許不止是暴揍,在他的眼裏這個胖子就是一團肥美的脂肪,他吞咽了一口唾液,緊接着黑胖子身上的香水味和濃烈體味就像榴槤侵襲了他的嗅覺,頓時進食的衝動就消弭殆盡。

    於是他抬起了手,像個乖寶寶一樣戴上了手銬。

    黑胖子將手銬銬的緊緊的,隨後抽出警棍在他厚實的胸肌上捅了一下,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說了句英文,「eon!」

    井泉面無表情的向前走,他無需扭頭,眼睛就差不多能把整個辦公室盡收眼底,在被肥胖黑人推推攘攘的穿過辦公室的時候,他準確的找到了監控室的位置,他看不到人,卻聽的見聲音,很快他就被推進了一條走廊,向着拘留室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肥胖黑人都不停的用又粗又硬的警棍捅着他的x股,這讓井泉怒火中燒。

    聽到了拘留室里傳來了奧佩蒂薩諾的聲音,井泉壓抑住胸中想要撕碎這個胖子的衝動,忍到了拘留室。二三十個被關在鐵柵欄後面的黑手黨成員停止了說話,一臉訝異的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

    黑胖子拿起掛在門口的鑰匙,打開了鐵柵欄,本想要用警棍將井泉一下捅進去,然而警棍被杵彎了,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卻站在鐵柵欄門口紋絲不動。

    井泉回頭朝着黑胖子笑了一下,昏黃的燈光下那兩排牙齒閃的嚇人,而且和普通人的牙齒不一樣,尖利異常,顆顆都像是犬齒,口腔的內部佈滿了點點血紅的倒刺,如同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

    一種莫名的恐懼吞噬了他,黑胖子被嚇的一哆嗦,手一松,警棍掉在了地上,就準備去掏槍。

    井泉卻已經自己走進了鐵柵欄之內。

    看着窘迫的黑胖子,一群坐在拘留室里的黑手黨們「哈哈」大笑,沒有母親的祖安少年紛紛上線。

    「路易吉,你這個膽小鬼,快滾回媽媽的懷裏喝奶吧!當什麼警察!」

    「路易吉!你母親的凶是有多大,才能餵飽你!」

    「他母親肯定還不夠,必須要加上他的四分之三的鄰居」

    「你的意思是他家的鄰居全是母牛嗎!」

    面對可恥的嘲諷,平時兇惡的黑胖子路易吉卻一言不發,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警棍回頭就匆匆出了拘留室。

    井泉看向了奧佩蒂薩諾,舉起了手,「嘿!奧佩蒂薩諾兄弟,我來看你了!」

    原本坐在牆邊長條凳上的奧佩蒂薩諾站了起來,走到了井泉身邊,兩人親昵的做了貼面禮,奧佩蒂薩諾才開口說道:「兄弟,你那天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怎麼能夠扔下我的手足不管呢?」奧佩蒂薩諾「哈哈」一笑,隨後嘆了口氣說:「真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法蘭西警方找上門來,」他抬起了手做了個罵人的手勢,「這群狗娘養的,我遲早要艹他祖父的十八代,上帝都救不了他們」

    井泉拍了怕奧佩蒂薩諾的肩膀,傾着身子在他耳邊低聲問:「你的問題嚴重不嚴重?需要逃跑嗎?」

    「逃跑?」奧佩蒂薩諾驚叫了一聲,他抬頭看向了比他高半個腦袋的井泉,一臉震驚的說,「你不會叫了人準備攻打警局吧?」

    「當然不!相信我,我有更好的辦法。」井泉低聲說,「要不然我不會故意進來。」

    「我的天,兄弟,你是故意進來的。」奧佩蒂薩諾舉起了雙手說。

    「不是我想進來,你們意大利的廢物警察可抓不住我。」

    奧佩蒂薩諾滾動了一下喉嚨,半信半疑的說道:「說看看,你想怎麼逃跑」

    井泉再次低頭在奧佩蒂薩諾耳邊輕聲說:「記得『瘟疫之影』嗎?我現在服用了強化版本的『瘟疫之影』,有無比強悍的能力」井泉抬眼瞄向了拘留室上方的天窗,「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從那上面出去。」

    奧佩蒂薩諾順着井泉的視線瞄向了在三米多高,豎着鐵欄杆的狹小窗戶,不可置信的說:「你是在開玩笑嗎?」

    「嘿!奧佩蒂薩諾兄弟,你覺得我特意進局子裏來就是為了跟你開玩笑?我本來可以自己跑的,相信我」

    奧佩蒂薩諾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那監控怎麼辦?」

    「他們人手不多,你找兩個先打一架!等把他們引過來之後,就有機會」


    奧佩蒂薩諾點頭,「行,我不用跑,你帶上我五個有重罪的小弟跑。」

    「沒問題。」

    奧佩蒂薩諾揮手將一個小弟叫了過來,又準頭問:「真行嗎?」

    井泉指了指自己腦袋,「我用人頭擔保。」

    奧佩蒂薩諾低聲對自己的小弟交代了幾句,片刻之後拘留室里開始了大亂鬥。等到警察們拿着警棍和槍衝進拘留室,打鬥戛然而止,兩個警察打開門,將打架的幾個人揪了出去,大罵着說要把這些人關去禁閉室。

    井泉數了一下,果然辦公室里的警察全來了,於是當警察們走出拘留室的時候,他便高高躍起,在一眾黑手黨小弟的驚呼聲中,抓到了三米多高的窗戶鐵欄杆,他悶哼一聲,雙手使力,兩指粗的鐵杆像是橡膠棒一樣的開始彎曲。

    奧佩蒂薩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口中念念有詞,在胸口劃着十字,向開始咒罵過的造物主祈禱。

    井泉帶着五個「匿名沙丁魚」的成員逃出了警察局,卻不知道有人正站在鮑娜利亞聖母朝聖地注視着他。身穿鳶尾花制服的克洛特·蓋昂和身穿燕尾服的莫里斯一左一右,像是老鷹般立在高聳的聖母雕像肩膀上看着井泉遠去。

    克洛特·蓋昂說道:「我想是皮埃爾和佩羅多那搞錯了,撒丁島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個人不,應該說這個蜥蜴人,只是個低賤的混血種而已」【關於蜥蜴人統治世界的調查,可以搜一下大衛·艾克】

    「混血種?混血種的存活率不是很低嗎?」

    克洛特·蓋昂點頭,「人類改造成混血種確實存活率很低,不過也不是沒有。」

    莫里斯皺了皺眉頭,「黑死病的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克洛特·蓋昂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他們就是一群瘋子,也許不把整個地球污染成全是卑賤的蜥蜴人混血種就不會停止」

    莫里斯沒有說話,只是凝視着井泉越跑越遠。

    「要把這個骯髒的玩意抓起來嗎?」克洛特·蓋昂問。

    莫里斯搖了搖頭,「算了,我們的目標不是黑死病。」

    「那接下來?」

    「擴大範圍,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的線索!」莫里斯虛了一下眼睛沉聲說。

    —

    刷着藍色字母的「arpediem」白色遊艇緩緩的駛入凱法里尼亞島的pessada港口。高月美關掉了導航模式,握着船舵駕駛遊艇慢慢靠進了碼頭。

    凱法里尼亞島的pessada港口非常小,就像一個尋常的漁渡碼頭,碼頭邊的水清澈見底,很多彩色的魚兒聚集在四周覓食。因為是冬季沒太多人出海,碼頭邊停滿了遊艇和帆船,顯得頗為擁擠。

    一路上高月美和成默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在公海處通過黑死病拿到了兩本假護照,就朝着就近的凱法里尼亞島駛來,倒是有遇到希臘海岸警衛隊,上來查看一下沒有發現偷渡客就直接離開。

    高月美將船停在了一處空着的浮橋邊,放下船錨,又招呼碼頭的工作人員系好纜索,便上樓去找成默。看到成默在打掃房間,收拾床鋪,不僅如此他還將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就連浴室也沒有放過。

    對此高月美習以為常,主人給寵物打掃房間不是應該的麼?她倚在門框處,好整以暇的看着成默將浴室里的各種瓶瓶罐罐擺放到瓶嘴朝向同一個方向,得意的說:「你真是個控制狂!」

    成默並沒有解釋這是謝旻韞的習慣,只是不置可否的輕聲說:「不該是強迫症麼?」

    高月美搖頭,她輕笑着說:「你以為我當初看到你的分身,對你感興趣只是因為你長的帥?」

    「還因為什麼?我的智慧?」成默扭開水龍頭洗手,水嘩嘩的流淌,玻璃窗外海鷗在半月形的海港上空盤旋。

    「你還真是自戀。」高月美眯着眼睛看着成默分毫不差將水龍頭的開關扭到了平時一模一樣的刻度,她有點小驕傲的說,「你不管做什麼都很追求精確,就像你調酒一樣。也許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我注意到了,你在吧枱前站的位置只有固定的三個點,你擺放酒杯的位置每次都會對準椅子,你每一款酒放的冰塊的數量總是一樣,就連酒的多少都一模一樣,你經常用的酒會按照順序擺放我當時就覺得你這樣的人實在太適合我啦!不過我不敢說」

    成默心中有些驚訝,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高月美「嘻嘻」一笑,環住了成默的腰,「是呀!你都不記得了,但你不會不記得你每次都是9999下吧?」

    成默無語,「你這都數?」

    高月美舔了下嘴唇,「記住主人的一切癖好,是小美應該做的。」說着她將頭擱在了成默的肩膀上,兩個人差不多高,高月美的動作毫不費力,「我還記得你的眼神總是沒有神采,我看的出來你只是在發泄,你似乎很悲傷」

    成默面無表情的說:「好像有句話說只有掌握自己,才能控制命運。也許我不太喜歡事情不受控制,是討厭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主人,小美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高月美輕撫着成默的心臟位置,「其實我很快樂,能成為主人的氟西丁」

    成默的嘴呡的更加緊了,原本就很薄的唇完全失去了弧度,他擺脫高月美的懷抱冷聲說:「不要以為我不記得了你就能肆意妄為,更不要覺得你能揣測到我的內心。」

    看到成默徑直走出了浴室,高月美有些不安,她連忙追了上去,成默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猝不及防的高月美便撞在了成默的背上。

    成默頭也不回的說道:「去房間,我要懲罰你。」

    高月美知道房間指的是不是這裏,她顫聲說:「是的,主人。」她出了臥室,打開一旁另一扇看似尋常的房間門,令人疼痛又愉悅的血色吞噬了她

    (氟西丁是抗抑鬱藥五羥色胺再攝取抑制劑中一種。主要治療抑鬱症情緒低落、心煩氣躁、食慾下降,尤其對青少年抑鬱患者效果好,是不典型抑鬱症的首選藥。對心境惡劣的病人也有效,還可以治療焦慮症患者、強迫症患者、進食障礙患者、孤獨症患者等等)

    下了船,兩人租了輛越野車直奔島的最北端的fisardo鎮,那裏有凱法里尼亞島最美的海灘和度假酒店。成默和高月美沒有住在酒店裏,而是租了棟靠海的別墅。說是別墅就是一間帶小院子的兩層小樓,屬於典型的希臘建築,白色的石塊藍色的窗欞,裝修也是滿溢着地中海風情,算不上奢華。

    勝在位置尚佳,距離pessada港口不遠,附近也有超市和餐館,生活十分便利。

    成默不想亂跑,他不想井泉找不到他,便和高月美在這裏住了下來,可眼見年關將近,井泉依舊沒有消息。

    成默也不着急,他知道急也沒有用,更清楚這個時候最是需要耐心的時候,便安心的和高月美在陽光明媚的凱法里尼亞島四處遊玩。然而這清閒的日子卻也沒有讓成默感到一絲放鬆,他的精神像是根繃緊的弦,在準備應付着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唯有在和高月美「遊戲」的時候,他承受着千鈞重壓的靈魂才能得到片刻的休憩。他才能覺得自己沒有在下墜,雙腳落在了實處。

    可惜這種純粹的生理愉悅並不能和內心的傷感對沖,每當他聽到一些熟悉的音樂或者看到有這一頭藏青色長髮的女人時,就會覺得有一根鋒利的針刺穿了心臟。恍若又一次目睹了那名為「上帝之杖」的武器貫穿了謝旻韞的身體。

    這種疼痛的劇烈程度遠比成默知道父親死時來的沉重,也許是因為父親死時他並不在現場,也許是因為他當時認為那只是一場意外。但那些疼痛並沒有消弭,它沉積成默的心裏,在這一時刻,與謝旻韞的死堆積在一起壓出了帶血的溝渠。

    成默每天會和高月美在陽光下散步,他感謝他清醒的大腦和旁邊的高月美,前者讓他能夠理智的思考自己該如何行動,後者是他的氟西丁,正如高月美所說的,只是可惜她是過期的氟西丁,並不能徹底的治癒他,只能短暫的緩解他的傷痛

    日子在成默小心翼翼的生活中平靜流逝,但成默已經注意到了有人在監視他。收垃圾的車只在下午三點左右出現,他都是在傍晚扔垃圾,並會記下自己垃圾擺放的位置,但每天垃圾車還沒有來的時候,他的垃圾就會不見。

    成默猜測井泉就在附近,他並沒有更加謹慎,依舊和往常一樣活動。

    2021年2月12號,華夏春節,兩個人特意去超市買了速凍餃子,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一身黑西裝的井泉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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