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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旻韞冷寂的聲音,立刻將兩個正在微笑着的男生的表情給凍結住了,椰子男滿心尷尬的剛打算說「不好意思」,謝旻韞就回過了頭,繼續看她的電子書。
這樣的男生謝旻韞見多了,她一向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給。
椰子男揮舞在空中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來,他窘迫的神情讓整個車廂的人都有些愉快,看別人出洋相,尤其是看別自己優秀的人出洋相,是絕大多數普通人最熱衷的消遣。
唐文俊見椰子男和圓寸男被謝旻韞無情打臉,嗤笑道:「嘿嘿!活該!不愧是我的偶像,酷的沒邊了!」
「我看我們兩個還是別坐我哥哪裏去了!」成浩陽則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一時衝動為了兩百歐元喊謝旻韞坐到他們這邊來,真要喊了,估計比這兩個男的死的還要慘。
「靠,你怎麼這麼慫?就算不說話,偷拍兩張照片也可以啊?」唐文俊一臉鄙視的看着成浩陽。
成浩陽搖了搖頭,「我反正不去。」
「怕毛!」唐文俊站了起來扯了扯成浩陽,他還想偷拍了謝旻韞的照片發給他表哥,讓他表哥孫大勇震撼一下
成浩陽無奈,只能也站了起來。
唐文俊拍了拍波波頭馮蕾婷的肩膀,冠冕堂皇的說道:「我和成浩陽陪下他堂哥去,他堂哥一個人坐哪裏怪可憐的。」
馮蕾婷回頭白了唐文俊一眼,很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去就是的,跟我說什麼?」
唐文俊笑道:「認識了不就是朋友麼,當然要說一聲,要不然多不禮貌。」
馮蕾婷「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唐文俊見馮蕾婷不再理他,就推着成浩陽朝車廂後面走去,成浩陽儘量不去看坐在謝旻韞背後的兩個男生,但他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然,深怕別人誤會一般,隔着老遠就開口:「默哥,我們過來陪你了」
成默聽見有人喊他,抬起頭,看着正在朝他走過來的成浩陽和唐文俊,摘下耳機,有些奇怪的說道:「沒關係,我說過不用管我,我一個挺好的」
聽見有人好像在和成默說話,正在看電子書的謝旻韞也情不自禁的豎起了耳朵,稍稍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走過來的成浩陽和唐文俊。
成浩陽和唐文俊都敏銳的注意到女神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各自精神一振。
「這不,我們下學期也要進長雅了嗎?對長雅的生活還是挺好奇的!想諮詢一下你!」成浩陽背後的唐文俊衝着成默笑着說,長雅兩個字還特意的加重了一點語氣。
成默依舊沒注意到斜對面背對着他的是謝旻韞,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道:「除了競爭激烈一點,跟其他高中沒什麼區別。」
「不是吧?我表哥說長雅可好玩了,成績好有成績好的玩法,成績差有成績差的玩法!」唐文俊有些誇張的回應。
這時謝旻韞將手中的kindle放在膝蓋上,轉頭看着成浩陽和唐文俊,平靜的說道:「好玩?長雅和其他學校相比,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長雅有的不止是學習,競爭,還是一些狡詐之徒的遊樂場,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淪為玩具」
謝旻韞突然的發言,讓剛準備坐下的成浩陽和唐文俊都震驚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謝旻韞,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謝旻韞居然會和他們說話,兩個人也沒有注意到謝旻韞都說了些什麼,張口結舌的看着謝旻韞完美無暇的面容,臉都脹紅了。
謝旻韞也沒等成浩陽和唐文俊回答,轉頭看着成默,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聽到你的聲音才發現還真是你,好巧。」
成默後知後覺,偏頭看着坐在他斜前方的謝旻韞,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謝旻韞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跟蹤他!接着仔細思考了一下,按照謝旻韞後來和他劃清界限的態度,應該不會才是,難道這真是巧合?
成默百思不得其解,面無表情的盯着謝旻韞的臉,學了微表情的謝旻韞已經不那麼容易讓他看出心理活動,他沉默了片刻輕輕說道:「確實是挺巧。」
「你不要誤導新生,讓他們以為在長雅生存很容易,你得告訴他們,必須要時刻提防你這樣的狡詐之徒才行」謝旻韞冷笑。
成默感到有些奇怪,謝旻韞主動搭話就算了,為什麼態度還這麼惡劣?莫非是在學期末的學點賭博中輸了不少學點?按道理應該不會啊!她是知道我在其中搞了鬼的。
成默有些頭疼,斜對面這個對他忽冷忽熱,一驚一乍的女生他越來越看不透了,於是繼續擺着撲克臉道:「我只是讓他們提前認識到社會的殘酷而已」
「社會殘酷?我覺得你是不是對這個社會有所誤會?賭博這種事情在我們華夏可是明令禁止的,更何況你和杜冷」謝旻韞見好多人在看着他們兩個,也不好說的太清楚,於是頓了一下語焉不詳的說道:「連賭局都算不上,就是個騙局」
「華夏股市不也是個騙局嗎?有什麼區別?」成默愈發頭大,這等於就是自己有個把柄在謝旻韞手上,他也不敢對謝旻韞置之不理,別人鬧騰的話,有杜冷撐着翻不出花樣,但謝旻韞就不一樣了。
「騙局?這種話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美國股市很完善就沒有賠錢到傾家蕩產的事情嗎?股市可不是賭場」謝旻韞繼續不依不饒。
成默搖頭,「這樣說確是有歧義,應該說股票市場其實就是個賭局,它跟絕大多數賭局一樣,深陷其中的絕大多數人會輸掉,區別只在於贏的機率,就像在21點這類的理性賭局到老虎機,到彩票,你贏的幾率從幾十分之一到幾億分之一,你贏的回報是幾率的倒數,所謂的zero-sumgame(零和博弈)。回到股票上來說,長期投資相當於種樹,但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是做的短期交易,這叫做『炒股』,短期內上市公司是不會變出多餘的錢來的。既然短期上市公司不能變錢出來,那炒股賺的錢就來自於別的虧錢的人,所以短期炒股又變回了zero-sumgame因此股市當然就是賭局。」
謝旻韞針鋒相對的說道:「你這是對『炒股行為』的誤讀,炒股對於整個市場而言並未創造出新的風險,對於單個參與者來說這個風險更多的是alulatedrisk(預算風險);若該參與者未能在第一時間炒股,本應他承擔的風險會依然存在,只不過該風險被金融機構例如承銷商、投資機構、個人投資者所承擔。而賭博遊戲中收益更依靠隨機結果,參與遊戲的風險僅僅是為了滿足參與者的樂趣而創造出來的;在他開始這個賭博遊戲之前,該風險並不存在。正如arrenbuffett(華倫巴菲特)在他向finanialcrisisinquirymission(金融危機調查委員會)提供的證言中所提及:gamblingi女olves,inmyvie,thereationofariskherenoriskneedbereated.「(在我看來,賭博涉及到創造一個沒有風險的風險。)
「炒股雖然不是人們狹義認識中的賭博,但在廣義上看,它確是就是賭博」
一連串中英文夾雜的對話讓一車的人都有些懵比,內心os全是:「臥槽!怎麼他們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長雅的學生都這麼牛逼?才高中就開始討論賭博和股市?這英文怎麼說的這麼地道?我這種嘴都張不了的半吊子怎麼比?」
兩個人爭執的不亦樂乎,周圍的其他學生已經看呆了,尤其是剛才和謝旻韞搭訕的椰子男、圓寸男,看着謝旻韞和樣子普通的成默吵架吵的一臉專注,像是在參與辯論會一般,十分目瞪狗呆。
至於成浩陽和唐文俊本來還想要插話,然而發現按照他們的學識水平說話,只能徒增笑話,只能木無表情的看着成默和謝旻韞你一言我一言的說到客車快要到達機場高速的收費站
「你不是說你堂哥肯定不認識謝旻韞嗎?」唐文俊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脖子,轉頭對成浩陽低聲說。
「你不是說我堂哥成績不怎麼樣嗎?」成浩陽表情依舊有些麻木的回應。
「看樣子你堂哥和謝旻韞關係不簡單啊!這樣我和謝旻韞合照不是有機會了?」唐文俊興奮了起來。
「是不簡單,但似乎是水火不相容吧?」成浩陽側頭看着謝旻韞和自己堂哥似乎不會停止的爭執嘆氣道。
「你懂個屁,打是親,罵是愛」
「靠!那楊老師經常罵你,就是愛你咯?」成浩陽反駁道。
「當然,那就愛之深,責之切」
「你看我堂哥那樣子,會有女孩子喜歡嗎?」成浩陽一點都不願意承認像謝旻韞這樣的女生會喜歡自己的堂哥。
唐文俊又轉頭認真看了看帶着黑框眼鏡,穿着簡樸的成默,小聲嘟噥:「好像也是」
這時大客車已經停在收費站口子,等待前面的車過站,領隊張瑩瑩拿着耳麥說道:「馬上就要到機場了,大家拿好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忘記什麼了坐在後面的那一對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已經吵了二十多分鐘了,實在要吵也吵點我們大家聽的懂的或者來個情歌對唱什麼的」
「誰要和他唱情歌!」謝旻韞有些生氣的看着打斷她說話的領隊張瑩瑩,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和成默是在參加夏令營,這個車上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四十一個人,這叫謝旻韞有些臉紅,連忙對張瑩瑩說道:「領隊,不好意思」然後馬上轉頭轉過頭望着窗戶外面,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整個車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似乎,看上去十分冷傲的瀟湘女神謝旻韞,也有很可愛的時候。
成默也轉頭看着機場上空正在起飛的飛機,鋼鐵鑄造的巨鳥從他的頭頂掠過,飛向遠方。
好像,不期而遇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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