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天堂電影院》也是開幕影片,不過,當初走紅毯的時候,所有媒體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爾帕西諾、馬特呆萌身上,基本上沒有幾個人會關注到許輝。
畢竟相比較光彩奪目的演員,導演只是幕後人員。
不過這次顯然不太一樣,有了奧斯卡最佳導演這層光環,媒體、記者顯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許輝身上。、
而且,他們認為《天堂電影院》是在法國火了之後,才波及到了美國…
這讓高傲的法國人民覺得很爽。
儘管許輝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傍晚時分,第67屆戛納國際電影節的紅毯儀式正式拉開大幕。
作為評委會主席的簡·坎皮恩率領評委八人眾率先出現在紅地毯上面。
從她的發言就能看得出這是一位什麼樣的導演:「我很驕傲女性導演能夠在戛納佔據五分之一的份額,說實話,男性導演們在這裏別太自大了。」
挺無語的。
在某些『女權主義者』看來,所謂的女權就應該是把男人踩在腳下…
那你怎麼不說,這麼一來,藝術評判的標準怎麼辦?
難怪原時空愛麗絲·洛瓦赫能拿下評審團大獎…
……
戛納與世界各地的電影從業者都有聯繫,比如,中國的電影部門就可以通過遊說,讓本國的電影參加戛納。戛納電影節可不只是展現法國電影的地方,全世界的優秀佳片都可以在這裏一展風采。
每年都會有成千上萬部影片被列入考慮範圍。片探會向戛納委員會推薦電影,委員會把每一部電影都看一遍,評判其優劣,決定它是否有資格進入戛納的某一單元。看片、選片,然後再次放映,如果對於某部影片能否參展存有異議,那麼決定權將交給戛納電影節的藝術總監蒂埃里·弗瑞莫,他將會親自看一遍電影。
當然決定一部電影能不能拿獎,最大的話語權還是評委會。
斯派克·李的《為所應為》當初參選戛納,評委們都很喜歡這部電影,但它卻沒有得獎。因為當年擔任評委會主席的是維姆·文德斯,他看不慣斯派克…
對於電影行業來說,每年共有三大電影市場:五月份戛納的康城電影市場,十一月份聖莫妮卡的美國電影市場,二月份的柏林電影市場。但柏林電影市場通常稍顯冷清,因為美國電影市場與它相距僅幾個月,在經歷了美國電影市場之後,留給柏林電影市場的電影並不多。不過近幾年多倫多電影節的崛起,其電影交易市場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柏林。
輝文這次來了這麼多人,除了參加電影節呃,更多的則要賣片。
買片他們也不會在戛納買,我們對第三世界國家的作品沒有多大興趣!
說實在的,咱們國人對戛納的關注主要集中在中國電影還有中國電影人身上,如果沒有參賽作品,估摸着,根本不在乎這一屆的金棕櫚的主。
所以,國內的大部分報道野菊僅僅局限與紅地毯…
也挺好,宣傳中國文化…
「本該神聖高貴的戛納紅毯,硬是被走成了中國菜場。得問問,這股風氣究竟是怎麼被帶壞的?也得讓戛納組委會知道,再這樣下去,戛納在中國老百姓的心中也就跟金雞百花沒啥區別了。」
……
時間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中國東北。
喬多,27歲,東北銀,一位大學的園丁,他熱情、善良、好學,之所以來大學當園丁,主要是可以免費蹭課。
他對生活充滿了最美好的期許,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市區開一家書店。
愛麗,日本某親王的私生女,18歲,留學生。
她愛上了喬多,經常找藉口跑到園丁休息的地方…
面對突如其來的愛情,喬多一開始是抗拒的,畢竟他的身份是二等公民,愛麗卻是高貴的日本人,更何況愛麗在日本還有未婚夫。
當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在電影進行到四十分鐘的時候,喬多和愛麗走在了一起。
婚後,好事接踵而來,喬多夢寐以求的書店開業了,他們有了個乖巧可愛的兒子喬西。
但是戰爭如期而至,日本加強了對中國東北的控制。
原本愛麗以為憑藉自己的身份可以保證一家人和和美美。
她想多了,在喬西五歲那年,松下少尉率隊以強征民夫為由帶走了喬多還有喬西,並且將他兩關押在了731實驗室。
當愛麗從日本回到家裏,人去樓空,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愛麗明白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雖然是日本人,但她堅持要求和喬多、兒子一同前往731實驗室,愛麗被關在女牢裏。
喬多不願意讓兒子幼小的心靈從此蒙上悲慘的陰影。在慘無人道的731實驗室里,喬多一面千方百計找機會和女監里的妻子取得聯繫,向愛麗報平安,一面要保護和照顧幼小的喬西,他哄騙兒子這是在玩一場遊戲,勝利的人會獲得一枚金牌!
天真好奇的兒子對喬多的話信以為真,他多麼想要一枚金牌。
喬西強忍了飢餓、恐懼、寂寞和一切惡劣的環境。
喬多以遊戲的方式讓兒子的童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一面樂觀地幹着髒苦的工作,一邊編造遊戲的謊言。他還因為看守他們的三井下士的幫助而倖存下來。
當解放來臨之際,深夜日本人準備逃走,當然,逃跑前,他們要殺掉實驗室內的所有中國人!
喬多將兒子藏在一個鐵櫃裏,千叮萬囑叫喬西不要出來,否則得不到金牌。他打算趁亂到女牢去找妻子愛麗,但不幸的是他被日本軍人發現,當三井還有另一個日本人押着喬多經過喬西的鐵櫃時,他還樂觀地、大步地走去,暗示兒子不要出來,但不久,就聽見一聲槍響,歷經磨難的喬多慘死在日本人的槍口下。
天亮了,喬西從鐵櫃裏爬出來,站在院子裏,這時解放了東北的毛子軍團開進了實驗室,上面下來一個蘇聯士兵,最後,喬西母子團聚。
……
作為開幕影片,《美麗人生》受到的關注度可想而知。
奧斯卡最佳導演許輝最新作品,現場排隊的大半記者都沒能擠進現場…
兩千人的大型放映廳啊!
許輝並沒有刻意邀請,除了姜聞,他想知道拍出《鬼子來了》的導演對這部作品有什麼想法。
此外,吳白鴿、侯小賢、於東等人也都特意趕來捧場。
在國外,我們華人還是很團結的。
《美麗人生》電影並不長,115分鐘,就像許輝說的那樣,這是一部『喜劇』…
事實上,不少觀影的記者、媒體包括電影人也是這種想法,莫非許輝想拍一部類似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樣的關於敵對國家,一對相愛的人如何打破隔閡最終走在一起的故事?
等到731實驗室的殘忍情況湖光掠影般閃過大銀幕的時候,觀眾開始糾結了…
這特麼是個悲劇!
關於731實驗室,國際是承認的,包括日本在內,《死亡工廠——美國掩蓋的日本細菌戰犯罪》《日軍731部隊罪惡史》《731**實驗室》《魔鬼的盛宴——侵華日軍731部隊罪證紀實》,一堆書籍真實記錄了當初731部隊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
當然,許輝沒有正面描寫,只是旁敲側擊的展示了三秒鐘不到的畫面。
已經足夠了!
只要想到喬多和可愛的喬西待在這種地方就讓人感覺全身發涼。
為了喬西單純的童年不被實驗室中的黑暗籠罩,喬多編織了一個美麗的童話,並且笑着將它講述。
實驗室的苦難成為了一場遊戲,一場關乎人生的遊戲。喬多對喬西的愛,是平凡卻偉大的父愛,為了支撐起那一片天空,喬多在接受折磨的同時依然每天對喬西報以最燦爛的微笑。
這是一個艱難的遊戲,但喬多用愛讓它努力繼續下去。
現場已經有了抽泣的聲音…
喬多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對喬西和愛麗的日夜擔心、以及時刻可能降臨的死亡,但在喬西面前,他總是展現着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為喬西描繪了金牌,並且從始至終不曾放棄,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依然給兒子留下歡樂的印象,一個童年該有的印象。
最後喬西在媽媽懷中高喊「我們贏了」時,可能他真的只是經歷了一場很難的遊戲,而非人生的悲劇旅程。
「這是我父親做出的犧牲,他讓我相信即身處地獄也不要對生活抱怨,人生應該是美麗的,不是嗎?」
相信喬西的心總會是充滿快樂的,不帶有悲痛的回憶,哪怕電影最後那成熟的聲音已經認識到這是父親的犧牲,但這應當成為更加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喜劇塗上了黑色,歡笑化為了感慨。人生很美麗,愛一個人,會發光。
電影結束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只有輕輕抽泣的聲音…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全場觀眾起立鼓掌。
戛納電影節新任主席皮埃爾·萊斯庫爾走到許輝面前,稱讚:「這是一部偉大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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