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笑道:「念兒,你隨我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完,郭義領着孩子去了市集。
市集裏,一個挑着空扁擔的老人行走在街頭上,一天的貨物賣完了,他開心的唱着歌,哼着小曲,雖然嘴裏啃着乾癟的饅頭,但是他臉上卻洋溢着笑容,手裏還拿着一個可愛的玩具,似乎是帶回去給自己的孫子的。
「你覺得他富有嗎?」郭義問道。
「他並不富有,但是他很開心。」郭念搖頭。
說着,郭義指着另外一邊。
一個身着綾羅綢緞的肥胖中年男人,氣鼓鼓的,臉上都皺成一團了,剛剛被府台老爺罵得很慘,以至於他都快吐血了。可是,生活還得繼續,除非他不要這富裕的生活了。
我了這天大的生意,為了能夠讓自己家財富的流傳,他不得不委曲求全,每日鬱鬱寡歡,十分不爽。
「你覺得他富有嗎?」郭義笑問道。
「他……富有,可是他不開心。」郭念說道。
「念兒,貧窮與富有並不單獨指財富!」郭義看着郭念,道:「精神上的富有才是最可貴的。那個老人雖然貧窮,但是他的精神豐富,他積極樂觀,所以他比那個中年男人更加富裕。中年男人雖然很有錢,可他卻鬱鬱寡歡,受制於人,這才是精神上的貧窮。」
「父親,那你的意思是?」郭念望着他的父親。
「我們不能單純的以財富來衡量一個人的貧窮與富有。」郭義笑道。
「父親,那到底是物質財富重要,還是精神財富重要?」郭念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精神財富重要。」郭義蹲下身,認真的看着郭念,道:「物質這種東西,適可而止就行。但是,精神層面的追求卻是永無止境的。在你的一生之中,完全不用為物質而操心。你只需要追求你生命中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是,父親。」郭念點頭。
郭念雖然不懂,但是郭義的話就好像一枚種子一樣在郭念的內心生根發芽。
成為他人生之中的燈塔,指引着他向前而去。
夕陽下,父子二人並肩而行。
身影被拉得很長。
十年一晃而過。
歲月滄桑,滄海桑田。
似乎……
日月未變,人卻先衰。
教書育人的私塾老先生在郭念上學的第八年離開了人世,臨走的時候拉着郭念的手,不斷的重複:「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志在四方,一生戎馬,為國效勞!」
說完,老先生含恨而去,似乎為自己悲慘的人生而感到不值。
郭念不懂,卻也不明。
但是,已經十多歲的他懂得自我思考,也明白自己要開始探索人生,規劃人生了。
十四歲的郭念已經串到了一米七五的個子,長相英俊,瀟灑脫俗。
吳國國都。
第三條街。
那一座漂亮的宅院裏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十年的時間,這裏已經被紫星弄的美輪美奐,狐妖擅長種花弄草,這裏的花長得格外漂亮,格外美麗。而且,這裏的花兒顯得格外的妖艷。
門外,郭念大步跨入院子裏。
「念兒!」紫星急忙站了起來。
「娘親!」郭念躬身作揖,他急忙問道:「父親大人呢?」
「他在屋裏看書呢。」紫星微微一笑,額頭上泛着細膩的汗水,她用手輕輕撩過額前碎發,然後朝着郭念走去。用手帕替郭念擦拭汗水,道:「瞧你這孩子,急頭急鬧的,遇到什麼大事了嗎?」
「哦,孩兒有事要與父親商議。」郭念急忙說道。
「那你去吧。」紫星點頭。
郭念急忙轉身朝着屋裏走去。
屋裏。
郭義正坐在書房看書。
十年的時間在郭義的身上也留下了一些歲月的痕跡,沒有靈力的庇護,沒有丹田的滋潤,郭義的身體也日漸衰老,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四十冒頭了。
此時的郭義正值中年成熟之際,為人處事也相對成熟穩重。
看到郭念從外頭進來,郭義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父親!」郭念拱手作揖。
「念兒,你找為父,可有什麼事?」郭義示意他坐下。
郭念急不可耐,道:「父親,我想要參加國考!」
咯噔!
郭義內心一陣咯噔,暗道,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
郭義也不急,道:「哦?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參加國考?」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郭念堅定的說道。
「我大致的總結了一下,參加國考的人無非是有兩種,其一,為了錢,其二,為了權!」郭義說道。
「不!」郭念搖頭,道:「我絕不貪戀錢權女色,我只為了完成我老師的遺願。我的老師告訴我,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志在四方,戎馬一生,不該浪費青春在市井。」
郭義沉默了。
郭念已經逐漸的脫去了稚嫩,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剛毅。而且,這個年紀的他正處於青春期和叛逆期。
郭義需要的是耐心,更是循序漸進的引導。
父子二人第一次出現這種針鋒相對餓場面。
噠噠噠!
郭義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着。
良久之後,郭義開口問道:「你……真的要參加國考?」
「是!」郭念點頭。
「好!」郭義點頭,道:「你要參加國考也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父親,你說。」郭念凝重的說道。
以父親的脾性,所提出的要求應該不簡單吧。
「若你國考成功,你不可為官。」郭義說道。
「既然參加國考,那自然是要為官,若不為官,如何能夠參與國事?若不參與國事,如何能夠使吳國強大?」郭念連連搖頭,道:「父親,我朋友們的父親都希望他們能夠參加國考,都希望他們能夠考取功名。可為什麼……你卻不同意?甚至要求我考取了功名也不能為官?」
「你忘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郭義嘆息了一口氣。
「父親教訓,孩兒從未忘記!」郭念認真的看着郭義,道:「只是,人各有志,志在四方。我深受國恩,又豈能不為國家效勞,又豈能忘記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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