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夠。
兩個月之後,無憶她們就要進入輪迴了。
不得不提,有秦穹的存在。
異魔之王到底還不敢做的太過,但如今秦穹已經消失,異魔之王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行事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可以想像,無憶她們之後會面臨怎樣危險的世界。
團滅還是說死傷慘重?
無論是哪一個,蘇景都無法容忍。
現在在蘇易面前,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苟一波。
安心修煉,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裏,他並非全無收穫,知道了自己前方的道路,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那麼早晚便會擁有足可面對,甚至超越異魔之王的力量。
只要異魔的迷霧未曾將整個世界覆蓋。
那麼自己殺了異魔之王,然後,覆滅怨池到時候,說不得迷霧還會退去。
但這個時間是幾年?
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蘇景不知道。
但他知道,無憶她們,很可能撐不過兩個月。
曲無憶、慕容若、婠婠、焰靈姬、李清川還有趙雪燕
她們都很可能會在兩個月後的輪迴空間裏殞命,就算逃得一線生機,但一線生機,能抓住一次兩次,能抓住十次八次嗎?
或者用另外一個,更為激進的辦法。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在另外一個世界裏存在着。
我也許可以獲得它,但卻也會被另外一個人所發現。
現在,秦穹過不來,因為平行世界實在太多,她不知道從哪裏找到自己。
可一旦自己伸手不啻於將自己暴露在秦穹的面前。
那是比異魔之王更為強大的敵人。
但她的目的只是我而已。
危機會從無憶她們身上,轉嫁到我的身上因為秦穹的目的只是我,自己到時候大可以放開手與她一戰,獲得了楚南的力量,還有那無數個平行世界的力量。
自己未必全然會輸。
縱然輸了也不過是失去自己而已。
她們都還安然無恙。
是讓她們陷入危機,還是自己把一切都扛在肩上?
蘇景搖頭,嘆道:「沒辦法,誰讓我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呢。」
不是不知道若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應該選擇更為穩妥的道路安心修煉,縱然失去家園,數年之後,也許便能取回來。
但若是激進些,自己一旦失敗,這方位面,就真的無救了。
但從一開始,蘇景考慮的,就是無憶她們。
她們不能有事。
「我要閉關!」
回去之後,蘇景直白說道。
「我擁有對抗異魔之王的法門,破道之力,是存在的而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擁有破道之力的方法,但這需要閉關!」
破道之力,存在嗎?
定然是存在的。
秦政便曾經動用過那份力量強大到無法匹敵,莫可抵禦。
但蘇景到現在沒有半點頭緒,他只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並給其冠之以破道之力的名諱。
「這麼急麼?」
曲無憶目光定定的在蘇景臉上來回打量,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擔心輪迴空間的安危,才想要提前對異魔之王動手吧?若是這樣的話,蘇景,你不過是白白枉送性命而已。」
「放心吧,我既回來了,輪迴空間再難,自然也是不必害怕的,我是真的有對付異魔之王的法門了。」
蘇景笑道:「我如今已是入道境界,也可以嘗試掌控那份力量了不信的話,到時候我展示給你們看就是了。」
傲紅雪柔聲道:「公子若是已有決斷,自行決定便可,反正我們是無條件支持公子的。」
趙雪燕遲疑了一下,看向了蘇景,隨即嘆道:「算了,等你出關之後再說吧。」
「嗯。」
「師弟,小心。」
筱竹柔聲說道:「不可貿然冒險。」
「我懂的。」
蘇景點頭。
秦穹沒說話,只是有些擔心的看着蘇景眼底滿是憂鬱神色。
只有她知道,蘇景此舉,究竟冒着怎樣的風險。
事實上,風險並未縮小,反而擴大了許多,只是所有的風險都落在了兄長一人的身上。
若是
若是那人真的來的話,恐怕兄長會連自我都失去,徹底成為另外一個人的一部分。
之前李清川躺着的馬車,平穩寬闊,用來作閉關之所,倒是再合適不過。
坐在馬車上。
看着曲無憶她們放下車簾,房間裏陷入漆黑的黑暗之中。
蘇景輕輕嘆了口氣,是生是死,便看接下來這一着了。
拿出碧霄玉佩。
幽幽碧光,將整個馬車照亮
霎時間,剛剛還寧靜無比的馬車空間,此時卻已經宛若靈魂世界,到處可見幽色碧光,照在身上,更可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搖曳生姿,仿佛想要掙脫身體的束縛一般。
不過是多了一塊玉佩而已。
但整個世界,卻已經完全變了感覺。
「平行世界麼?」
蘇景將玉佩擱置在丹田之中,緩緩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玉佩之中。
霎時間,視線一陣劇烈的翻轉,宛若穿梭了無數的時空隧道
目光所及,是那凌亂的脈絡,浩瀚的宇宙,星空在蕩漾,世界在模糊,一陣陣波紋,宛若漣漪般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卻在接觸到自己的時候,完全未有任何反應,好像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虛體。
該如何去找尋那無數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力量?
還是主動吸引它們過來?
試試吧。
想着,蘇景完全放空了自己的思維。
靈識代表着他的靈魂之力
紫府識海為宇宙,靈識本就無窮無盡。
蘇景放空自己。
將靈識向着宇宙盡頭擴散這無數顆行星,每一顆行星里,也許就有一個自己,也許就有一個秦穹。
但不是自己的世界。
也不是我要找的世界,我要找的是那曾經被我掌控過的力量。
蘇景知道,但凡強者,哪怕名諱,都會擁有莫可想像的強大力量。
所過之處,亦會留下痕跡。
自己曾經去過那個世界。
自己曾經在那個楚南的體內動用那份力量,楚南雖死,但他體內的力量本就很混亂,定然不會就那麼消散至於到底在哪裏
跟着自己曾經走過的痕跡。
雖然當時自己並無任何意識,但定然有我曾經留下的痕跡!
馬車裏
蘇景此時,意識已經完全消失,看來,宛若死屍一般。
只有碧霄閃爍着幽幽的碧光,映照在臉上,宛若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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