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天武大陸之中,人人崇尚武道。每名高等階的「武師」都是大陸百姓所尊崇的對象,正因如此很多人都為了成為一名武者而開始艱苦的修煉。
可天意弄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可以成為武師的資格,哪怕你付出再多的努力,但假如你身體之中沒有「氣海」的話,便永遠無法成為武師。
氣海並非天生所帶,但又並非修煉所得,一般氣海會在人12歲到15歲之間形成,而身體中可形成氣海的人又可以說的上是百中無一。
正因如此,很多武道世家,為不讓家族衰敗,都會到大陸各地尋找有潛力的兒童加以培養和訓練,而這樣的兒童被稱做家族中的「新血」,在雲宗城的刑家便是這樣一個武道世家。
此刻在刑家的修煉場中,聚集着一群少年,他們便是這刑家的新血,此刻少年們全部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修煉場中的比試台上,在比試台上一名黑衣少年,俯蹲在地,口中不斷喘着粗氣,而在其嘴角之上更是有着一抹血跡。
「刑決,你還是放棄吧,如今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名白衣少年雙手抱臂,面帶嘲笑的對黑衣少年說道。
「還沒結束,你怎麼知道?」聽得白衣少年的話後,黑衣少年刑決緩緩的抬起了頭,用力的擦拭掉了嘴角上的血跡,一臉不服的回道。
「喔?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便讓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吧」聽得刑決不肯服軟,白衣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隨即抬起腳步,緩緩的朝着他走去,而在其緊握的右拳之中,一層淡淡的氣體也在迅速的凝聚。
「哼,正合我意」見到白衣服少年朝自己走來,刑決大聲喝道,隨即猛然站起身,並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白衣少年暴掠而去。
「喝!」
面對暴掠而來的刑決,白衣少年卻並未閃躲,而是在黑衣少年即將近其身後,嘴角才掀起一抹冷笑,隨即對着刑決狠狠的轟出了一拳,這一拳並沒有直接打到黑衣少他年,但一股無形的氣體卻是暴涌而出,最後狠狠的轟在了他的身上。
「噗!」
在被轟中之後,刑決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猶如一隻斷線的風箏,帶着半圓的弧度,倒飛而去,最後狠狠的載到了地上。
「這便是武之氣的力量麼?」刑決落地之後,捂着被擊中的胸口,滿臉驚嘆的低聲說道。
「終於知道差距了麼?你個廢材」望着狼狽的刑決,白衣少年滿臉嘲笑的說道。
聽得白衣少年的話後,刑決雙拳緊握,捏的手指嘎嘎作響,心中的不甘不言而喻。
「你和我比...還差的遠呢」在沉默了片刻後,刑決突然大喝道,雙腳突然一動,便再次朝着白衣少年暴掠而去,而這次的速度居然比剛才還要快上許多。
「不自量力」面對再次掠來的刑決,白衣少年的臉上卻浮出了一抹兇狠之色,其慢慢舉起右拳,一股比剛才更強大的無形氣體再次迅速凝聚。
「刑決,夠了」正在兩人即將交手之際,一個淡漠的聲音從場外響起,而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刑決與白衣少年居然都停了下來,一同望下了場下的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這名大漢足有兩米之高,健壯的肌肉就算隔着外衣,也是清晰可見,而這正是刑家負責訓練「新血」的教官,一名高階武師。
「教官」望着訓練場下的刑家教官,刑決低聲說道,而此刻在他那漆黑的雙眸之中,居然泛起了一絲淚花,那是不甘的淚。
「刑決,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這是家族的規矩。今天我讓你和刑風比試就已經是個破例啦,我想現在的你,也知道了你和邢風的差距了吧?」望着黑衣少年,刑家教官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冷冷的說道,而在聽到教官的話後,刑決也是低着頭,久久不語。
「武者與武師之間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因為對於可以艹控武之氣的武師來說,武者的任何攻擊幾乎無效的」
「好了,即便你們不能成為武師,但刑家卻並不會就此拋棄你們,從今天起你們將會分配到刑家的各個產業之中,做好你們的工作,以另外一種方式為刑家效力,這便是你們可以對刑家多年培養的最好報答」看到刑決久久不語後,教官轉過身,嚴肅的對着身後的眾少年們說道。
在聽到教官的話後,少年們便是在家丁的安排下井井有條的走出了訓練場,他們都是身體之中沒有長出氣海的人,像他們這樣的少年被稱為「廢血」,而對於他們刑家將不會再重用,而是分配到各產業中,當家奴,做工人,就算表現好的,也只能當個小主管而已,而今天便是將他們調走的曰子。
望着漸漸散去的人們,場中的刑決也是緩緩的走下了比試台,在與教官對視了一眼後,便在奴僕的帶領下緩緩的走出了訓練場。
「哎」望着刑決漸漸離去的背影,教官突然嘆道,在其本嚴肅的臉上也是湧出了一抹遺憾之色。
刑決,年僅15歲的高階武者,本是刑家這批新血之中最有天賦的人,可是奈何刑決直到15歲,身體之中卻是依然無法凝結出氣海,儘管修煉天賦再高超,但是無法運用武之氣,便註定無法成為一名武師,所以儘管刑決的修煉天賦再高,但也無法逃脫被邢家拋棄的命運,從此以後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新血,而是一個家奴。
家奴……
刑決坐在馬車之上,望着窗外不斷逝去的熟悉場景,刑決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從一個流浪少年,被刑家人選為新血,憑藉着遠超常人的修煉天賦,一躍成為眾新血中的最強者,嘗盡了傲人的滋味。
可是奈何到了體內凝結氣海的年齡,刑決卻遲遲沒有凝結成功,眼望着身邊原本比自己弱的人,因為凝結成了氣海而一個個的將他超越,刑決心中焦急萬分,可儘管他再拼命的修煉,但其體內卻依然無法凝結成氣海,直到今曰,他這個曾經的天才,卻是意外的成為了一名「廢血」。
「刑決,其實教官對你還是不錯的,你在那面分得了一個主管的差事」見到刑決久久不語,滿臉憂鬱的模樣,那名蒼老的僕人安慰的說道。
這名老者是刑決的貼身僕人,大家都叫他張佬,本身也是一名初階武者,而自從刑決被選到邢家做新血後,便是一隻由張佬服侍在身邊,說起來張佬也算是看着刑決長大的,如今看到刑決這般模樣,他自然也很是心疼。
「張老放心,我沒事的」聽到張老的話後,刑決也是感覺到了張老對他的擔心,他從小由張老照顧到大,對於張老,同樣有這親人一般的感情,所以自然不想他為自己擔心,儘管心中極為難過,但刑決還是強擠出一抹笑容對張老說道。
「哎」然而張老又如何看不出刑決是強裝出的笑容,於是低嘆一聲,心中儘是說不出的酸楚。
刑決所坐的馬車,速度很快,半個時辰便是走出了刑家的新血訓練基地,走出雲宗城的城門後,徑直的朝着西方奔去。
而就在馬車剛剛經過的地方,空間突然一陣蠕動,隨即兩道蒼老的身影,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大道之上。
「這刑決天賦非常之高,但卻遲遲無法凝聚出氣海,倒也的確是件怪事」其中一名身着灰色長袍的老者,望着刑決漸漸遠去的馬車,低聲說道。
「如果他可以凝聚出氣海的話,再加上優良的培養,倒也不會比你的小涵差」聽到灰袍老者的話後,白衣老者撫摩着自己那如雪白皙的鬍鬚,笑着說道。
「可惜,他並不能」而灰袍老者卻是搖頭說道,不過在白袍老者提到小涵的時候,其臉上卻是有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倒也未必」見到灰袍老者否認了自己的話後,白袍老者突然掌心一翻,一粒如珍珠般大小的白色物體出現在其掌心之中,只見此物體呈橢圓型,一層晶瑩的光華將其圍繞其中,倒是坡為漂亮。
「你不會是要用它幫這小子吧?難道你這個不喜歡收徒弟的老傢伙,這次居然對這小子動心了?」看到白袍老者手中的獸魂,灰袍老者也是一驚,隨即說道。
「並非要收他為徒,只是這獸魂放在我這裏也無用,將它贈給有需要它的人,也是應該」白袍老者,望着已遠去的馬車笑着說道,隨即便身型一陣蠕動,便消失不見。
「你這老東西」見白袍老者消失,灰袍老者面帶微笑的搖頭說道,隨即也是身型一陣蠕動,消失不見,二人就猶如從未出現一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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