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盡染天邊的彩霞,一天的忙碌後,已經到了下班休息的時刻。又是一個酒吧,可心境再也不是昨天那個純情少年了。寧無邪此時坐在角落裏,不時喝着杯子裏的酒水,好像還是挺貴的洋酒,反正也沒打算給錢。
這時耳邊勁爆的舞曲驟然熄滅,人群突然沉寂又歡呼起來。原來在酒吧T台上的樂隊也撤走了樂器。人群高呼聲清晰響亮很容易能分辨是個人名。「姍姍」「姍姍」
這時全場燈光一暗,匯成一束七彩虹光聚焦在了T台口,一個身材高挑的身影緩步登上舞台。
七彩的燈光照射在他烏黑亮麗的拉直髮絲上,她白皙的面孔上一雙眼睛散發着迷人的光暈,如夢幻如泡影般美得驚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襯托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極致誘惑。
當音樂響起,她酥酥麻麻的嗓音好像划過各位心頭般酸軟,如同撒嬌的貓咪慵懶的嬌啼,台下一片沉醉。
「入夜,迷人的街,
入睡,他不告而別,
多情是男人的罪,
太美的女人禍水。
……」
台上的女郎嗨動全場後已經離開了舞台,寧無邪以前雖然從不追星,但也經常聽一些明星的歌。此時想來,這些所謂的明星恐怕還沒一個酒吧歌手的嗓音迷人動聽。
不過沒有多想,因為此時應該去找這個炮哥算算帳了。寧無邪直接離開座位,走進了內間,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黑貓警長的面具戴在臉上。此時正好沒人看守內間,寧無邪就淡定地進入樓梯口,走到了三樓。剛剛出了樓梯,就看到兩個二五仔悠閒的靠在一個較大的門口,吞雲吐霧的交談着。
他們口音都是這邊的方言,寧無邪不太清楚他們在講什麼,但看着他們一臉淫邪的表情,猥瑣的笑容,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這時正在意淫的兩人也終於發現了一個體型瘦削的人戴着面具,走到了三樓。
其中一個捲髮把嘴裏的煙一吐,自以為很有氣勢的說「上面不開化裝舞會,抓緊滾下去。」
他也只以為是一個走迷路的大學生,並不想太過多事。
可另一個雙臂紋的花花綠綠的短髮男想欺負欺負這個人畜無害的。
「嘿嘿,小朋友,來找你媽媽嗎?」
正緩步走來的寧無邪腳步一頓,心中冷呵了一下,便註定了此人今天下場很慘。
一抬腿就在短髮男瞳孔放大中靠近了他,隨手一揮,只聽到「啪」一聲,短髮男臉肉眼可見的胖腫起來,牙齒和身體都飛出去倒下,直接昏迷。
寧無邪並沒有在意,好像只是隨手揮了揮只蒼蠅,雖然還剩只蒼蠅在一邊瑟瑟發抖。
捲髮男此時心裏有一萬隻***踏過般凌亂,一個戴着黑貓警長面具的學生隨手就把人抽飛,甚至抽昏迷了,這是武俠劇嗎?寧無邪冷淡的開了口「你們炮哥呢?」
捲髮男嚇得回了魂「炮哥,不,馬三炮在裏面呢。警長,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放過我吧。」
寧無邪看了一眼這個捲毛,「在這看着門,不許離開」推門進去。
一進門感覺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說是富麗堂皇也不為過,當然到處金光閃閃的顯得錢臭味非常濃烈。
不過寧無邪笑了,這大戶可能是真大戶啊。
這時坐在真皮舒適沙發的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也回過頭來,他一側身,正好讓寧無邪看到了他身側的兩個女人。一個濃妝艷抹,誇張的血紅唇色,慘白的膚色像黑夜中的吸血鬼一樣讓寧無邪很噁心,是個少婦。另一邊是個少女,樸素的白色短袖,原來清純可人的臉蛋,竟掛着楚楚可憐的表情能讓鐵石融化。雖然褪去了狂野的妝容,可寧無邪還是一眼認出了她正是剛剛在台上唱歌,嗓音迷人的喬姍姍。
大漢濃眉大眼,只是有個不小的疤痕在額頭顯得有些猙獰。炮哥已經對喬姍姍的推脫失去了耐心,本來今天準備把垂涎已久的學生校花給吃了,可眼見着她就要喝下這杯摻雜着新型******藥的飲料,突然進來一個戴着黑貓警長面具的中二少年讓他極為惱火。
破鑼嗓子一開口就能嚇退不少人「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帶着江北彪悍的口音。
寧無邪置若罔聞地往前走,還不停打量着整個房間,也無視了少女不停示意自己出去的擔憂眼神。
馬三炮本身就是個暴脾氣,一看一個裝神弄鬼的傢伙這麼挑釁自己,豁然站了起來。
一米八多的身材頓時顯現出壓迫力,一步踏離沙發,蒲扇般的大手向他打去,一言不合就要抽人。
寧無邪臉都沒轉,只是輕輕一揮手掌,倏然握住了他粗大的手腕。而在馬三炮看來纖弱白皙的手掌竟然握住了自己黑紅壯碩的手腕,本來勢在必得的一掌,結果卻被寧無邪輕描淡寫的擋住了。
頓時一陣心驚肉跳,想猛力收回,甚至累的自己脖子漲紅粗筋只冒,也沒能撼動一絲一毫。
在旁邊的兩個女人看來,這是不可思議的。一個彪形大漢,竟沒能掙脫一個看似柔弱少年的掌控,那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炮哥啊。
炮哥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終於正眼看他,戴着面具的少年不是中二病晚期了。
炮哥低喝一聲,身體裏竟然聚出一口勁道,猛然發力,想要掙開寧無邪的掌控。
寧無邪發覺到了他體內的一股勁衝上來,超越一般的力量,可惜在他面前孱弱的像個孩子,還是不能掙脫他的掌控。
寧無邪終於鬆開了手,撣了撣手,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炮哥心中悚然,這個應該只是個少年的力量超出了他想像,讓他覺得很不真實,不過一想到桌子裏的東西,底氣又回來了一點。不自然的扯着嗓子「你到底是誰?來幹嘛了?」
說着慢慢回來自己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
寧無邪毫不在意,「炮哥,是吧。聽說你經常接單,派出小弟打人是吧?」
聲音再冷淡中也能聽出一些稚嫩,顯然年齡不會大。炮哥坐在了椅子上,頓時一臉黑線,心中想到「******,哪個小崽子瞞着老子接的生意,得罪一個高手。」
趕忙撇清「我手下的小弟私下接單,我不知道啊。我打電話叫他們進來,看看哪個傢伙啊。」一邊示弱一邊拉開抽屜摸出了傢伙。
嘴中爆喝「去死吧」,
寧無邪看着他拉開抽屜就提放着他,果然摸出了槍,嚇了一跳後萬分危急之刻,趕緊跳開。
「砰」的一聲槍響,打在了剛剛他坐着的沙發上,留着個大洞,青煙直冒。寧無邪並沒有停留,一個健步沖向了馬三炮,五米的距離瞬間達到,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炮哥就飛了出去砸在了桌子上。手中的槍也掉落在一旁。
「嘖嘖,差點翻船了啊,炮哥。」寧無邪無悲無喜,面無表情的說着。一腳踩在了炮哥右臂上,只聽「吧嗒」,炮哥疼的大叫。
炮哥幾欲昏厥,右側臉腫的和包子一樣,鮮血淋漓,而右臂也被生生踩斷。內心恐懼的是,連子彈都能躲過,這是少年大師啊,看來得罪了大人物。
這時,門外腳步匆匆忙忙,一大波小流氓拿着砍刀已經來到了,畢竟槍聲這麼響,誰敢不來。
推門一看,他們被裏面的情形嚇到了。只見一個少年踩着他們的老大,心中勇猛無匹的炮哥,現在卻像個死狗一樣的炮哥,旁邊是個掉落的手槍,沙發上還有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
炮哥看着小弟都進來了,頓時火大,含糊不清地吼到「看什麼看,還不他嗎都滾出去,一群廢物。」
一群馬仔只好聽從老大的話,魚貫而出並關上了門,但全都堵在了門外。
「嘖嘖,炮哥真是威風八面,你們也出去吧。對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寧無邪轉臉,面無表情的對着兩個女人說着最後一句,明顯對喬姍姍說的。
喬姍姍激動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今天得救了,想努力記住救了自己的這個人的外貌,可惜被面具擋住,只能留戀的看了下他的眼睛,目光清澈如玉,眼神灼灼有光。喬姍姍離開了房間,而那個吸血鬼一樣的女人也嚇的兩腿打顫,跑了出去。
此時房間裏極端的寂靜,炮哥心裏恐懼到極點,這個魔王年齡不大,武功高強又心狠手辣,現在人走光了,是不是要殺我了?
寧無邪移開腳步,悠閒地坐到了沙發上,
「好了,現在沒人了,炮哥,我想我們可以討論下對於我的賠償問題了。」
炮哥這才明白過來,這個魔王來這是來敲詐了,今天難免要大出血。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這個魔王,我還是破財免災吧。
「我無緣無故被你小弟找麻煩,還有剛剛你拿槍驚嚇,各種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隨隨便便給個一千萬吧。」寧無邪隨意開口,其實他也知道這個黑老大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但就要給他些威懾,讓他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真沒這麼多錢,大師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啊。」雖然炮哥資產小千萬,但流動資金也就幾百萬。
「哦,那你能拿出來多少,能夠值你這條小命。」寧無邪也沒管他怎麼稱呼自己大師,語氣突然殺氣四溢。
「饒命,我願意拿出五十萬。」炮哥趕忙求饒,小心翼翼的說着。
寧無邪心裏也不是特別有底,不知道他到底能拿出來多少,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
炮哥被看的心裏發毛,哭喪着臉,「一百萬,真的沒有更多了,要不你殺了我吧」
寧無邪一聽也行了,人生第一個一百萬啊,就這樣到手了?
「那好吧,我就收下這一百萬全當交了你這個朋友。」似笑非笑的看着炮哥。
炮哥血肉模糊的胖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畢竟命是保住了。要知道炮哥可是半隻腳踏進那個圈子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深藏不露,一怒則血濺五步。
「不知道您要轉賬還是現金?」
寧無邪一聽,隨口說着「我只要現金。還有,之後想找我麻煩就來安大吧,只要準備好現金就行。對了你也別再找她的麻煩了?她出了一點事我都找你的麻煩。」炮哥一聽,心肝一顫,小心翼翼打開了牆上的保險柜,把現金都拿了出來,剛剛湊夠一百萬。
把自己背包一緊,寧無邪嘴角輕笑縱身窗外,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炮哥顧不得身上的傷,凝視着窗外,久久不語,聽聲音不滿二十的少年大師啊,了不得,只可結交,不可得罪。隨口吩咐下去,喊來小弟問話,打聽詳細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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