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舟車勞頓,晚上葉落美美的睡了一覺,而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他就被門口的喧譁聲吵醒了。
「該死的土著,看見我身上的勳章了嗎,我不管你們從哪個蠻荒之地而來,不懂規矩,並不能成為赦免你們妨礙公務罪的理由,我再說一遍,立刻給我讓開,否則,我把你們統統抓進大牢!」
葉落睡醒惺忪的聽着外面的呼喊聲,心念一動,外面發生的一切立刻出現在他腦海中。
以金色為主調,青木藤蔓纏繞的樓梯上,被二十幾名紅色戰甲的戰士堆滿,而他們面前,葉蟻斜靠在樓梯的盡頭,堵住戰士的道路,右肘只在樓梯扶手上,右手扶着臉龐,玩味的看着他們,「哎呦,要把我們全部抓進大牢啊,我好怕怕啊,我可告訴你,我膽子小的很,你萬一把我嚇哭了,沒有十根棒棒糖可休想哄的住我哦……」
「該死的土著!」帶頭的戰士被葉蟻的戲謔激怒了!
「嗯,哥們,聽我一句勸,這小子說的是實話,你把他惹哭了,你可就苦了……」葉迪雙手抱胸,靠在葉落門前的一側,同樣調笑着說道。
葉猛眉頭微皺,站在葉落門前,雙手緊握,:「和他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敢打擾少爺休息,提着腿一個一個扔出去不就完了……」
葉刺面目嚴肅,「少爺囑咐過我們不要惹事,可是卻沒說過當事情惹到我們身上要退避三舍,這一次,我贊同葉猛的觀點。」
眾人旁若無人的討論着該如何處置眼前的士兵,讓帶頭的士兵隊長心中升起一股荒誕。
「很好,很好,真是有意思,我擔任喀布爾主城護衛大隊長已經十年了,還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膽大包天的!」
葉蟻眉毛挑了挑,「一個崗位呆了十年?嘖嘖,」他不禁遺憾的搖了搖頭,「要麼是你上司沒有識人之明,要麼就是你太不爭氣……」
「夠了,蠢貨們,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不管你們因為背後什麼勢力讓你們膽敢妨礙我主城司法隊,你們都必將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來人,給我全部抓起來!」帶頭隊長猛一揮手,身後士兵立刻朝着樓梯上的葉蟻抓去。
誰讓他離的最近呢,首當其中……
「當我好欺負嗎?」葉蟻苦笑了一下,「被當成軟柿子捏了啊」
「轟!」七階勢氣完全放開,充滿了殺戮和血腥的氣勢將衝過來的幾名士兵籠罩其中。
最靠近葉蟻的一名士兵,右手已經伸向葉蟻,然而卻突然感覺周圍環境一變!
裝飾豪華的酒店消失了,相反,他卻出現在一腥風血雨的空地上,紅色的天空,飄蕩着稀稀落落的雨點,雨點打在臉上,他用手一摸,竟然是紅色的!而空氣之中,更是傳來了淡淡的血腥之氣,一股股殺意和絕望不斷衝擊着他的身體,讓他絲毫不敢邁出一步,忽然,空曠的土地上,從地面鑽出成千上萬的魔獸,那些魔獸擁有嗜血的紅色眼睛和尖銳的恐怖利爪,然後猛地向他撲來!
「不不不!啊,救命,救命!!」那名士兵瘋了一般的抱着腦袋調頭就跑,結果腳下一空,順着樓梯直接滾落下去!
身體與樓梯碰撞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來,而當他充滿恐懼的看着熟悉的環境,卻發現身邊同樣滾落着剛才出手的兄弟。
那名中隊長愣住了。
那恐怖的殺意,氣勢,他處於邊緣,同樣感悟到少許,這些來自屍山血海的氣息,讓他腿肚子不停地打轉。
聖保羅帝國憑藉強大的遠征軍,已經和平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作為喀布爾的城衛軍中隊長,除了平日裏的剿匪,和聯合貴族欺壓底層人民,他們連一次正式的戰場都沒有上過,以至於當無比慘烈的種族之戰的氣息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竟然腿軟了……
「你,你們在抗拒執法,你,你們死定了,你們等着,你們等着!!!」
動手?別鬧了。中隊長能作威作福的在這個位子上呆上十年,還是有些眼光的,這些看着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實際戰鬥力可能能拉出他十條街遠!最關鍵的是,看着年輕人身邊的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仿佛他們每個人都有同樣的實力,這可就超出了中隊長的承受範圍。
他最喜歡的是恃強凌弱,對挑戰強者,他可沒有絲毫的興趣和膽量。他需要知道,埃德溫少爺讓抓捕耶魯時,埃德溫少爺到底知不知道耶魯身邊這些強者……
從樓梯狼狽的走下來,一邊走,中隊長還一邊放着狠話,而他還沒來到酒店的門口,門口就被三個壯碩的身影擋住。
三道黑影擋住了門口的陽光,而陰影之中,埃德溫滿臉鐵青的走了進來。
「埃德溫少爺,這個,情況有些,耶魯他……」中隊長有些語無倫次。
埃德溫狠狠的朝他一瞪,「羅德中隊長,別忘了,你是帝國的執法人員,你的身後,站着帝國的執法機構,任何妄圖挑戰帝國法律的人,都將在無知和愚蠢中化為灰燼!」
羅德眼睛瞪大,腰板猛地挺直!狠狠的扭過頭來,「你們,竟然對我帝國執法人員出手,利霍,立刻去城衛軍駐地求援,告訴法特爾將軍,有大量身份不明實力強大之人襲擊了我們的執法人員,請求他親自出手!」
此時此刻,旅店內部的貴賓已經被這吵鬧給驚擾了出來,不過,看到執法隊員,他們到沒有普通底層人民的畏懼,能夠在這喀布爾數一數二的酒店居住的,非富即貴,他們都看好戲一般的圍着欄杆觀賞這這齣鬧劇!
然而,當不少人聽到法特爾三個字時,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了憐惜。
而更有一名旅者直接小聲嘟囔道,「好傢夥,這些好戲要鬧大了,法特爾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任何人動了他的城衛軍,他可不管來自人類帝國還是獸人荒原,一百皮鞭可是審問前的必要手段,而如果目標敢於反抗,嘖嘖,那可就倒霉了,記得一年前,一名獸人帝國邊境部落的酋長之子,仗着身份在這裏耍橫,可是被生生打掉了一層皮,然後直接扔出了喀布爾的城門……」
周圍觀眾的議論紛紛,讓羅德的胸膛挺得更直了,他高昂着頭顱,就如同一隻鬥勝的公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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