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現在的心情十分不爽,他們好不容易摸到了電梯門邊,又有人跑來攪局,就像是在重災區里好不容易看到一點生存下來的希望結果被人捅了一刀那麼難受。
更可惡的是這老傢伙操縱死侍攻擊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身後的那堵牆,剛才的偷襲不僅讓樓板和牆壁開裂而且折斷了電梯門上方的鋼樑,那扇門被倒塌的牆壁封住了!
唯一的出口被封死了,「君焰」雖然可以強行破開出口但是可能會毀掉這層樓的地基,幾分鐘後這裏就會變作真正的火場,他們最終還是會淪為死侍的陪葬品。
源稚生忽然扶着楚子航的的肩膀站了起來,他滿臉慷慨就義的模樣,似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對面的兩名人形死侍已經逐漸逼近了他們,其中一名被愷撒攔了下來,楚子航也上前去和另一隻對峙起來,源稚生只能默默地躺在角落裏,他終究還是太過年輕,同時使用兩大領域已經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他覺得自己以後可能要考慮坐輪椅了。
這個時候唯一能陪伴他的只有手中的刀了,他使出全力把蜘蛛切和童子切扔給了愷撒和楚子航,兩人頭也不回地接住。
「咳咳……死侍終究還是死侍,即使是被改造過的……這柄刀可以砍開死侍的骨頭……」源稚生話還沒說完突然肩膀一痛,他回頭看去,那是一隻渾身燃燒着烈焰的死侍,它鋒利地利齒輕而易舉地貫穿了他的鎧甲,之前源稚生肩膀受傷,鮮血浸染了那件南蠻胴具足,這種日本鎧甲在裏層使用了草編的墊子,穿着這件鎧甲的源稚生就變成了追蹤器,濃重的灼燒味道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血液味道。
「我去救他,這裏麻煩你了。」楚子航抽身奔向源稚生。
「******!」愷撒抽出了西部守望,直接開槍。
兩名死侍正在高速移動時被水銀爆裂彈正面擊中,水銀四濺,巨大的爆炸聲迴響在四周,周圍的溫度還在升高,儘管愷撒等人還在堅持,但其實即便是修仙之人也不可能在這樣氧氣稀薄的地方待上很久。
水銀煙霧中一直粗壯的赤紅色拳頭如迅雷般打出,愷撒手中的蜘蛛切瞬間斬下,那拳頭就像是金鐵般堅硬,和蜘蛛切接觸的一瞬間竟是擦出了爆裂聲,愷撒被瞬間擊退了幾米遠,不愧是用仙家秘法改造過的產物,光是這樣一看就知道誰高誰低了。
「好個御獸蠻荒訣,這樣的東西恐怕十個我都對付不了吧?那不如……試試這個東西。」愷撒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五邊形的金色石子,路明非說這個東西要慎重使用,萬一仙元之力補充後無法完全釋放出來可能就會損傷根基。
「讓我看看,它的效果……究竟有多強吧!」愷撒把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頓時精純的仙元之力慢慢地開始補充他之前的消耗,同時也讓他暫時進入了三階巔峰的狀態中,他緩緩閉上眼睛,感受着力量慢慢充盈了他的身體,就像是乾涸的枯井突然遇到充滿了水一般。
「嗯?」老人回頭看了一眼,輕輕撫須,「如此精純的仙家真元之力,難道是八荒靈子?有意思。」他攔下了正欲上前干擾愷撒的兩名死侍。
「有意思,你們都別出手,讓我來親自會會他。」老人說完沖向了愷撒。
楚子航落地翻滾,儘量伏低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呼吸到一些氧氣,這裏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他現在唯一想到能夠逃出這裏的方法就是之前本家幹部們搬運資料的貨運電梯,貴賓電梯現在肯定廢了,他背着源稚生四處遊走,尋找着方向,他看向電梯那邊,只有火焰和黑煙,他什麼也看不見,他所處的位置幾乎是貨場最中間,他身邊圍繞着數十隻死侍,它們都是被源稚生的血液所吸引過來的,皇的血液對死侍有着驚人的誘惑力,即使都快要死到臨頭了可它們依然悍不畏死地想要吃掉他們眼前的獵物。
他儘量避開了所有死侍的圍攻,解決了幾隻,隨後背着源稚生快速衝出重圍回到了之前的電梯門前,嘗試着按了一下按鈕,樓層上的「神道」二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數字樓層顯示,好極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架貨運電梯居然還能正常運轉,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似乎還不錯。
楚子航看了一眼電梯的層數,大概還需要三分鐘左右電梯才能到達這一層。
「別說話,你太虛弱了,我會幫你拖延時間,電梯馬上就上來了,我們的人馬上就會來救你,祝你好運。」楚子航留給他一把沙漠之鷹,裏面填滿了鋼芯彈和幾枚汞核心鈍金破甲彈,如果有死侍前來也有把握能夠對付。
「你要回去幫他嗎?」源稚生靠在電梯門邊說。
「嗯,我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裏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楚子航再度起身離開了這裏。
「這就是你們的情誼嗎?對我來說還真是一種奢望啊。」源稚生默默地舉槍,鋼實芯彈擊中了一隻趕來這裏的死侍的腦顱……
另一頭,兩道身影正在空中不停地對撞着,但很快其中一道身影落地,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坑洞,周圍的牆壁也跟着震顫起來,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愷撒從坑洞中跳了起來,老人運手成爪試圖抓住他的胸口,被愷撒急忙閃躲開來,手中的蜘蛛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但是沒有任何用處,愷撒再復一拳,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卻被老人輕輕鬆鬆地接住,老人重新運轉起御獸蠻荒訣,變作了猛虎的架勢,身後是一隻巨大的黑虎,黑虎一聲暴喝,老人如同流星一般沖向了他,一套虎拳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小腹上,愷撒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地單膝跪地,用蜘蛛切支撐着身體。
「好了,到此為止吧,你和我之間差距太大,如果再過幾年也許還說不定……」老人話音未落腦後傳來刺耳的破風聲,另一柄刀正破風襲來!還有人在這裏?
在老人愣神色一瞬間,愷撒忽然暴起,速度完全和剛才不是一個比例,手中的狄克推多直接變作了兩米多長的巨刃,狠狠地擊打在了他的身體上,那熾熱的高溫灼燒了他腹部的皮膚,愷撒這時的刀法沒有任何招式可言,就是最普通的揮砍,但是每一次打擊都勢大力沉,逼得老人都不得不始終防禦,同時還要分心對付他身後的把柄有靈性的暗黑色匕首,但匕首的能量還是超過了他的預料,僅僅幾下就直接破開了他的防禦,愷撒重重的一擊直接打在了他的要害部位,蜘蛛切和童子切同時從他兩端貫穿了他的身體,炙熱的烈焰在他身上灼燒起來,但老人很快就逼退了兩人,愷撒倒飛出去,人影急忙到他身後接下了他,和他一起撞到了牆壁上,兩人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很好,你們成功地傷到了我,很好,那麼我就再好好照顧你們一下好了。」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雙手快速結印,身後的黑虎虛影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青龍!青龍緩緩地盤旋在老人身後,老人手中也多了一根粗重的棍子,棍子上也盤着一條龍的浮雕。
「今日就讓你們瞧瞧我的梟龍棍法!」老人揮舞着棍子沖向了兩人,一聲嬌喝傳來,「住手!」接着一枚小巧的金色卡牌擋住了老人的棍棒並且爆炸開來,老人急忙抽身後退。
這時周圍的火焰也統統熄滅了,從電梯裏走出了幾道身影,其中一人扔給他一支黑色令箭,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夜」
字,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幾天不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葉凌雲,背着夜幕出來搞事情,問過我沒有?」為首的是一個女子,女子梳着高高的馬尾辮,穿着黑色的蕾絲連衣裙,腳上是一雙誘人的黑絲襪和高底靴,身後還跟着幾個身影。
「原來是位面女傑易嵐嵐小姐,失敬失敬。」老人的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之前那一副室外高人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我要帶他們離開這裏,夜幕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易嵐嵐伸手指了指愷撒兩人。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只是……您這麼做,我也不好交差。」
「把這個給夜梟子,他看了自然會明白。」易嵐嵐扔出了一張金邊裝飾的信件,老人急忙接住收好。
「位面聯盟與夜幕簽訂的協議還請他莫要忘記了,不然結果你懂的。」易嵐嵐風情萬種地微微一笑,但是怎麼看都不會讓人高興起來,因為和她打過照面的人都清楚這個笑容滿面的女孩其實是位面聯盟的得力幹將之一,就連夜幕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尊大神,據說她來自天庭,背後有天庭的勢力庇護……夜幕自問還沒有那個實力敢逆天行事。
「可是……」老人還想掙扎。
「你還想說什麼?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小朋友是想鬧哪樣?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拆了快遞給夜梟子,讓他好好看看你這老兒是如何在外面擅離職守的?嗯?」易嵐嵐語氣陡然一變,一雙柳眉倒豎,氣勢如虹。
「是是是……我明白了……還請小姐不要降罪於我……」老人顫顫巍巍地說。
「要是沒意見就走吧,一會兒我要是改變主意了……呵呵。」
「是……我這就走。」老人帶着兩名死侍消失在了黑暗中。
「唉,真是麻煩死了,夜幕的人都喜歡找茬嗎?害我連小江江做的宵夜都沒吃到就趕過來了。」易嵐嵐有些不滿地嘟着小嘴,自顧自地說道,隨後才把目光轉向愷撒他們。
「你們怎麼樣了?還活着吧?」
「還死不了。」愷撒咬着牙說。
「行,那你們把他們領回去吧。」易嵐嵐看向她身後的幾道身影。
「子航,你沒事吧?」其中一個身影火急火燎地衝到楚子航面前,楚子航一愣,得,這丫頭怎麼跑來了?!
「你怎麼來了?」楚子航問道。
「我實在放心不下就跑來了,你別生氣……」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弱。
「回去後今晚到我房裏去睡,不許亂跑。」
「哦……」
「走吧,把愷撒也帶走。」楚子航慢慢站起來走向電梯。
「對了,你們把這小子也帶走吧,我第一個看見就看見他暈倒在電梯門邊,順手給拎過來了。」易嵐嵐指了指身後已經昏迷不醒的源稚生。
「嗯,走吧。」楚子航把源稚生扛了起來走進了電梯裏,其他人也走進了電梯裏,電梯門慢慢關閉,緩緩下降……
「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吧。」電梯裏易嵐嵐突然向愷撒伸手。
「什麼東西?」愷撒問。
「還給我裝,拿來!」
愷撒最終拿出了那個東西,那是一個軍用微型起爆器,用來引爆炸彈的專業設備。
「既然你們都脫困了,那這個就留給我玩玩兒吧,在東京的夜晚,突然開出了一朵盛大的煙花……一定很好看……」易嵐嵐一臉興奮過度的表情,愷撒頓時感覺渾身發冷,往角落裏靠了靠……這個女孩的性格嗜好都這麼奇葩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征服了她(此時東京的某動公寓樓里,某男打了個噴嚏,感覺被某些人念叨了很不舒服)
東京都,黑岩官邸。
楚子航毫無疑問是受傷最輕的那個,愷撒躺在沙發上休息,但作為重傷員的他毫無自覺地大口吸着雪茄,痛飲烈酒,源稚生最慘,現在還在昏迷中,繪梨衣和路明非照看着他。
「行了,都掛彩了還抽煙抽得這麼凶,少喝點,墨瞳師姐知道了又要罵你了。」秦陽拿起山崎威士忌的酒瓶給愷撒倒了一杯酒後把酒瓶拿走了,順帶把旁邊的雪茄也拿走了。
「嘿嘿,過過乾癮也不行嗎?」愷撒齜牙一笑,「你可別告訴她。」
「我決定現在就告訴她。」秦陽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別別別,她知道了我這幾個月都不用見她了。」愷撒苦着臉說。
「行了行了,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要開別人玩笑,都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小朋友,很有成就感嗎?」一旁的慕心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秦陽扯進了房間裏,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她的訓斥聲。
小朋友?是在說自己嗎?應該不是吧?他們看上去也沒多大啊?應該只是玩笑吧?
愷撒百無聊賴地想着,隨後就把這件事撇在一邊了,他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玩笑吧。
房間內,慕心雨無奈地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秦陽,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似的,以後被人算計了可別說我囉嗦。」
「沒事嘛,心雨你在不就好了,你永遠都比我想得周到,你總能幫我做出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那我萬一有一天離開你了,你怎麼辦?」
「那我就滿世界地找,找到你,然後狠狠揍你的小屁股,最後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秦陽說。
「哼,那我倒是想好好看看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也不枉我等了兩千多年了。」慕心雨美眸流轉,俏臉微紅地看着秦陽,語氣輕柔。
「也許永遠不會有,因為你一直都屬於我,自然也不會跑掉。」秦陽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
「呵呵,你以前認識的女人那麼多,又怎麼會確定我不會跑掉?」
「你等了兩千多年了,又豈會在意再多等幾天?」
「哼,要不是你這混蛋當初做的那件缺德事,我能等上兩千多年?」慕心雨哼哼道。
「那要不要看看我這個混蛋有多混?」秦陽一臉壞笑。
「我等着。」慕心雨一臉認真。
「慕伯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那女孩那個了……」秦陽坐起來摸了摸下巴說。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玉兒出去了就一直沒回來,你不去看看?」
「她不用我擔心,就算夜梟子那傢伙親自動手她也能逃出來,以前就是這樣,何況現在玉兒修為精進了不少,安啦安啦。」秦陽擺了擺手。
「那你今天的練氣練完了沒有?」
「早上開始練到下午晚飯時分,還不夠嗎?」
「……那你早點睡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會。」慕心雨正欲起身,卻被一雙大手攬住了。
「你幹嘛?」慕心雨小小掙扎着。
「今晚哪裏也不許去,躺下,好好休息。」秦陽攬着她舒服地躺下來,慕心雨一臉不爽,但眼底卻多出了一絲複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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