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同郝建所說的一般,山賊雖然看着打開的城門在蠢~蠢~欲~動,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動。
不是他們不動,而是他們不敢動。
周泰也有着當皇帝的欲望,可是他有知曉若是真的進了這清溪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尤其是當周泰見着城牆上人影浮動,也知道是伏兵還是什麼。
若真的是伏兵,那麼只要一腳踏入基本上就等於宣告自己死刑,兵家歷來求的是詭計,善用奇謀,尤其是郝建這個人最喜好不按常理出牌,若是栽到了他的手上可就真的完了。
一來是害怕被扣上造反的帽子,二來是擔憂的裏面的有埋伏,所以周泰還是看了看周圍的幾人搖了搖頭:「而今情況不明,若是貿然進入怕是只有一死!」
其實也有不少人也見到了清溪縣城樓上暗影流竄,也是才想到了怕是裏面有埋伏。
於是乎所有的山賊只能幹望着城門,雖然手中握有兵器。
山賊們很憋屈,可他們現在能怎麼辦呢?進入城池,萬一裏面有埋伏,自己不死也是要脫一層皮。最要命的是此時郝建又不知道去了哪裏,如果還在成立那麼鐵定是有埋伏,如果不在清溪縣便是一座空城,進了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很可能馬上就要吸引不少朝廷的注意,到了那個時候可不是簡單的剿匪了。
山賊之所以敢圍城而不敢攻城就是因為朝廷給下了定義,只要不觸犯底線你們就是山賊,若是觸碰了底線你們就是亂軍。雖然都是要被朝廷所圍剿,可是山賊可以被朝廷招降,而亂軍抓~住了不死也會被刮一層皮。
這同樣也是山賊的底線,雖然山賊也是將腦袋掛在脖子上生活的人,可畢竟他們是苦出身,也是逼不得已才上了山落了草,有能洗白自己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就這樣放棄。
所以在本質上,山賊是不願意攻城的,很有職業操守。
「叫幾個兄弟去看看!」
不過周泰還是擔心有空城計的嫌疑,皺了一下眉頭叫了隨行的幾個頭目,面色沉重的說道。
很快就有幾個長得比較滑頭的年輕人壯着膽子朝着清溪縣走去,這幾個人走幾步停下來便是觀察一下眼前的場景,確認沒事兒自己還可以逃跑之後便再度朝着前面走了幾步,如此循環幾次之後才到了城門口。
在城門口試着探了幾下腦袋之後,幾個人還是不敢進入到城門內,這個時候清溪縣的百姓卻是動了,他們滿帶着熱情洋溢的笑容朝着這群山賊走了過來,笑嘻嘻的:「來,快點進來,快點進來!」
一面說着,一面還動手動腳的準備將這群山賊給拉過來,只是這群山賊太過於緊張,見到這群熱情百姓之後卻是一時兒慌了神,想也沒想的朝着外面跑去:「大哥,有埋伏,有埋伏!」
聽到這身叫喊,周泰等一眾山匪是嚇得不輕,當即勒馬後退,和清溪縣縣城保持了相當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下來。
其實這也不怪山賊,畢竟他們走到哪裏哪裏不是怨毒的眼神,就是恐懼的表情,現在一下子這麼多人夾道歡迎自己當然接受不了,腦袋不用想就知道這裏面有陰謀。
山賊就這樣退了七八里,清溪縣也就暫時安全下來。
見到這個樣子郝建自然是命令關上城門,然後朝着守城的官員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短時間內山賊不可能繼續來襲了,所以郝建也是相當的放心。
畢竟周泰是兵家出身,也曉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所以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繼續進攻的。
「李信呢?」
郝建皺了一下眉頭,清點了一下周圍的人,卻是沒有發現縣丞李信的身影,便是朝着身邊的幾人問道。
當時郝建只是忙着應付山賊,卻是忘記了身邊還有李信等人,等到想起的時候卻是發現李信已經不在身邊了。
「建哥兒,那李信好似已經回了縣衙,常威也是跟在身邊。」
在這個時候毛子鑽了出來朝着郝建說道。
「走,帶上人手,我們回縣衙去看看!」
郝建皺了一下眉頭,當即覺着有一絲不妙,便是帶着趙光義等人飛快的朝着清溪縣衙門的方向趕去。
縣衙內。
李信和一眾後衙官員正在忙進忙出的,一個文書看着面前的一大摞文件皺起了眉頭:「李大人,這些文件這般多應當如何銷毀啊?」
常威看了看眼前的這些文件,幾乎每一卷都是記錄他們這個貪腐帝國的貪污事情的:「直接一把火,連同房子燒了便是,只要以後說是走了水變好了,現在兵荒馬亂的,怕甚?」
「莫要亂說,這一時半會兒的山賊不可能進城,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這些東西就地銷毀,別讓那郝建抓着我們的把柄便是!」
李信長嘆了一口氣,從今天郝建的表現來看,他以往對郝建的評價完全就是錯誤的。
郝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而是一個比較有城府而且難以對付的這麼一個人。
所以李信沒有法子,當即便是下了決定,交出了權力之後便很快開始銷毀自己的犯罪證據,至少延緩郝建發現這些秘密的時間,好讓自己有時間來周旋。
「可是這些東西太多了,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一個典史也跟着站了起來,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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